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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集英堂院门以后,叶氏才小声问了一句,“娘这是怎么了?昨儿还好好的呢?”
洛峥叹息道:“怕是近日事情太多,太过烦忧所致。”
“也是,”叶氏点了点头,又左右看了看,才接着道:“我听嬷嬷来说,昨儿花氏沉塘了,在祠堂口哭闹了好一会儿呢,指天叫冤的,求娘饶命,娘会不会是…”
“这事都别再提了,唉。”洛峥长叹了口气,打断了叶氏的话。
叶氏便也没再说下去,她本是想说,赵氏是不是也是知道花氏无辜,才会耿耿于怀,以致于夜里不能安眠?
其实即使叶氏的话没有说完,洛峥也知道她想说什么,因为他心里面,与叶氏想的都()一样。
想到这里,洛峥不免暗暗摇头。
前儿那件事,娘处理的虽说谁也不能说她错了,但到底有失公允,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谁才是真正有问题的那个,可他也知道,娘要考虑的太多,那件事,已经不单单能只当成洛府的家事来处理了,事情涉及国禁,若一个处理不慎,牵连的怕是整个洛氏一族,便是自己,也不敢说能公正判处,不藏私心。
毕竟,全族几千条人命,谁也不敢轻忽大意。
因为赵氏的事,洛峥午膳用的也不好,晌午后洛钟又来说有人下帖子,请他出门做客,洛峥只得又打点衣冠,整了神色出门去赴约了。
潇湘居里,洛青染才送走了洛青辰和杜若,闲来兴起,便叫半夏将纱窗半放下来,倚在靠窗的罗汉床上看起了书。
此时窗外日光正好,透过纱窗融融地洒在洛青染身上,似给她周身都镀上了一层流金暖黄,映着她今日所穿的那套香云素纱烟罗裙,都闪着一圈光晕,当真精致可人。
半夏进来的时候,便见到这么一幅美好的画面,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句“几多美人倚栏杆,微风弱柳淡疏影”来。
待回过神来又不免失笑,她真是,跟着小姐念了几年的书,倒也学会吟风弄月了,如此卖弄,不好不好。
洛青染见她捧着茶盘站在门口不住地摇头,便问,“你怎么了,半夏?”
“奴婢没事,奴婢是看到美人倚窗,一时愣神了。”半夏走过来,笑道。
洛青染知她说的是自己,隔空指着她,嗔道:“贫嘴!看我回了娘叫她打你!”
“夫人才不会打奴婢呢,小姐你净吓唬人。”半夏倒出一杯茶,递到洛青染手边,笑道。
洛青染接过来,轻啜一口,缓缓呼了口气,半夏这泡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茶香气幽微,回味无穷,滋味甚妙。
思及此,便夸了她一句,“手艺愈发精进了,不错。”
“小姐谬赞。”半夏融融一笑。
说完又换了副表情,弯下腰凑近了洛青染,小声道:“小姐,您叫奴婢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
“哦,快说说。”洛青染放下茶杯,将半夏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半夏开始还推拒着,说于理不合,洛青染便道,“这里又没有旁人,守着那些规矩做什么,无妨。”
半夏这才挨着洛青染坐了,道:“昨儿未时三刻,族老们着人将花姨娘沉塘,花姨娘不肯就死,在祠堂口哭闹了好久,求老夫人饶命,当时二老爷也在场,花姨娘求他救命,谁知二老爷‘大义凛然’地一甩衣袖,跟族里长辈们说,花姨娘犯了大错,他无颜为其求情,只望族老们能公允执刑,否则他以后可要无颜面见祖宗了!族老们听了他这话,都夸他大义呢!”
“哼,”洛青染冷笑一声,“确实是我二叔的做派,原先还以为他对花姨娘有多情深义重呢,每每为了她叫二婶难堪,原来也不过如此!”
“谁说不是呢,奴婢听门房悄悄议论说,城里的百姓都说二老爷心太狠了!”半夏附和道。
“哦,这话可听准了?”洛青染听了半夏这话,便上了心,若真是如此,倒是个搞坏洛昇名声的好机会!
半夏肯定地点点头,“准着呢,小姐,昨儿下午的时候,大家就都在私下里悄悄议论了,说是外面也传开了。”
洛青染听了半夏这话,略一沉吟,叫半夏磨墨,拿过一张普通素纸,写了个一字,让她拿去交给洛钟,请他派人悄悄送到慕秋白的铺子里,给红玉。
“小姐是想…”
“不必多说,当心隔墙有耳,嘱咐钟叔把信小心送去即可,红玉见了会明白的。”
“是,小姐。”半夏装好信,出去寻洛钟了。
洛青染倚在罗汉床上,心中沉沉出神。
当初为了避人耳目,她与红玉约定过,若自己叫她做什么事,便用一个数字代替,还特地教她认清了这几个数字,今日写下的这个一字,就是告诉她,将二房最近的不好地消息放出去,红玉见了便会明白,自己是叫她说花氏沉塘的事。
既然半夏说府里都已经在传洛昇心狠,那外面只会比府里传的更难听。
可府里的人,几乎都是几辈子的家生奴才,有些话,是不敢出去说的,那么,她就找个敢说的,把一些消息透漏给华京百姓。
洛昇不是一向自诩圣人君子,喜欢别人说他人品上佳么,就让华京的百姓都看看,这君子的阴暗面吧。
再说洛钟得了半夏的嘱咐,便派徐寅亲自去慕秋白的铺子里送信。
徐寅得了洛钟的命令,悄悄拐着几个弯,才绕道去了慕秋白的铺子里,将信交给了红玉。
红玉展开一看,便知道洛青染的吩咐,遂让徐寅回去告诉洛青染,请她放心。
徐寅回来照话传给半夏,半夏又回来告诉了洛青染,洛青染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说,半夏也没多问,只跟着洛青染去集英堂那边用晚膳了。
洛家一家四口用了晚膳,闲话了一会儿,洛青辰和洛青染便拜别父母,回自己院子去了。
路上,洛青辰忍着笑小声对走在自己身边的洛青染道:“听说二叔今儿在院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打了长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