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凌刚刚发誓其实已经鼓足了极大的勇气,他本以为,如果他真的发誓了,就算是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了,可是他没有想到,这种时候,越君浩居然会把矛头指向他。
就在祁天凌想着该如何应对的时候,越君浩又继续开口道:“可是皇上,微臣却以为这件事情,整个东宫,包括太子殿下、太子妃,都有逃月兑不掉的关系。”
越君浩此话一出,就连皇上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皇后娘娘倒是莞尔一笑,对着越君浩道:“那越少爷以为,皇上和本宫应该如何处置太子和太子妃啊。”
越君浩轻笑一声,不急不缓的开口道:“罪臣在东宫出事,又是突然一时兴起想要对三公主殿下不利,实在是没选好位置,牵连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这都是罪臣的罪过,至于皇上和皇后应该如何处置他们,已经不是罪臣管的了的,罪臣如今,自身难保。”
祁天美冷哼一声,阴狠道:“你知道就好。”
越君浩听见祁天美突然发声,也是淡笑了一声,凑近了祁天美道:“不过,罪臣若是还能活下来,定然不会放弃。只要罪臣还活着一天,就算是终身不娶,也无怨无悔。”
明明是一个无耻之徒,转眼之间变成了痴情汉。
越君浩的一番话,不但没有引起皇帝的反感,反而是让南国皇帝哈哈大笑道:“君浩这个性子,总是让朕想起了越丞相当然,那是无论如何也要娶郡主的,总归还是让他得逞了。君浩这孩子,还真是青出于蓝啊。”
越泠然也没有想到越君浩居然如此滑头,本以为,这一次的事情可以打击到越家。可是看皇上的态度,似乎并没有计较的打算。
倒是祁天美有些急了,她跪到了皇上的跟前,朗声道:“父皇,越家大少爷越君浩意欲对儿臣下药,这等大罪,儿臣请求重罚。”
皇后娘娘自然也没有皇上那般心大,而是脸色阴沉的说道:“皇上,臣妾相信,皇上定然会给天美一个公道,给百姓和六宫一个公道。”
皇上这才叹息道:“既然越君浩已经认罪,那也就没有什么可审的了,来人,将越君浩收押,交给宗人府处置。”
皇上刚刚还对着越君浩阴雨转晴,越君浩本以为皇上会看在越家的面子上,怎么也会来一个从轻处置。可是皇上没有,这也好,宗人府都是越家的人,他想出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皇后虽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眼下,她却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皇上的旨意。
冷子修倒是抚掌大笑道:“本殿听了一会儿,大概也是明白了,这等大罪,该是收押一辈子的。念在三公主无恙,加上越家对南国的功劳,倒是可以从轻处罚,皇上此意甚好,本殿佩服。”
冷子修开口说话的时候,皇上本来有些紧张。听他的意思是同意他的做法,也哈哈大笑道:“还是贤侄最得朕心,朕御书房那里得了一盘好酒,贤侄不妨去尝尝?”
冷子修亦笑,对着皇上拱手道:“皇上盛情,本殿自然不敢推却。”
冷子修和皇上,就这样离开了东宫。
而越君浩,也已经被宗人府带走。这件事,也并没有牵连到祁天凌和越泠然。看似结束了一切,实则一切才刚刚开始······
越泠然知道,皇上今日·的态度,是根本没有想要把越君浩怎么样的,甚至于来说,他已经接到了越丞相的意思,也打算把祁天美许配给越君浩的。
若不是突然出了这等事故,恐怕圣旨早已经下了。
如此,倒也算是暂且拖延了事情的发展。
可是冷子修是什么意思,越泠然还没有捕捉到。
越泠然性子有些急,从越君浩回来的那天起,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忍不住要动手杀了他。可是她知道,一切还需要继续忍。
越君浩这个人,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狠手辣,城府极深。怕是日后成长起来,比祁天凌还要难对付。
东宫所有人都离去之后,越泠然终究是叹了口气,而祁天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西城,揪起了她的衣服,恶狠狠道:“说,你是不是三公主殿下的人?”
西城吓得一哆嗦,急忙抽泣道:“太子殿下饶命,奴婢才进宫不久,之后便被内务府分配到了东宫来,根本不是谁的人啊。”
这话,祁天凌根本不信。
他一脚踹开了西城,怒斥道:“撒谎,三公主殿下今日·对你的态度,分明就是早早的认识你,也分明就是你们串通一气的。你们早就谋划好了是不是?就是想要来害本宫的是不是?你说,不说今日·本宫非杀了你不可。”
越泠然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这个时候,她才轻轻的站起身,对着祁天凌道:“太子殿下,您要冷静一些,西城这个丫头,已经和兄长有了夫妻之实,日后总也不能亏待了她,送她去越府吧,伺候兄长也是好的。”
祁天凌怒气冲冲的看着越泠然,反问道:“就她这个丑模样?能配得上君浩兄?”
越泠然嗤笑一声,反问道:“配得上配不上,她都不能在咱们东宫死去,否则的话,皇后娘娘和三公主殿下问起来,就会一口咬定咱们和这件事月兑不了干系,到时候,太子殿下,您要如何解释?”
听到越泠然的话,祁天凌才微微收敛了脾气,闷声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想不到祁天美平日·里不争不抢的,竟然也会来这么一招,要不是君浩兄不计较,本宫也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过这关。”
越泠然嗤笑一声,叹息道:“到底是我们,对不住她,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来这么一招。”
祁天凌闻言,看着异常冷静的越泠然,急切的问道:”你兄长都被抓到宗人府了,你还这么不着急?“
越泠然也笑着反问道:“宗人府可都是越家的人,妾身担心做什么,相反的,妾身看父皇的态度,也是不打算追究的,要不是皇后和公主逼得紧······”
越泠然没有在说,反而是轻声道:“放心吧,这南国的天下,终究还是制不住越家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