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兰看见千刀那吃瘪的样子,心里可是痛快的很,身形不由的也正了些。
而越泠然依然是盛气凌人的态度,反问道:“与玉儿无关,看来千刀侍卫,对玉儿非常维护啊?我才说了这么几句,你就如此紧张,千刀侍卫,你如此对玉儿,可是对玉儿有什么非分之想?”
千刀没几句话,便败下阵来,这个女人太厉害,没几句话,便让他丝毫都没有反驳的余地。他只好垂首道:“千刀不敢。”
越泠然轻轻摆弄了一下手里的白云指环,冷不丁的问道:“千刀啊,从前的故王妃轩辕茑萝对你如何?”
千刀没有想到越泠然会有此一问,她究竟是什么目的,为何要如此问,千刀一时间都没有反过劲来。
樱兰倒是不乐意了,见千刀站在那里不说话,咄咄逼人道:“千刀侍卫,您没听到娘娘问你话吗?你懂不懂规矩?”
千刀这才咬牙道:“故王妃对千刀极好,向来温和,不仅是对千刀如此,对待王府中的下人都是如此。”
千刀话里有话,樱兰刚想分辨什么,越泠然便给她递去了一个眼神,便盯着千刀道:“哦?那千刀侍卫是觉得,我苛待王府的下人了?”
千刀依旧是一副面瘫脸,淡淡道:“千刀不敢。”
越泠然冷哼了一声,又问道:“那你觉得,我对你又如何?”
千刀是个汉子,猜不出越泠然心里的歪歪道道,索性也不去猜,径直道:“娘娘并无苛待卑职。”
越泠然了然的点头道:“哦,那就是说,故王妃对你好,我对你也就是不虐待而已。”
千刀闻言,抬起头想分辨什么,踌躇半刻,又低下头去,这个女人伶牙俐齿的,他无论分辨什么,她都有一套说辞,他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越泠然见千刀无意再反驳,冷笑道:“那千刀侍卫,我让樱兰去接玉儿出来,你对樱兰拔刀相向,出言不逊,既然你说,不是因为玉儿的事,那便是针对樱兰这个人了,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如此对玉儿,分明就是对我心有怨怼。”
越泠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千刀自然明白,这是要对他动手了,王爷一时半刻儿还不会回来,眼下······
千刀突然弯下了身子,半跪着,不卑不亢的答道:“娘娘明鉴,卑职绝无此意,若是娘娘因此事,怪罪卑职,卑职无话可说。”
越泠然正颜厉色,狠狠的对着千刀,质问道:“你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你本来无错,是我有意找茬是吗?”。
千刀面无表情,淡淡道:“卑职不敢。”
樱兰见千刀这个样子,也是火冒三丈,对着越泠然道:“娘娘,千刀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您这次若是不好好处理一下王府的风气,指不定什么猫儿狗儿都爬到您头上来了。”
越泠然今日,本来就没有打算放过千刀,樱兰的话,正好给了她理由,越泠然瞋目竖眉,冷眼瞧着千刀,道:“樱兰,传令下去,千刀目中无人,以下犯下,今日我要好好治理一下王府的风气,传家法。”
樱兰闻言,心里痛快的很,她斜睨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千刀,走过他身旁的时候,特意冷哼了一声。
而千刀更是紧握着刀柄,眼睛腥红,除了王爷,还没人敢如此对他,不过就是个王爷不喜的张狂的女人而已,居然如此嚣张,这仇,日后,他定会还回来。
千刀真恨啊,那日在乾坤宫,若不是怕事情败露,他就亲自动手了。若有他亲自出马,越泠然,哪里还能活到今日?
越泠然自然看到了千刀眼中的恨意,她从前以为,千刀这个人就是如此,从来都没有表情,喜怒哀乐,更是不表现出来。
如今她才觉得,从前她真是瞎了眼,看不出千刀也有如何狠厉的一面,她从前对他那般好,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越泠然横眉冷目,听到千刀刀柄的声音,更是怫然而怒,“千刀,在我的面前,你让你怀里的武器发生声响,可是对我的处理,有所怨怼?还是,你想以下犯上?你怎么着?想造反是吗?”。
千刀气的七窍生烟,差点就要沉不住气了,他冷冷的看了越泠然一眼,终究低下了头去。
越泠然却是厉声吼道:“来人,把千刀手里的刀,给我拿下来。”
冯安听到了动静,第一个冲了进来,正要去拿千刀手里的刀的时候,千刀却冷冷道:“不行,千刀的刀,睡觉都不能离身,如今,更不能。”
越泠然见千刀的脾气倔的很,她冷笑一声,对着冯安道:“方才樱兰和宛然在门口,都看到了,千刀在我面前,便摆弄刀具,对我出言顶撞,我可是害怕的很啊,我是暂时收走,又不是抢,既然千刀不肯,冯管家,找几个得力的家丁来,给我抢。”
冯安踌躇了半响,越泠然又厉声道:“还不快去。”
冯安应了一声,便急忙下去,樱兰见状更是上前拉住越泠然,道:“娘娘,咱们离那个粗野贼人远一点,如今便不恭不敬的,指不定安的什么心呢,这种人留在王府,娘娘您的人身安全可得不到任何保障,若是如此,咱们还不如回越府了。”
越府就是越泠然如今的护身符,连祁天凌都不能拿她怎么样,千刀又算哪根葱?
千刀闻言,脸色铁青,服软道:“不必麻烦冯管家了,千刀愿意交出武器。”
越泠然嘴角一动,面上露出得逞的笑意,让下人接过那刀之后,便吩咐道:“来人,把这刀送去越府,我看这个东西害怕的紧,放在府里,我心神不宁。”
越泠然的话无疑点燃了千刀的怒火,他瞬间起身,欲抢夺那把刀,可是冯安来的及时,手疾眼快的拦住千刀道:“千刀侍卫,你要做什么?这可是侧妃娘娘,你要造反吗?”。
千刀眼睛猩红的瞪着越泠然,怒气冲霄,“那把魅天刀,是家父的遗物,怎么可以随意带走?”
越泠然也丝毫不让步,冷冷道:“来人,把这什么魅天刀给我送走,我看我今日有没有这个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