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玄韶怎会给那毒虫近身自己的机会,横手一劈便将其斩为两半,与此同时毒蛛体内迸出紫红色的黏液伴随着刺鼻的红烟,玄韶机敏的挡住飞溅的黏液,顷刻间他沾上黏液的袖口“呲呲”作响,被腐蚀出一处大大的破洞。
而几乎是毒蛛被斩杀的同时,那玄武兽的行动有一刹那的停顿,之后虽然很快恢复了攻击,但璟麟却机敏的发觉玄武兽似乎有一丝丝的迟缓下来。他立马回头望向玄韶,玄韶亦是看出了这细微的变化。
果然不出玄韶所想,这些悬浮在空中的“星辰”才是破除眼前神兽不死之身的关键。
两人相视目色了然,璟麟回过身继续引得玄武兽注意,与其周旋。
玄韶凝神望向廊桥上方的点点光亮,北宫玄武七星应为: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南宫朱雀七星应为: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从位置看来,方才玄韶第一个杀掉的应是玄武七星的斗宿斗木獬,接下来则应按照星宿排列逐个将其灭掉。
在玄韶接连杀掉随后五个占在玄武星宿所在宫位的“茧”卵后,玄武兽逐渐变得行动迟缓,身上来自璟麟以及撞击留下的伤口也不再愈合,直至最后一击,他将最后的一个玄武宫位的毒蛛清除掉后,伴随着璟麟将炽阳插入玄武兽天灵盖时它的一声哀嚎,终于是重重的倒在了石廊上,拍起了层层尘土。
而他们并没有松下一口气,因为尉迟信还在与朱雀周旋,比起玄武兽凶猛彪悍,朱雀灵动轻敏却更加难以对付。璟麟跑上前去与尉迟信一齐吸引朱雀的注意,玄韶则决定故技重施,目光看向了朱雀身后上方悬空的“星辰”。
然而就在他纵身跃上前去之时,那些星辰却不再如之前一样停留在半空,玄韶逐之,它们全如同戏耍他一般四处浮动。
玄韶眼见无法触及,眼中突现狠色将玄岚凌空一挥,一道金色的“半月”从剑锋逼迫而出,只听得剑气与空气急速摩擦的嗡嗡声从剑刃中破空而去,下一刻,那原本跳跃闪烁的北宫七宿齐齐黯淡了下来,如同之前一般,那层茧开始破裂、剥落,而这次从中挣月兑而出的并不是三眼毒蛛,而是手掌大小的蜂,首尾的尖刺泛着冷芒,它们弓着的身子泛着油光,让人看着便觉得十分不舒服,暗红色半透明的尾部如同由内被什么充盈肿胀,与极小的蜂首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协调。
当最后一只蜂蛹完全破裂,七只毒蜂全部围了上来,它们的翅膀在空中盈盈嗡嗡作响。
朱雀与这七只毒蜂如同相互感召,一时间周身的羽毛和鳞片泛起红光,一声刺耳的鸣叫后它展开双翅,朱色的尖喙中两条火蛇盘旋蜿蜒而出,后追击着璟麟和尉迟信而去。
玄韶扬出道道赤金的剑气,而毒蜂却灵活的全部避开,继而从它的前后左右四面夹击。
玄韶多年行军,也曾在雨林、野外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所以虽然毒蜂难缠,却也被他对付的难以寻得近身伤他的机会,反之,试图刺向他手臂的一只毒蜂斩杀。那毒蜂死了之后,直接爆破开来,玄韶即刻高呼“小心毒液毒气!”接着捂住了口鼻,而其他的毒蜂第一只毒蜂的毒液后,开始变得狂躁不已,变得更加肿大,然而面对浑身戾气的玄韶这些毒蜂却似乎也不敢轻易上前靠近。
“阿韶当心后面!”
身后传来尉迟信的呼喊,玄韶还未来得及回头,就已看到身侧的石壁上映照着一簇火光向他直冲而来,他下意识的躲闪到一旁,果真是朱雀将目标换成了他,吐出的火蛇直追他来,方才所站之地被火蛇灼蚀出一个石坑来。见玄韶躲过,朱雀却没有放过他,一面继续喷火,一面挥舞翅膀将欲要帮助玄韶的璟麟和尉迟信二人击退。
便是这时,玄韶身后的机智毒蜂趁着玄韶躲避火蛇无暇顾及它们,对着他的后身直冲刺下。
“咻,咻咻……”
六把十字镖回旋着几乎贴着玄韶后颈飞过,接着分别击中即将触碰到他的毒蜂。
玄韶后颈的汗毛感到刀锋紧贴而过,这熟悉的力道……他甚至没有顾及那些毒蜂被刺穿爆裂后散发的毒气,猛然回头看向十字镖飞来的石殿入口的方向。
还不等定睛细看黑暗中朝他跑来的人影,他的鼻子已经被来者捂住。
盯着面前之人,有那么一瞬间他只以为这都是幻觉,怎么会,慕云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呆站在原地,直到朱雀兽开始狂躁不安的嘶吼扭动、火蛇朝他的方向再次喷舞而来,他一把护住眼前的人儿撤向一边,这时他终于回过神来,慕云沫朝他定定的递了个眼神,他立即心领神会,回过身与璟麟和尉迟信从三个方向抬剑劈向朱雀,而慕云沫弹跳起身将一把绯月插入了它的胸膛,它挣扎着哀嚎,然而翅膀上的力道更加大的惊人,慕云沫顺势转身骑到它的脖颈上,朱雀浑身一震想要甩掉慕云沫。
“云沫小心!”
慕云沫却借着朱雀甩她的力道再次跃身跳起双手紧握另一把绯月直直的插向朱雀那长着金色火焰形印记的眉心,刹那间,一道巨大的气流从朱雀体内激荡而出四散开来,它的身体随即僵直着倒下,周围的尘埃扬起、不断地有石块从上方滚落而下,石壁上的幽灯全部被扑灭,石廊开始猛烈的震动。
玄韶迈向朱雀尸体旁刚刚落地的慕云沫,将她搂入怀中屈膝俯子以寻求平衡,璟麟和尉迟信也蹲下以稳住身子。
过了片刻后,石廊的震动轻了一些,四个人才小心的站了起来。
对于慕云沫的突然出现,璟麟和尉迟信亦是十分吃惊,但两人却默契识相的谁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此时此刻,玄韶自有无数的话要与她说。
“你怎么会在这儿?”玄韶眼中原本闪着欣喜和动容,但很快,就被担忧和轻责取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