当两位美人拉着杜书彦进房的时候,他很有出息的推开窗户,跳窗跑了。第二天被醉老头大大嘲笑了一番。杜书彦似乎还惊魂未定:“先生怎么能带我去那种地方,有侮斯文啊。”醉老头不屑道:“你连姑娘都对付不了,以后怎么做大事。”杜书彦不忿道:“做大事为什么要对付姑娘,好男不跟女斗。”醉老头毫无形象地在太师椅上歪靠着:“就你这样子,难不成还想以后跨马提枪上阵当武将?别说你这模样镇不住场子,就是你爹,他也不会同意的。你还是好好的向着文臣方向发展吧,在朝堂之上,这种程度的事太多,你还是适应适应吧。”
杜书彦皱眉道:“男儿就该在疆场上建功立业,我爹不会不答应的。”
当武举考试将近时,他这才发现,杜老尚书真的会不答应。他一向纯孝,既然父母都不同意,也只得做罢。一直到穿着状元服领琼林<宴时,心情都不太好,显得精神萎顿,气息奄奄。皇帝问起,又不得不勉强应对,只说自己自小身体弱,被同席之人一阵哄笑,从此在同僚中得了个外号“杜病鬼”,吏部按例将他派至翰林院任修撰一职,初时那些资深翰林们总是会将自己的活推给他做。终于有一个暑月,为了赶着编撰一套典章,连着数日,每日只睡一两个时辰,终于将活干完。
看看天色微明,也着实是困的厉害,横竖没人看见,便随意躺在地上,不意竟真的睡着了,等感觉到有人进来,想起身已是不及。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专程来问典章编撰进度,一行人浩浩荡荡进门,只见杜书彦双目紧闭,躺在地上,将众人吓了一跳。杜书彦心知不好,只得装死装到底,皇上一连声传了御医,御医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回禀个劳累过度,静养就好。
估模着时候差不多了,杜书彦慢慢睁开眼睛,见一干人等,连忙起身行礼,并汇报典章编撰工作已全部完成。上闻之龙心大悦,道:“杜爱卿辛苦了,在家好生休养着吧。”
就这么着,杜书彦得了一个月的假期,还没松快几天,家里便将他娶亲的事提上日程。说趁着这会子不用应付公事,赶紧择定好姑娘下聘。杜书彦对此事不热衷,也不反对,只说由父母之命就行了。
杜尚书再没承望,竟攀上了镇南王家的郡主,镇南王乃是本朝镇守边关的王爷,实权在握,只是一向不在京里,唯一的宝贝女儿莫华郡主,听说那长的是国色天香,四德俱全,气度娴雅,高贵端庄。想着自家能与王爷成姻亲,对杜书彦日后仕途大大有利,便答应了。
对于迎娶郡主入门这件事,杜书彦完全没有想法,对于男女之事,自打被师父醉老头带去青楼吓着了之后,便不再热衷,且家里的茯苓茜纱二人又是那般亲厚模样,绝插不进一个男子,他已不知什么是男欢女爱了,只当做是个工作来完成。
洞房花烛夜,揭开红盖头之后,烛光下的莫华郡主,真真是个美人儿,只是美人却一点也不娇羞,盖头刚一揭,便起身,挑眉道:“你我二人日后该相敬如宾才是。”杜书彦点头:“夫妻本该是相敬如宾的。”莫华又道:“想来你不会对上门的宾客动手动脚。”听了这话,他大为不解,莫华继续说:“是我主动要你做驸马的,你知道为什么吗?”。杜书彦摇头。
“因为你看起来不是个多事之人,若你不肯,这就是你的榜样!”说罢,桌上一块极为坚硬的镇纸在她纤纤玉手中被捏成两断。杜书彦笑着拿过镇纸:“夫人有话便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弄坏了东西。”一边说着,一边食指在断口上轻轻摩擦,石粉直向下落去,只一刻功夫,两处断口已被打磨的非常光滑,莫华原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只道这杜病鬼是个无能书生,不想竟有这么一手。
杜书彦见她惊讶的表情,心中大快,笑道:“为夫也觉得相敬如宾甚好,不如夫人提议今晚如何睡?”
莫华怔了怔:“就这么着吧。你躺你那,我躺我这。”
莫华知道了家里这两位侍妾的情况,杜书彦也知道莫华心中只有个师兄,只是迫于父命不得不成婚,正是看中他病弱无能才肯嫁过来的。两人越聊越投机,如兄妹一般。
新婚之夜,就在两人盖着棉被纯聊天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