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怀玉一听便明白了,当即“哎呀”一声羞红了脸道:“大表哥如何也看这等yin丨秽的东西……莫不是你这丫头看错了,冤枉了我大表哥?”
“奴婢绝没看错。”沈嫣解释,很快笑了一下对焦怀玉说:“表小姐,这不是好事儿吗?侯爷看这种画册,说明侯爷想娶妻了。表小姐不是一直喜欢侯爷吗?现下可不是个好机会?”
听言,焦怀玉也觉得“碧螺”所说有理,心生高兴。
看她高兴的样子,沈嫣几乎怜悯她:在宁安侯心里,她焦怀玉,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枉费她一片热忱之心,终也被糟蹋得不留一处完好。
沈嫣本想得到她的信任,而后暗中使坏,以报前世被她羞辱、陷害之仇,可一念之间,想到她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之人,心里的坏主意便被自己埋葬了。此生,还是不要与之有任何纠葛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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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焦怀玉离去的方向,沈嫣感觉到身后悄悄走来了一个人,她立时回头,看到了“紫藤”。
惜玉憨然发笑,似是早已准备好挨一通说,只待沈嫣原谅她。
“去哪里了?”
“想老爷了,回府偷偷看他去了。”惜玉早已想好怎么答话。
“真的?”沈嫣有些不信。当然,她也知道,自己的爹爹同自己一样待惜玉好,惜玉思念他回府看看他,也是不无可能的。就是她自己,也早就想回家看看爹爹了。
“若我说半句假话,一辈子孤寡。”惜玉发誓。
“那我爹可好?”沈嫣信了,因为她知道,惜玉是不会胡乱发誓的。
“好,就是听他跟冯管家说,想您了。”惜玉的确是回府看过沈世充的,只是这之后,她去了趟咏絮戏班子。
一个“想”字,更是催动了沈嫣早些回家的欲丨望。当即,她拿了主意对惜玉道:“你再出侯府一趟,去找柏仲哥,让他弄一本**来。”
“啊?”惜玉大惊。
“都这么些天了,我们除了发现宁安侯的反常别无其他,还不如把锦盒和里头装的东西调包了带回去,自己再慢慢琢磨。”沈嫣还道:“你先去找柏仲哥弄那**,今晚等宁安侯睡下,我便去外头找个能干的师傅,造一个假的锦盒。”
“如此也好,免得假扮了旁人在这府里担惊受怕的。”能离开侯府,惜玉也很高兴。很快,她便去办沈嫣交代的事了。
惜玉前脚离开,李承启、李承茂和霍青都回来了。沈嫣忍不住苦恼地想:又要独自一人干那端茶送水的差使了。伏礼迎了主子和客人,转身意欲去忙活儿的时候,她却在抬眸间发现了霍青顿步对自己注视的目光。碰到这目光,她好生意外——霍青因何打量自己?那目光,绝非偶然。
“霍护卫?”李承启虽已猜到碧螺已不是碧螺,但他还是装得没事人一样。见霍青没能如自己一般装不知情,他便唤他一声,并笑话他道:“霍护卫怎盯着我的贴身侍婢看不停,莫不是喜欢她?霍护卫若喜欢,我可把她送了你。”
“侯爷说笑了。”霍青忙移开了落在“碧螺”脸上的视线。被李承启这般说了,他倒有些不好意思。
沈嫣心里虽觉得古怪,但也没再多想。她一心琢磨的,都是晚间如何偷出锦盒去外头造假一事。她很清楚,**好得,假的锦盒,却需要按照真锦盒的样子造,因此,晚间偷锦盒而不被李承启发现,尤为关键。
夜幕终于降临了。
沈嫣本以为伺候了李承启睡下,便能潜入书房偷锦盒,却不料李承启叫住了她,要她今夜荐枕。
“今夜十五,侯爷怎也要奴婢荐枕?”沈嫣惊异问。
“我要你荐枕,还要挑日子?”李承启倒有些诧异。
“侯爷不是每月初二、初八、十二、十六、二十、二十八这几天,才叫奴婢荐枕吗?”。
李承启凝视她少刻,心想这沈家小姐,竟连自己唤侍婢荐枕的日期都掌握了,倒是有备而来的。他很快笑了一下,上前牵住她的手道:“今夜我高兴。”
他的手,不如前几次那般安分了,倒在“碧螺”的掌心轻轻地揉了几下,还问:“你多次与我同寝,心里就没什么旁的想法?”
“侯爷……奴婢不懂。”沈嫣不知李承启想说什么,难免慌张。
李承启却松开她的手,令她为自己宽衣。
伺候他睡下,沈嫣也月兑去了自己的外衣,躺到了床上。她想着今夜不仅偷锦盒的计划落空,还听了李承启古古怪怪的话,心里实在烦闷。这一烦闷,她就觉得自己被李承启握住的手出汗了——不,也许是李承启的手出汗了。她有些分不清。
她动了动,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怎么?不自在了?”李承启却是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些,并在夜色里侧眸看“碧螺”的脸,渴望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些端倪来。
“奴婢手心出汗,只怕侯爷睡得不舒爽……”
李承启全然不管沈嫣说什么,看着她的脸,便伸出另一只手模了上去,与此同时,他还翻了个身,将她扣在了自己身下。
“侯爷要做什么?”沈嫣心里发紧,浑身也僵直了。她能看到,李承启直视自己的那双眸子,在夜色里显得更加幽深。
“我娶你做我的妻子如何?”
“侯爷……侯爷真会说笑,奴婢岂会有这等福气。”沈嫣恭敬回着话,空出的手却在死命地推李承启的身体。
见她挣,李承启便按住了她用力的手,噙笑问:“你以为你能拒绝我?”说罢,他一口便覆上了沈嫣的唇,并强硬地向她探出了嘴里的柔软。
沈嫣被这突如其来的侵扰弄得七荤八素,感到他**一处硬物顶着自己,她却被压制得紧紧的动弹不得,一时间,满腔的愤怒,还有从前就有的羞辱感,冲刺了她的身体,让她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因为反抗和厌恶而显得有些难听的哼哼声来,她眼里,一下子也涌出了许多愤怒的泪光。
见她如此委屈,李承启方才放松对她的桎梏,并对她露出了一点得意的笑容。
“啪——”沈嫣朝着他的脸颊用力甩手,让他嘴角那点得意笑容都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