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北京市区大约25公里的海淀西郊,有一片鸟语花香的森林公园,名叫静宜园。可能对这个名字,大多数人比较陌生,但是提起它的另一名号,却是举国皆知——香山。
都说秋天满山枫叶红如火的香山最动人,但是春季的香山也别有一番风味,在被林荫掩盖的小道上,徐复生悠闲的散着步。如果不是十里长安气氛依然紧张如斯,如果不是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天安门广场砸军委家属车的英雄事迹,如果不是整个北京城的警察都像疯了一样的持续出入在各个能接通网络的地方,那么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稚气未月兑的年轻人,竟是上了中央内部A级通缉名单的徐复生。
“复生,第三步我已经做完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光脑阿蒙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如果不是徐复生已经习惯了阿蒙的突然出现,还真可能会被吓出毛病<来。
“接下来?”徐复生略微想了想,然后走到路边的椅子上,一**坐了下去,同时对阿蒙道,“我们休息一会。”
“休息?”光脑阿蒙惊讶的说。
“没错,休息,”徐复生回答道,“你看这香山景色多好,还有来来往往的小姑娘,我记得有一首诗写得好,春天到了,姑娘们都卸下了厚厚的冬装,换上了薄薄的短裙丝袜,向广大狼友们无私的展示着自己充满青春诱惑的美妙胴-体。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遍布整个北京城的电子眼。”
“那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光脑阿蒙直接无视徐复生的yin词艳曲问。
“结束?当然还没有,”徐复生笑着回答道,“只不过阿蒙,你虽然是外星球的高智能光脑,但有时候做事情,可并不像编程序一样,一切都要有头有尾,比如现在,我故意留个尾巴给甄总理,就是最好的结束。”
“我不明白。”光脑阿蒙说。
“我从头给你解释吧,”说完,徐复生微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反问阿蒙道,“还记得中南海特殊别动队的同志来给我送证件和服装时我对你说的话吗?”。
“记的,”阿蒙回答道,“你说不管在任何国家,利用非正常手段要挟中央政府都是一种极其冒险的行为,因为那是在挑衅国家和法律的权威,就算是领导者出于某种考虑不对挑衅者进行清洗,至少,也会对挑衅者进行整治,直到挑衅者完全臣服国家政权为止。”
“没错,看来光脑就是比人脑记忆力要强,”徐复生说,“所以虽然甄总理亲自邀请我加入龙组二科,但由于我有公然要挟政府的前科,因此他能对我放心才奇怪了,按照权力场上的潜规则,中央一定会想尽办法给我找事,尽可能的磨掉我跋扈的棱角。”
“是的,”阿蒙说,“根据我对林跃昌的全天候监控,这件事是由他一手操控的。”
“他没这个权力,就算他是老资格红色子弟也不行,没有甄总理的授权,他什么事也干不了。”徐复生摇摇头道。
“所以你才选择先发制人?”
“没错,”徐复生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不过说起来我还真得感谢李石闵那个家伙,要不是在北大他故意找茬而和我结怨,我也不会因为怕他报复而去要挟甄总理加入龙组。要不是他一向以小肚鸡肠出名,我也整不出天安门广场的那一幕,可以说,我这一步步都是被他给生生逼出来的。”
“你是被他逼出来的?”光脑阿蒙疑惑的说,“我怎么看都是你一步步的在逼迫别人呀?首先,你明知道李石闵小肚鸡肠你还在他与新女朋友去天安门游玩时出现,你不是逼他找茬吗?其次,你明明可以直接联络甄总理,却反而饶一个大圈,利用非法入侵的手法递交间谍名单,这不是在逼甄总理承认你的身份吗?还有第三步将李家贪污受贿的证据上交总理办公室,这……”
“好了,”徐复生打断阿蒙的话,“这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知道我让你搜集各国的间谍资料,还有李家贪污受贿还有挪动公款的证据,究竟是做什么吗?”。
“搜集间谍资料我理解,你是想证明自己龙组成员的身份,至于搜集李家贪污受贿的证据……”阿蒙想了想,然后接着说道,“难道是想以此搬倒李家?可你不是说过,李家树大根深吗?难道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贪污受贿罪名,就可以打倒李家吗?”。
“不是打倒,”徐复生刻意纠正阿蒙道,“是连根拔起!”
“连根拔起?”光脑阿蒙说,“根据数据运算,那不可能。虽然根据法律,贪污十万元以上就可处死刑,但是李家毕竟是一个树大根深的大家族,执行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
“收起你那些没用的数据吧,”徐复生说,“我的依据不是数据,是人心。”
“人心?”光脑阿蒙显然还没有明白。
“是的,人心,看实力,李家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一个庞然大物,但树大招风,一向跋扈和护短的李家必定在权力场上得罪了不少人,我相信如果这些人不是释迦牟尼那种以德报怨的傻X的话,一定会记恨于心,而这个时候,一旦有一位强有力的政坛大佬牵头对李家采取行动的话,那些早就对李家憋了一肚子火气的人必定落井下石,而现在甄总理,正符合这个牵头人选的所有条件。”徐复生回答。
光脑阿蒙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通过高超的运算程序,努力消化着徐复生话里包含的意味,半晌之后才说话道:“我明白了,你之前让我注意中央各部委大佬的动向,也是为了今天做铺垫。”
“没错,每一场胜利都绝不是偶然,而是由无数的勇气和努力堆叠以成,”徐复生说,“这前期的情报,让我明白了中央并非铁板一块,而是主要分成了几大互相制衡掣肘的派系,不巧的是,李家正好是在甄总理的对立面上。”
“所以你才敢这样一步接一步的逼迫你们的总理走进你的战壕,和你携手作战,但是,”突然,阿蒙的话锋猛然一转,接着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们甄总理没有按照你说的去做,那又该怎么办?”
“不可能,”徐复生胸有成竹的笑道,“就算甄总理算不准贪污能否拿下李家,那么我留在第二步和第三步中间最后的那张隐牌,也一定能让他下决心。”
“什么隐牌?”光脑阿蒙问。
“很简单,就是……”
当徐复生正准备回答时,突然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徐复生拿出来一看,是沐吟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