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被呛的瞠目结舌,半晌才做小伏低地问:“我又做错了什么,惹妹妹动怒了?”
若谖低头委屈道:“那条帕子我千辛万苦的绣了送你,你都不当回事,说扔就扔了。”越想越难过,落下泪来,嗝却不知不觉止住了。
子辰有些手足无措,忙将衣领解了,从里面拿出一块手帕来展开:“妹妹看看这是什么?”
若谖略略侧目,见那帕子上绣着一对彩蝶在花丛里翩跹,可不是自己送他的那块么!
方明白过来,他是因珍重那块帕子,舍不得用,故贴身藏着,心中自悔莽撞小性儿,未见皂白,就乱冤枉他,因此惭愧,低了头一言不发。
子辰依旧将那块帕子贴身放好,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微叹了口气,替她擦了泪道:“既已知道真相,就别拿衣服出气了。”
若谖将脑一甩,使下巴—无—错—小说从他手里挣月兑,道:“谁拿衣服生气了,我是要把这上面的红丝线挑下来捆人参女圭女圭,它就不会半夜逃跑了。”
子辰惊奇道:“还有这等事?”
若谖又不好告诉他,她前世看的民间故事里,人参精除了会逃跑,没什么大本事,可只要用红线一捆,它就被封印逃不掉了,因此低着头,不理他,专心致志地挑着红丝线。
“小姐,奴婢回来了,收获还不小呢!”琥珀人未到声先到,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看见若谖眼红红的像是哭过似的,笑容凝在了脸上。
若谖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跑到她跟前,活泼地问:“都采到了些什么?”
琥珀本待问她,一是子辰也在,有些话当着他的面不大好问,二来见小姐现在心情大好,怕问得她反而不开心了,因此丢开,笑着把裙子放下,兜在裙子里的东西纷纷掉在地上。
若谖蹲下来看,有地衣,还有蘑菇,甚至还有蒜头。
琥珀也蹲了下来,拿起几个蒜头道:“其它的都不难得,唯有这个,是奴婢从雪地里抠出来的,本就没有姜葱,再连蒜都没有,汤就难喝了。”
若谖看了一眼她为了寻野菌,冻得通红的手,一把抓过,哈气给她取暖,道:“难为你了。”
琥珀将手抽出:“奴婢手又不冷,奴婢这就去把野菌等物在雪里洗了。”
若谖帮她拿了些蘑菇,一起往棚外走:“我帮你!”
两人用雪擦拭着野菌等物。
若谖拿着一朵大蘑菇左看右看,担忧道:“这里面该不会有毒蘑菇吧。”
琥珀将洗净的野菌等物收拾好,依旧用衣襟兜了回去,笑着道:“小姐请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奴婢自幼上山挖野菜摘野菌,哪里会认错?”
若谖笑夸道:“姐姐可真是野外生存小能手。”
琥珀咧开嘴忠厚地笑了笑。
出去一趟,冻的手生疼,若谖忙坐到火边烤火。
子辰道:“一冷一热,最爱生冻疮。”捉住她一双手,塞到自己怀里。
若谖趁势靠在他身上,有点得意的偷笑,在心里唱道:吃豆腐呀吃豆腐,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琥珀忙碌。
琥珀用瓦罐烧滚了雪水,对子辰道:“公子帮奴婢把兔心兔肝切成片。”说着,出去拿进已冻得半硬的兔心和兔肝。
若谖暗赞,琥珀可真聪明,把冰天雪地当成了她的天然大冰箱。
子辰像削刀削面一样,把兔心兔肝托在手上,手起刀落,准确无误地前到瓦罐里。
若谖心想,怪道武功高强之人饿不死,人家随便入哪一行都能出绝活儿。
待到瓦罐里的水又滚了,琥珀将拍扁了的蒜头和撕成一条一条的蘑菇一古脑放进瓦钵里。
不一会儿,小小的草棚香气弥漫。
琥珀从包袱里面找出三个木碗,三副筷子来。
若谖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也翻起包袱来。
琥珀问:“小姐找什么呢?”
“我看看你们带锅了没?”
子辰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解释道:“是我要琥珀带上这些的,我们要去的两个地方都是苦寒之地,怕找不到客栈,就得自己生火做吃的,食物好找,飞禽走兽都可以抓来吃,可饮水喝汤必须要有杯碗等物盛着才行。”
若谖只觉得好有意思,就像旅游时野炊,感觉特别新鲜。
当瓦罐里的水第三次滚开时,琥珀放了点盐巴进去,然后先给若谖盛了一碗。
若谖小心翼翼地浅尝了一口,果然好喝,于是吃的不亦乐乎。
子辰看她爱吃兔心兔肝,把自己碗里的夹给她。
若谖从氤氲的白雾里抬起头来,冲着他娇憨一笑,那笑如璀璨的烟花盛放在夜空,子辰竟眩目地呆了过去。
喝完汤,若谖满足地捧着自己的胃,憧憬道:“要是天天过这种日子该多好呀。”
子辰笑道:“偶尔一两次是新奇,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不适合你。”
若谖直了直脖子欲待争辩:只要和你不分离,我什么都能忍受。
想想自己目前年龄还小,等过几年再找机会告白吧。
临睡前,两个女孩子把从若谖棉衣上拆下的红丝线在人参女圭女圭身上捆了好多道。
若谖颇有成就感地说道:“大功告成。”
子辰托着下巴看着人参娃姓,他对仅靠几根红丝线就能困住人参女圭女圭的说法深表怀疑,最终决定,由他抱着人参女圭女圭睡。
琥珀与若谖睡在火堆的这端,子辰与人参女圭女圭睡在火堆的另一端。
琥珀拿出几件冬衣,打了个简单的地铺服侍若谖睡下。
若谖是真累了,倒下便睡着了。
子辰看看一根柴都没有了,现在连亥时都没到,离天亮还有好长的时间,没有火,自己倒是无妨,两个小姑娘还不冻死!
于是对琥珀道:“我去拾些柴,很快就回来了。”说罢,转身而去。
琥珀点了点头,给若谖盖上披风当被子,坐了一会子,也起身走出了草棚。
子辰顶着风雪扛了两大捆柴往回走,眼看快到草棚了,忽然来了尿意。
他把柴放下,背对着草棚给大地母亲施肥,在快要结来的时候,忽听背后有人冷不丁叫了声:“辰公子。”
(遇到一件很心烦的事,进起点三年,没像今天这样,想弃文一走了之,都差点忘了更新,还好我手速惊人,及时赶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