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立春的手,快速的跳下床,穿上鞋,
“立春来!张妈看着立夏!”云曼招呼了立春一声。
推开门一阵寒风,冷得两人一个哆嗦,云曼抬头看了一下院子,发现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积雪,透过阳光闪着刺眼的光芒,云曼眯着眼睛四处找寻。
“嗯,在这!”云曼看到远处屋檐下挂着的冰棱,顿时来了精神,抬头一看,果然也在头顶的走廊两侧看到了此物。
“立春快拿个长杆来!”
“好好”立春虽然不知道云曼要做什么,但是想着此刻云曼做的任何事,应该都是为了立夏,她便事事听从。
“恩,快点。”云曼看着屋檐下的冰棱干着急,看立春进屋去找杆子了,还是觉得心急,突然一拍脑门,想起了一个人,
“哎呀怎么把大叔忘了,大叔,大叔,帮个忙,帮我弄两根冰棱下来。”
暗一一直观察着云曼,看她喊他,便立即出现在了她面前,虽然不知道她要冰棱做什么,还是默默的折下两根冰棱。
“谢谢大叔,给我吧!”云曼也顾不上手冷,直接一把抓过两根冰棱,拿进室内。
冰棱一拿到室内,被室温一烘,都有种被黏在手上的感觉,生冷的疼。
“小小姐,找不到杆子,啊拿下来了,现在怎么办,太冷了吧,奴婢来拿。”
立春因为找不到杆子,正急得团团转,转身却看到云曼两只小手通红,拿着两根冰棱,进了屋子。
“不用,省得再换手,快去多拿两块棉布,不够就去我房里拿,要干的。”
“哎,好!”立春听了立即冲出去。
一会就拿了一打新的棉布进来,
“小小姐现在怎么办?”
云曼立刻拿起一块棉布,将两根冰棱从手上拿下来,估计是黏的太厉害,手都被撕开了一些皮,显得通红通红的。
云曼只是眉头皱了皱,没有管自个的手,直接让立春拿着棉布,握住冰棱尖尖的那头,将两个尖尖的角,掰下来。
省得一会弄伤了立夏。
然后云曼将两根冰棱用棉布一层层包裹起来,做成两根长长的棍状的物体,虽然此物外面包了两层棉布,但是握在手上,却依然觉得冰冷。
张妈在一旁看着着急,也不晓得两人究竟在干吗?不敢上前打扰。
看云曼做好了两根物体,忍不住开口询问,
“小小姐,这是做啥?”
“给立夏降温,再这么烧下去,会把脑子烧坏的,来张妈,帮我把立夏的头扶起来一些。”
云曼乘机将一根冰棱放在立夏的后脑勺处,让她枕着,接着将另一根放置在立夏的额头。
许是受了冰棱的刺激,立夏舒坦的长出了一口气,立春一看,顿时欣喜的叫道,
“太好了太好了,有用哎!小小姐太厉害了,奴婢这就去,再打几根冰棱下来。”
看立春欣喜的出了门,去找杆子打冰棱,云曼也没有阻拦,只是让她注意些,小心些,不要让冰棱砸到脑袋。
“张妈,这冰棱被室内的温度一激,肯定会变得湿哒哒的,麻烦你去多找些棉布来,这些应该不够用的,要是没有,就去我房里,开了箱子,把那些不用的布料找两匹出来,裁成棉布大小,拿来,一会肯定用得着。”
“哎,好,我这就去。那立夏姑娘?”
张妈走出两步,又有些不放心的看着云曼,
“没事的,我看着,你放心,您尽快回来就成。”
“哎,哎好,我尽快回来。”这么说着,张妈匆匆往云曼房中行去。
云曼就一直注意着两根冰棱,时不时的转动一下,若是模到有湿意,便拿下来,在冰棱外面多包上一层棉布,重新放置在立夏额头。
不一会,立春拿着一堆冰棱,张妈拿着一堆棉布赶了回来。
云曼让立春将冰棱都放在铜盆中,留着备用,三人时不时的给立夏换一根冰棱,换两块棉布,就这样忙活了半宿。
到了天明时分,不知道是冰棱起了作用,还是云曼的退热药起了作用,立夏的热度终于是退去了,呼吸平稳,睡得安稳了些。
“张妈,你去厨房熬些白粥,弄点小菜,然后在锅里热着,做好了您自己也吃些,这里就别送来了,你吃完就去补个觉,一会立夏醒了,我让立春自个去厨房拿。”
“这怎么行?”张妈一听连连摇手。
“好了,张妈听我的,您年纪在这摆着,一宿没睡,怎么还熬得住,我们几个还年轻,张妈您要是倒了,谁给我们做饭,我们三可是什么也不会啊!”
云曼笑着劝说道,还不住的给立春打眼色,立春一见,便笑着推了张妈出去,
“张妈,我可饿了,您去做饭吧,这里有我守着,你放心,吃完东西,您放心补个觉,记得起来做中饭就行。”
张妈见两人如此坚持,只好连连点头,
“好好,张妈这就去做些好吃的,在锅里给你们热着,记得来拿。”
“哎哎,好!”两人连连应声。
送走了张妈,两人都有些蔫了,立夏后脑勺处的冰棱早就拿下了,就在额头上,放置了一块冷棉布,时不时的换个面,浸湿拧干一回。
云曼又模了模立夏的额头,感觉已经完全退热了,便将棉布拿下,让立春不用再放置了。
“我们两个眯一会,立夏醒了,肯定会叫咱们的。”
“恩好。”立春说话间还打了个哈欠,两人蔫蔫的,也没精神再讲话,没一会,一个趴在床沿,一个在床内侧倒着,“呼呼”的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太阳渐渐露出来了,立夏悠悠的醒转,看到倒在内侧的云曼和在床沿上趴着的立春,有一瞬的呆滞,脑子里慢慢的回想,渐渐的记起了所有的事情,立夏的目光变得复杂,看着身侧的云曼,眼中有怜悯,有遗憾,甚至有一丝恨意。
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了能站在小小姐的身边,她花费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汗水,她万万没想到,在她身边的居然成了假冒的主子,那岂不是代表她所有的努力都成了幻影,所有的心思都白费了。
只是她也清楚,眼下的情形已经是不能更改的事实,她唯有遵循萧妍妍的意思,才能不被抛弃,才有出头之日。
呆呆的靠着枕头,看着云曼,渐渐的立夏的眼中,怜悯,遗憾都消失了,只剩下了坚定,转头看了立春一眼,立夏悠悠的叹息一声,心想,
“你还不如不知道,别怪我瞒着你,这些都是为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