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曼伸手推开了自己,玉衍压抑住自己的冲动,声音沙哑的说道,
“你若是不愿,就赶紧起来。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听了玉衍的话,云曼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忙一骨碌坐起身,一下子蹦到床尾,看着玉衍满脸通红的样子,云曼直接将毛巾丢入冰水中,然后飞速的拧干,抖开,飞拍在玉衍的脸上。
一股冰冷的寒意,顿时让玉衍冷静了下来,玉衍呆呆的看着滑落在手中的毛巾,再看看远远的站在床尾的云曼,顿时苦笑不已。
云曼见玉衍那样,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却只能喃喃道,
“我说过,复了仇,我就离开京都,若到那时候你还愿意娶我,我便跟你回神仙谷。“
“好,一言为定。“
玉衍想起与云曼亲吻时,云曼并没有抗拒自己,便知道云曼心里是有他的,只是眼下,云曼满脑子都是复仇,若是不让她把此事了了,他们只怕也不会有再大的进展了。
想到这,玉衍有些后悔自己,太过着急,万一吓坏了云曼,那便是得不偿失的事了,好在云曼还未发火。
于是,他便斩钉截铁的同意了,从心底认同了云曼的安排,以求云曼能接受他,不抗拒他。
云曼见玉衍答应得如此坚定,心里顿时满是甜蜜,看着玉衍苦苦压抑自己的样子,云曼一下子羞红了脸,忙掏出一块面纱,将脸重新遮起来。
“哎你知道刚刚那汤里还有一味什么药吗?“
云曼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便直接开口问道。
玉衍一听,顿时觉得胃在翻滚,脑子里更是什么念头都没了,他一脸无奈的看着云曼说道,
“能不说吗?“
“哎呀,你猜到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不过你肯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加,要不我说说如何?“
玉衍一听,看着眼睛笑得弯弯的云曼,暗暗叫苦,知道云曼这是在报复他,谁让他刚刚如此不克制,竟然吓到了云曼,所以云曼此刻捉弄起玉衍来,毫无负疚感。
“等一下,等一下,我要更衣,刚刚出了一身汗,我得沐浴一下,也许这病就能好一些了。“
玉衍说着便直接伸手开始解扣子,云曼一看,顿时一愣,随即吓得跑出了房门,直接跑没影了。
玉衍笑眯眯的看着云曼逃跑的身影,放下了解扣子的手。
没一会,进来两个小厮,对着玉衍行了一礼,说道,
“少主,这是云姑娘要小的转交给您的,还让我们在这伺候你,说是直到你病好全了再说。“
“哦,没事,你们都下去吧!我不用你们照顾。“
“是!“两位小厮就知道是这结果,便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玉衍拿着折叠起来的纸条,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微微思量了一会,还是将手中的纸条打开了。
纸条上,就画了一个笑脸,下面写着一句话,
“看来你胆子不小,晚上再给你熬一回药汤如何?“
玉衍见了,顿时朗声笑起来,这笑声传出院子,正好落入云曼的耳中,云曼脚步微微一顿,随即笑着回看了一眼院子,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她还要去准备卫夫人的手术,还有一堆事情要忙呢!
第二天,云曼便安排了卫夫人的手术,未免卫夫人太过惊讶,云曼直接用麻醉药,将她麻醉后,进行了手术,手术完之后,便将她安排在另一张病床上。
因为麻醉剂散去的问题,卫夫人哀嚎了许久,倒是把程逸给吵醒了,也省去了云曼叫醒他了。
厨房里为了两人,专门安排了人,给做的病号饭,都是有营养的粥类,还有一些消食的小菜和点心。
而且还定量的,这让卫夫人很是不满,直嚷嚷说是给银子,一定要云曼多上几份吃食才行。
云曼却不管,只让阿香去与卫夫人聊了聊天,这卫夫人便不再叫唤,变得安安静静的了,就连她的贴身丫鬟,都惊奇,自家主子的转变。
程依和陈大婶看着醒了的程逸,不停的抹眼泪,程逸却一个劲的笑言,
“娘,姐姐,逸儿已经不怎么疼了,你们就放心吧!“
第一次看到程逸如此开朗的笑,程依和程大婶又抹起了眼泪,甚至想给云曼跪下。
云曼一看,找准了时机,立马开溜,交代好病房的事,怎么与病人和病人家属交谈的事,云曼都交给了阿香,换药的专门有两个小丫鬟,病房里还有人轮流值守,病人若是有点什么需要,她们便会满足他们。
看着病房,跟在杭城时一样,走上了正轨,云曼也就放心了,至于病人,云曼还是决定,等这两个病人出院了,再考虑也来得及。
最最主要的是,她的要求贴出去之后,京都的人,都不再给她递拜帖,云曼知道他们其实都在观望她罢了。
空闲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立秋和夜煞时不时的递上来一点消息,不过根据程逸身上的针,云曼得出结论,这针都是五年前,一次性扎入程逸体内的。
时隔五年,若只是凭着那一封信,着实还是难找了些,好在,程依和程大婶都住在云府,云曼便让立秋去找她们,看她们能不能会想起些什么特殊的事情来。
这一问,还真让程依回想起了一件事,五年前一天,估模是云曼离开京都后的一天,那天程家来了十几个人,都说是之前成衣铺的衣物,穿着有几处不妥的地方,需要修改。
虽然当时程依已经按云曼的说法,将店铺关了,只是想着是既然都是成衣铺之前的客户,有问题来找,程依也不好意思将人拒之门外,只得将人请进屋,跟程大婶一起将衣物上的不妥,都给处理了。
那天她与程大婶忙进忙出,放在柜台后的程逸独自躺在小床上,玩耍,至于有没有人趁机将程逸抱出去,程依和程大婶都回想不起来了。
因为那天,她与程大婶,都在柜台外,帮人改制衣物,没听程逸哭闹过,便也很放心,而且,每次想要站起来,去看看程逸,便总有事,又要做了。
回想起来,竟然一个下午,程依和程大婶,都没时间,去看顾一下程逸。
最最奇特的是,那次一起拿了衣物来改的,竟都是各家的丫鬟,主人家,一个也没来,如今被立秋问起,程依才觉得很奇怪,如此贵重的衣物,即便要改,怎么不是主人亲自拿了来改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