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玥,尉迟信,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有人呼叫,玄玥和尉迟信回头,看到觅音正带着大部队朝自己方向走来。
“觅音姐,找到我哥哥了吗?”。玄玥向觅音跑去。
“还没有,我们找遍了整个岛也不见他的踪影。”觅音也十分苦恼。
“玄玥不放心玄韶,一定要亲自来找他,对了觅音,目前战事如何?”尉迟信问道。
“赤瑚方面已经宣布停战议和,只不过他们依旧不会放弃海上自由贸易,只是答应我们签订条约,以后不劫持侵犯熙昭所属货船,等找到玄韶我们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尉迟信点点头,“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想也知道让那些海安分有多难。可玄韶到底去了哪里呢!”
看着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的玄玥,觅音安慰道:“不要着急,既然岛上没有,我想咱们可以去岛外找。”
“岛外?”尉迟信不解的问。
“对,我们攻入赤瑚岛时曾在附近一个小岛上休整过夜,我们可以去那边找找看是否有线索。”
“那我们快走吧!”玄玥转头就拉着觅音向港口走去。
到了那座小岛,玄玥等人的船还未靠岸,他们远远的就看到了岸上有一地的尸体,当船靠岸停好后,玄玥仔细一看,立马认出那尸体中间躺着的正是哥哥。
“哥哥!”玄玥惊呼一声,带着哭腔跑上前去。
看着浑身是血,盔甲已经变形、身上还插着三支弩箭的玄韶,玄玥吓得大哭了起来,她用颤抖的手试了试玄韶的鼻息,很弱,但万幸他还活着。
“先把他扶上穿救治吧,我看这个地方并不安全,我们早些离开,回熙昭吧。”尉迟信来扶起玄韶准备往船上走。
觅音看到玄韶身上的弩箭,又看到满地的黑衣尸体,突然讲起:“对了,这次进攻赤瑚岛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是在战斗时,我们发现还有第三方不明来历的人在袭击我们,喏,跟这些尸体的穿着一样,也多用弓弩,应该就是他们。”觅音边说边走到那些黑衣尸体旁,检查了他们的武器和衣着,并没有什么明显特征来显示他们是哪里的人,显然是专业的杀手。
“第三方人?不是赤瑚岛或者烟渺洲其他岛屿的人吗?”。尉迟信停下来转身问道。
“应该不是,因为这些黑衣人在袭击时连赤瑚岛的人也照杀不误,那应该就不是这里的人才对。”
“先别想那么多了,救哥哥要紧。”虽然知道玄韶还活着,但玄玥依然十分紧张害怕。
尉迟信和觅音把玄韶搀上船刚扶他躺下,正准备为他拔剑上药时,却听到玄韶嘴里竟喃喃的说着话。众人立即安静了下来,仔细辨听着玄韶的话,结果听到他说:“慕云沫,快….快跑…”
这让在场三人都十分惊诧。
“难道哥哥之前是跟慕云沫在一起?!那她人呢?”玄玥并不是不知道玄韶对慕云沫的心意,她曾无意中发现玄韶从胸前掏出一缕长发发呆,嘴中竟然轻轻呢喃着“慕云沫”三个字,那时她便知晓玄韶对那个敌对国家的女子有了感情,这次难道哥哥是为了救慕云沫才伤成这样?那个慕云沫竟然独自抛下哥哥就走了吗?看着昏迷不醒的哥哥,悲伤愤怒的玄玥坚信自己的揣测一定是正确的,那个狠毒的妖女……
回到七刹城慕府,慕衍把慕云沫交给慕云淽,叮嘱她好好照顾慕云沫便匆匆出门了。他回到德茵港口准备回烟渺洲去打探玄韶的消息,这时看到熙昭船队正向港口驶来,他躲在一边,等待熙昭国的人上岸。
不一会船队靠岸,慕衍看到尉迟信等人抬着玄韶下了船,玄韶身上缠着绷带,看样子是尉迟信他们救了他。
“幸好你活着,不然她该难过成什么样子。”慕衍松了一口气,便返回诺克萨斯。
一周后,慕云沫的身体在府医的精心医治下已经基本痊愈。在她卧床这一周的时间里,她始终有一块大石头悬在心里,那就是关于玄韶的消息,可她却一直没有问身边的人,包括慕衍。
这天早上,慕云沫觉得身体已无大碍,就偷偷的跑到苍玄阁,想要打听一下熙昭方面和玄韶的消息。
到了苍玄阁,她向那些常与熙昭国打交道的法师们消息,可结果只问到德玛西亚军队回国,比尔吉沃特议和方面的信息,关于玄韶的情况一个字也没有打听到,慕云沫又不好过于明显的询问玄韶的伤势,于是十分犯难,就在这时,这时她看到玄玥远远地从诸星殿长廊走过来。
看到慕云沫,玄玥眼中明显出现了愤怒和鄙夷的情绪,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径直从慕云沫身边走过。
虽然与玄玥的国家敌对已久,但慕云沫还是对玄玥这突如其来不善意的目光感到莫名其妙。
当玄玥从身边走过的几秒后,慕云沫最终还是开了口,“那个,玄韶怎么样?”
玄玥听到慕云沫这句话,终于忍不住怒气,转身说道:“我哥哥怎么样?你还好意思问?!拜你所赐他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差点就救不活了!”
“什么?他昏迷不醒?到底发生了什么?”慕云沫听到玄韶昏迷的消息,心像炸开一样。
“你少装模作样了,我哥哥应该是为了救你才在小岛上被伤成那样的吧?而你这个妖女居然抛下他独自逃跑,我真的替我哥哥感到不值!”玄玥想到那天看到的满身是血的哥哥,心痛的声音提的老高。
“小岛?我逃跑?你究竟在说什么?我要见玄韶,带我去见他!”慕云沫听不明白玄玥在说什么,努力的回想着在比尔吉沃特的情景,却毫无头绪,只是从她口中可以确定的是,玄韶的情况一定很危险。
“你还嫌害的他不够吗?我是不会让你见他的,熙昭不欢迎你,我哥哥更不欢迎你!”说罢,玄玥便走掉了,留慕云沫一人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