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谖本来想刺许夸几句:“憋着笑干嘛,那个口气不从嘴里出来,从别的地方出来,可就尴尬了。”
后来一想,许夸只是受蒙蔽,又不是真正的敌人,何苦给她难堪,给自己竖敌?她是应该拉拢的力量才对!
前世自己就是太硬气,吃的亏还少吗,两世为人,总要有些长进才是!
若谖再问绿茶婊凝烟:“我伤害了你,你果然能大度的一笑了之?”
此刻凝烟已嗅到危险的气息,但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强笑道:“是呀!”
若谖笑得无比纯洁,甜甜道了句:“好啊!那就证明给所有来宾看看!”然后蹲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月兑下了一只精致的绣花鞋,鞋面上镶了颗龙眼大的南海珍珠。
众人暗羡,永安候府家果然把唯一的嫡女宠上了天,这么大这么圆润的南海珍珠,别人戴头上都未定舍得,她却穿在脚上!
但是,她月兑鞋子是为哪般?炫富吗?
众人正疑惑,只听啪啪啪一串销魂蚀骨的脆响,若谖已用手里的绣花鞋把凝烟抽了个面目全非,晕头转向,找不着方向了。
若谖看了看手里的绣花鞋,感慨万分,自从发现了这个利器后,打起人来手不疼,腰不酸,娘亲再也不担心我打不过别人了。
众人呵呵,这脸打的真是荡气回肠!
程氏见自己的女儿被打,哀嚎着就要找若谖拼命,被老夫人身边的翠玉使眼色命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硬按在椅子上,笑着道:“程姨娘,两个孩子扯皮,做长辈的就别掺和了。”
程姨娘欲待分辨,嘴早被一个婆子死死捂住,发不出声来。
凝烟披头散发,口鼻流血,气急败坏地嚎叫着如疯狗一般向若谖扑来。
互殴是若谖的弱项,何况她还小凝烟那么多,敌我双方武力值相差悬殊,睿智如她,又怎会做以卵击石的傻事,当然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将身一闪,躲在了许夸的身后。
凝烟恨死若谖,恨不能一掌拍得她魂归九天,自然使了吃女乃的力气,哪里控制的住自己的身子,那一掌重重扇在了许夸脸上,将许夸扇倒在地,白晳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清析无比的手指印,殷红的血顺着许夸的鼻口流了出来。
所有来宾怔住,有的还惊的站了起来。
若谖边从容不迫地穿鞋,边趁机煽风点火道:“这就是姐姐所说的受了伤害不计较吗,我今儿可长见识了!以后见了姐姐绕道走,万一姐姐计较起来,不是要拿刀对着我狂捅?”说到这里她翻了个白眼,神情甚是讥讽不屑:“明明是个呲牙必报的小人,却偏装白莲花,很恶心,你不知道吗?”。只三言两语便剥了凝烟刚才给她自己洒的金粉,露出她本来凶残丑陋的面目。
众人看若谖的眼神是又爱又无奈,这个小家伙,坏得着实可爱!
凝烟见失手打了许夸,早乱了方寸,哪还顾的上若谖的冷嘲热讽,忙伸手去扶许夸,嘴里不停地道歉,解释道:“我不是想要打许姨的!”
许夸阴沉着脸喝道:“别说了!”
凝烟心一沉,暗叫,完了,把这尊大佛惹恼了自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正自惶恐,就听老夫人朗声质问:“那你想打谁?”
凝烟结舌,傻傻地僵在原地。
众宾客皆凉凉地看着她,这些女眷嫁了人的都是正妻,未嫁人的全是嫡女,那些小妾和庶女也没资格得到方府的邀请。
自古正妻、嫡女就与庶女不两立,谁家正妻、嫡女与小妾、庶女没点冲突?现见凝烟这个庶子的庶女被若谖这个嫡女教训,只有大快人心看她出丑,谁会帮她!
许夸接过丫鬟呈上的帕子将脸上的血迹擦了,冷冷回应老夫人的话道:“你家的宝贝嫡女都欺负到她长姐凝烟脸上来了,凝烟想打的人自然是她!”她嘲讽地看着老夫人,冷笑着反问道:“凝烟不该打她吗?”。
若谖暗喑点赞,这个反问句问的好,如果老夫人答是,说明她孙女若谖该打,若老夫人答不是,则彰显了她护短,果然不愧是恭哀皇后家的后人,心机沉沉,不言则已,一言则逼的人无所遁形。
想当年,一介平女的许平君能在刘询登基后封她为后,肯定是手段极厉害的一个人,看来,许夸在这点上是不输与她姑姑的。
只是她太年轻,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以晚辈的资格指责长辈已是错,插手人家的家事更是错上加错。
老夫人尽管心里气得恨不能掀桌,但是并没言语,自己是长辈,怎能跟一晚辈计较,那样显的太没肚量了。
许夫人明白该自己出场了,一来婆婆受辱,她这个儿媳当然要挺身而出护着婆婆,二来,许夸是她娘家人,对老夫人出言不逊,自己不闻不问,以后还要不要在方家立足?
她刚站起身来,还未开言,就听若谖用傻白甜的口吻问许夸:“我怎么欺负烟姐姐了,许姨这般维护烟姐姐,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说来我和众人听听呀。”
许夸冰寒地盯着若谖,心道,外界传言果然一点没错,若谖是个厉害角色,不然做了亏心事还敢当着众人面这样装坦然!
只可惜你认定了我不敢说,我今儿偏要将你的丑事一桩桩一件件全抖了出来!
因此冷冷道:“刚才你狂扇凝烟耳光就是一件……”她还要往下说,就被若谖打断,一脸委屈无辜道:“许姨这话太偏颇,刚才之事是烟姐姐为了证明自己是朵纯洁的白莲花事先答应,我才配合着动的手,许姨可不能欺负我年纪小,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许夸脸色一沉,强忍下一口气道:“好,这事先不谈,你每日里在老夫人、夫人面前中伤凝烟怎么说?又唆使着老夫人将你叔叔一家赶出府去又怎么说?小小年纪这么狠毒,你娘亲知道吗?”。
许夫人素来不善与人争吵,见有若谖出头,便坐了下来,现听自己的堂妹言语间颇有嘲讽若谖没有家教的意思,心里腾起了怒火,这个许夸,说话太没个轻重了,回头得找她的母亲好好谈谈人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