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晋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可是苦的很,可是越泠然毕竟是息王侧妃,如今天色都这么晚了,二殿下怎么还这般任性?
子晋脸色怔了怔,随即劝解道:“二殿下,您可要沉得住气啊,越小姐毕竟是息王府的侧妃,岂是您想见就见的,您若是实在想见,咱们便通知冯安一声,让他安排个时间出来,咱们再见也不迟啊。”
冷子修还是来回踱步,整个人都不安的很。从前还从未有这样担心的时候,每次听到冯安说,越泠然在息王府并不受宠,他便松了口气。
可是那一日,在明清寺的情景,他便发觉不对劲了。
家里有那么一个美人在,冷落时间长了,祁天凌自然受不了。
冷子修越想越郁闷,从前轩辕茑萝是他的,如今越泠然在名分上也是他的。
子晋见冷子修还是苦着脸,便劝慰道:“二殿下,您就放心吧。咱们好几个精干的侍卫全部留守在景园,若是息王爷敢动越小姐一根头发,咱们立马出动阉了他。这事情,咱们不是一早就商量好的。”
冷子修还是摆了摆手,道:“你当祁天凌是吃素的啊?这些年,他培养了多少自己的势力,且不说千刀如今在息王府休养的差不多了,那个冷七也不是吃素的,况且,这些年,他在府外也是养了不少杀手在,那些杀手的数量,如今就是冯安也没办法预测。”
子晋微微皱眉,这事情的确比较难办,人家越小姐是祁天凌明媒正娶的侧妃,若是这个时候,自家殿下掺和一手的事情传开了,自然对自家殿下的名誉有损。之前,冷子修逼着祁天凌休妻的事情,三国内都传开了,若是再这样任性下去,且不说没法回国交代,就是安国知道了,也定要大做文章。
如今的南国,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就是安国和离国两两相争的结果。
冷子修还在来往踱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快要到亥时了,这个时候,殿阁大学士怕是就要离开了,他如今不知府内的情况,万一那两个舞女不能拦住祁天凌怎么办?
而且怜珊和迎夏那两个不争气的,又失宠有一阵子了,至于越梓柔和玉儿,近期更是不能伺候祁天凌。
冷子修觉得,他真的是为息王府后院的女人们操碎了心。
他坐在那里,踌躇了半响,终于道:“去给我准备夜行衣,本殿要夜探息王府。”
子晋一怔,就知道自家殿下已经沉不住气了,既然如此,他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子晋还记得,从前轩辕茑萝在的时候,他便和自家殿下没少干这种半夜翻墙的事情。那个时候,自家殿下只是想去看看轩辕茑萝。可是那个时候的茑萝郡主已经身为人妇,自然不能随意出府。自家殿下来一次南国不容易,便带着他夜探息王府,可是那一日,刚好是茑萝郡主的生辰,她等了祁天凌好久,直到三更时分,祁天凌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轩辕茑萝虽然有些失落,还是强颜欢笑着,说她很喜欢祁天凌的礼物。
子晋和冷子修离开了息王府之后,冷子修便派人去调查了祁天凌那一晚到底在何处。正好查出了那一日,他正陪着越泠然。
冷子修勃然大怒,翌日一早便去威胁祁天凌,若是他敢负了轩辕茑萝,定要让他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可想而知,如今的祁天凌有多恨冷子修了。他被逼发誓,又压在他的yin丨威下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在南国朝廷中的势力有点起色,冷子修又来南国捣乱。这一次,更是看上了他的侧妃。
子晋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家殿下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这些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怜珊和迎夏也算是两个标致的,还是离国太子送到他身边的,结果却被他送到了息王府。
祁天凌那个家伙,“艳福”倒是不浅啊,好事都让他占尽了。
子晋想到这里,便收拾好了夜行衣,和冷子修决定,夜探息王府。
殿阁大学士倒是不负所望,在息王府待到很晚才离去。送走张大人之后,祁天凌觉得越发疲累。
当然,这是因为冯安在他的茶里下了安神的药。若是祁天凌昏睡过去,自然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可是祁天凌还顶着精神,想要去景园看看越泠然。走到半路,便被两个舞女拦住了。
“王爷,您怎么也不待见我们姐妹呢?是不是我们姐妹蒲柳之姿入不了王爷的眼啊?”
这两个舞女身上本就用了迷情香,再加上冯安那杯茶,祁天凌恍恍惚惚的,看她们两个的媚态,都觉得有些重影。
“王爷,您还没见过我们姐妹跳舞呢,要不要我们姐妹给您跳一个?”
祁天凌晕晕乎乎的,最后似乎看到了轩辕茑萝的影子,一听说她要跳舞,他便急忙点头道:“好好,你是好久都不曾给本王跳舞了。”
两姐妹闻言相视一笑,便领着祁天凌去了书房······
冷子修和子晋翻墙而来的时候,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子晋不禁笑出声道:“不愧是陈大人的人啊,果然有两下子。”
冷子修也冷哼道:“青楼女子出身,自然厉害,让她们两个好好干,日后少不得她们的好处。”
子晋笑着点头,悄声道:“方才属下已经去查探过了,冷七和千刀都不在景园附近,景园附近都是咱们的人,殿下可以放心去。”
子晋刚刚说完,便又皱眉道:“二殿下,这大半夜的,若是越小姐被您吓到了,可要如何是好?”
冷子修闻言亦是有些踌躇,沉吟半响,才道:“那就赌一把,赌她对我有意。”
冷子修说完,便也不顾子晋,一个翻身入了景园······
彼时的越泠然,刚好听到了樱兰说,陈大人带来的两个舞女,把王爷拉去了书房,至于做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了。
越泠然闻言,亦是松了口气。
就怕祁天凌突然袭击,越泠然一直都没合眼,想着白天她睡着的时候,祁天凌与她亲热的场景,她便一阵恶心。
天色不早了,越泠然让樱兰早早的退下,她一个人坐在床前,看着从窗外渗透而来的月光,正想着该用个什么法子,让祁天凌厌恶她。
可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