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一天过去,宁弦从文件堆中抬头,天色已经黑了,明日嘉去看了萨布丽娜,听说已经生龙活虎的了。
宁弦笑着拿过了包包,穿上大衣重新围上了大围巾,穿上高跟鞋锁上了办公室门。在萨布丽娜的抽屉里拿出了那把polo车钥匙,乘电梯下到了地下停车库,她将那辆久违的polo开了出去。
去医院看过萨布丽娜,宁弦便开着车子遛弯儿,这淅沥沥的大雨在车窗玻璃上留下了一层水幕,她将车子停在了马路边关掉了雨刮器,就那样靠着椅子盯着挡风玻璃出神。
如果不是车子还发动着,也没有人会知道车里还有人!
开过那么多车子,这辆polo是她最喜欢的,小巧灵便。
停了不知道多久,感觉到自己有些饿,她便想着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车子绕了一圈又一圈,大半个A市都绕过了,却还是没有找到一家如意的餐厅,都说社会在进步,人均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但是为什么宁弦觉得日子似乎比以前更难过了呢?
好比如这最基本的吃饭问题,你是一到饭点就犯愁,如果在公司的话倒还好,厨师做什么就吃什么,可要是自己一个人,那可真是伤脑筋,顿顿都在想到底吃什么!
最后宁弦在闹市区停了车,看到一家还不错的粥餐厅,于是她便决定喝一点粥算了,找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点了一份粥,和几样小菜。吃过饭结账出来的时候,正好被覃贺看到。
见宁弦已经付过钱下楼,覃贺立即跟着她后面下去。
就在宁弦刚刚把伞撑开走进雨里的时候,胳膊突然被拽住,往回一拉,宁弦被迫的重新站在了回廊下。
她回头一看是覃贺,那脸上的表情就只能用痛苦来形容。她不明白,真的是自己这段时间走霉运还是说A市真的已经小到这种地步,随便出个门,总能遇到不想见的人。
“宁弦……”覃贺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你的伤好了吗?”。
宁弦有些无语:“你能先放手吗?”。
覃贺这才收回了拽着宁弦手臂的手,有些愧疚的说:“宁弦,上次林静秋的事情我很抱歉!”
“说起林静秋,你有去看过她吗?”。
覃贺摇头:“我不想在看到这个女人!”
宁弦轻笑:“怎么说她也是陪着你走过这么多年的人,你对她难道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她变成今天这样,你多少都有些责任吧!”
覃贺不解:“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恨过她吗?”。
风吹的有些冷,宁弦把手放进了大衣口袋,她认真的看着覃贺说:“我从来就没有恨过林静秋,我恨的一直都是你,但是时间一长,我对你也没什么感觉了!”
原来,宁弦一直恨得都是自己!覃贺心中有些嘲讽:“宁弦,我从不后悔今天的一切,我之所以以这样的方式夺下林氏,完全是为了你,我就……”
“别说是为了我,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实在是戴不起,你只是为了你自己!”宁弦无情的打断他的话。
可是覃贺却有话说:“是,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为了让我有个机会,能跟肖靖宇一争高下,我不想让你跟他在一起,我想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我有错吗?但是这一切都被那个男人给夺走,最让我痛心的……你竟然还是他的帮凶!”
眼见覃贺越说越激动,宁弦便有些反感,可是这帮凶一说她还是觉得冤枉:“我很早就跟你说过,我不爱你了,我永远都不可能再跟你有什么瓜葛。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我不明白,你到底是哪里听不懂!别说一个林氏,哪怕你手上在拥有五个林氏你都不可能是肖靖宇的对手,难道你不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差别根本就不全是这些外在因素吗?你们的差别在于城府还有这儿!”宁弦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覃贺跟肖靖宇相比,差的是脑子。
覃贺蹙眉,他不承认自己输给肖靖宇是因为智商问题,他输得只是宁弦的心:“你偏帮着他,自然觉得他什么都好,可是他肖靖宇算什么东西,他就是个趁火打劫的土匪。宁弦你不要跟着他,你跟着他迟早会吃亏的,他身边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豺狼虎豹,你斗不过她们的,宁弦你跟我走吧!我们去国外,去哪里都可以,只要你离开肖靖宇,真的,我都是为你好!”
覃贺说着就拉住了宁弦的胳膊,见她挣扎,覃贺便按住了她的双肩,使劲的摇了两下,试图将她摇醒:“宁弦,你醒醒吧,你就信我一次,金鼎那边已经有了对付肖靖宇的方法,你是斗不过张涵的,那个女人已经疯了!”
“你放手,你放手。”宁弦扔掉了雨伞,使出全身力气将覃贺推开,大声吼道:“你有病啊!我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我不会跟你走,我也不会相信你,就算斗不过张涵,那也是我的事,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远处的保时捷里,四个男人看到了这拉扯的一幕,叶子辰看了眼身后的肖靖宇,有些奇怪,看到自己的女人被覃贺这样的纠缠,他居然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居然能这么淡定的旁观?
沈墨看向叶子辰:“你还不了解他吗?”。
拉扯间,宁弦的围巾被拉开,覃贺一眼就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吻痕,他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的冲上去,一把抓住了宁弦的肩膀,另一只手还捏住了她的脖子,手指抚上那紫色的痕迹:“这是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快擦掉,擦掉……”
他的愤怒让宁弦感到莫名奇妙,仿佛那留在宁弦脖子上的是什么脏东西一样令他感到厌恶,覃贺用力的摩挲这那一块痕迹,他完全不顾宁弦的挣扎难过,力气大的令她窒息。
就在宁弦以为自己快要被他掐死的时候,她抬腿用力的往覃贺的裤裆处踢去,吃痛的覃贺松了手,宁弦趁机给了他一个大大的过肩摔,将他扔出了回廊,摔在雨里弓着身体痛苦的哀嚎。
宁弦难过的模着脖子,扶着一旁的廊柱一阵咳嗽,过了一会儿她拉好自己的围巾,她抬脚走向雨里,完全不顾地上一脸痛苦的覃贺,经过他时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吝啬的给他,经过今天的事情,覃贺这个人对她宁弦来说连陌生人都不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