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手机,肖靖宇看见了闪动在屏幕上的名字:宁清。
手机响了五声,肖靖宇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宁弦,划开了接听键:“喂?”
电话那头寂静无声。
肖靖宇很有耐心的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宁清不确定的声音:“肖董事长?”
“是我,宁小姐你好。”肖靖宇淡淡的问好候。
宁清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拨出的号码的确是宁弦,可是接电话的却是肖靖宇,什么情况?虽然肖靖宇目前是宁弦的监护人,可是这个点儿……她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半。
乍然听到了肖靖宇的声音,宁清竟然一下子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
见对方久久不语,肖靖宇忍不住问:“宁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宁清这才回过神来:“呃…宁弦、她在吗?”。
肖靖宇回身看了眼正好翻了个身正背对着自己的宁弦,语气淡然回道:“她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睡着了??宁清再一次看了眼闹钟的指针。睡着了是几个意思?怎么睡?两个人?一个人?可是肖靖宇怎么知道她睡着了?为什么肖靖宇在这个时候会接到她的电话?
她有些烦躁的蒿了蒿头发,把自己搞成了个鸡窝头,就这点倒是跟宁弦很像。
“宁小姐有什么事吗?不妨告诉我,我会转告宁弦。”
……宁清犹豫了一下,在心中叹了口气:“也好,那就麻烦肖董事长跟宁弦说一声。明天的慈善晚会要她务必到场。”
“恩,好的,我会转告。”
“哟!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啊!”沈芳菲看着心情不错的好友,实在想不明白,昨天还一副腌菜模样的人,一个晚上就阴转晴了。
宁弦放下咖啡:“有么?我竟然表现得这么明显?”一早听到肖靖宇告诉她昨晚上宁清打了电话来,还让她今晚要去慈善晚会,她的心情立马就艳阳高照了。
“你觉得你掩藏的很好吗?或者说…你隐藏过吗?”。沈芳菲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看着她。
宁弦决定不跟她纠结这个问题,反正心情好:“诶,今晚咱两一道呗!”
沈芳菲挑眉:“哟!宁清给你通行证了啊?”
“少来,就说能不能一路。”
沈芳菲往座椅上一靠,叹了口气:“哎…我倒是想跟你一路来着,可是沈墨那个王八蛋说要我跟他一起,说我要是不去的话他就天天去我公司骚扰我。诶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跟他讲了不下百次,说不准再来找我,他怎么就跟没长耳朵似的,总是在公共场合让我下不来台,混账东西。”一说到这个人沈芳菲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讨厌的要死,偏偏你还不能把他怎么样,还必须得把他伺候好了,否则她头顶上的老巫婆还指不定怎么给她小鞋穿呢!她气得狠狠的喝了一口咖啡。
“我倒是觉得他挺可怜的,你看你左一个王八蛋右一个混账,还诅咒人家有病,你这么凶恶的女人,我都无法想象沈墨究竟看上了你哪一点,放着万紫千红环肥燕瘦不要,偏偏选中你这么个凶婆娘,他的晚年生活简直就是个悲剧!”宁弦唯恐没能来得及在她所谓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哪壶不开专提那壶。
说得沈芳菲一愣一愣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喂,你到底是哪边的?哪有你这样的闺蜜啊,简直就是损友,他是悲剧?我才是个悲剧好么,去他见鬼的万紫千红环肥燕瘦,总是在女人床上流连忘返的男人,能是个什么好东西,也不怕得个花柳艾滋什么的,说…那家伙是你什么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要是不说看我这个凶婆娘不掐死你。”沈芳菲起身越过桌子趴过来掐住了宁弦的脖子。
宁弦握住了她的手:“你就算掐死我我也要说,他可是我的远方表哥啊!”
“那我掐死你算了。”说着沈芳菲的手用了点力。
宁弦呛咳了两声,笑着说:“你喜欢他,沈芳菲你喜欢他。”
沈芳菲怔住,随即收回了手坐回了座位:“鬼才喜欢那种公子呢!”她没有正视宁弦的眼睛,而是端起了咖啡,垂下眼眸,掩饰着内心的慌乱。脑海中回荡着的都是宁弦的那句你喜欢他。
谁要喜欢那种公子,可是沈芳菲你慌乱的心要怎么解释?他每次挑逗你都忍不住狂跳的心又要怎么解释?
真是够了,撇开他的环肥燕瘦不说,光家世背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做梦也要有个限度,快醒来快醒来。
看到早已魂游天外的好友,宁弦笑着摇了摇头。
正当宁弦低头看杂志的时候,沈芳菲突然说道:“诶,你知不知道林氏的资金问题被解决了。”
“是吗?”。宁弦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为了避免让沈芳菲尴尬,她很是配合的转开了这个话题。关于林氏这个结果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但是结局怎样还是未知数呢!
“是瑞雅公关帮着解决的,这个瑞雅真的是不简单,接手了谁都不想接手的烂摊子,没想到还真给解决了。真想给瑞雅的老板做个专访,给她个超级大板块。只可惜这个人太神秘了,竟然没人见过。”沈芳菲搅拌着杯里的咖啡叹着气。
宁弦觉得好笑,垂下眼眸掩饰着目光中的异样光彩:“人物专访也归你管啊?”
沈芳菲摇头:“不归我管,但我就想见见这个瑞雅背后的藏镜人,以专访之名不就顺理成章?”
宁弦听了也只是笑。
以慈善命名的晚会,顾彤父女也在邀请之列,本想做个围着父亲打转的乖乖女,但是宁弦一个电话就把她逮了过来。既然沈爷佳人有约,那就只有把顾彤抓过来替补咯,对此宁弦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驾驶座上的祁凯,看着与肖靖宇并排着从公司大厅出来的女人,轻微的叹了口气。一想起早上老夫人的电话轰炸,他就觉得他的耳朵现在都还在嗡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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