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安得到的消息,便是差不多明日·午时的时候,越君浩的大军便会悄悄遣回皇城。然而轩辕茑萝和轩辕天华,却是万分都没有松懈,他们知道,越君浩是那种不一定什么时候,便会出现在你身后的人。
而果不其然,这一夜子时,越泠然睡得正熟的时候,越君浩已经潜入她的闺房,窥探了许久······
题外话,还是老习惯,二十分钟之后刷新一下。订过的不要慌,不会重复收费。给大家推荐一下妍色的另外一部小说,这是开篇。书名,重生之盛世皇后···
晚春时节,落零山上的杜鹃开的妖艳。漫山遍野,姹紫嫣红。
落零山下有一处美丽的县城,名唤落家县。
落家县县令李大人的儿子今日娶亲,全县的人都来观礼,一时间万人空巷。
喜乐声不绝于耳,傍晚时分人们——才散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鸿,在如此喜庆的日子里显得那样的晦气。
可是,很快,人们便传开,这声音来自县令府上。可是县令府上今日不是举行婚宴的吗?难道出了什么差错。
人们纷纷来凑热闹,这才知道,原来县令家的新娶的媳妇,在拜堂之后突然倒地,一下子没了气息。
来诊断的郎中皆说死因不明,这可愁坏了县令,这大喜的日子便出了如此晦气之事,实在是不详啊。
一时间,满院的红纱换成了白色,喜乐换成了哀乐。
县令说新娘子拜过堂就是他李家的媳妇,所以这丧事自然也是李家来操办,新娘子照样入祖陵。百姓都说这县令是个明事理的。
夕阳未晚,送亲的队伍现在抬着棺材送新娘子去李家祖坟。
据说,这新娘子前几年家境贫寒,幸得县令一家接济才度过难关,这才嫁给了县令的儿子李大水,可谁知这刚嫁过去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照说这新娘子长得也还算标致,看着也不像是个短命的人。”抬棺材的小厮对着另外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小厮说道。
另一个蓝衣小厮四周望了望,看没什么人才小声说道:“嘘,小声点,我可是听说县令夫人是个妒妇,害死了不少县令府里的小妾,导致府里阴气太重,这新娘子死因不明,我看就是八成就是被鬼魂害死的。”
“还有这等事。”其中一个惊讶道。
“我们加紧干完这档子活,拿了工钱,快快回家,这事太邪门,不要沾染了什么晦气才好。”蓝衣小厮说道。
“是,说的对。”几个人皆是同意,加快了脚步,准备赶在天黑前将这新娘子下葬。
终于到了李家祖坟,天色已渐晚,眼看着就要天黑,几个人更加卖力的干活,呼吸都变得沉重。
这时,棺材里突然不知道出了什么声响,引得几个人面面相觑,皆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兄弟,你说这小娘子不会是还活着吧?”一个小厮拽着蓝色衣服小厮的胳膊问道。
蓝衣小厮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有些发抖的说道:“定是我们听错了,许是别的地方传来的,都抓紧干活。”
几个人将信将疑的继续挖坑干活,可是那棺材里居然传来了阴森森的咳嗽声,吓的其中一个小厮一**坐在了地上。
“这棺材··这棺材确实有动静。”小厮惊道。
“妈的,老子不信那个邪。”一个身材魁梧的小厮走过去要掀开棺材盖。
“我来帮你。”蓝衣小厮说道,说完,就去帮忙掀开棺材盖,黄昏光线阴暗,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蓝衣小厮嘴角边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棺材盖刚被打开,一个鲜红的身影便鬼魅般的飘了出来,引得几个小厮皆是吓的半死。
半饷,有人惊叫道:“鬼啊,鬼···”便逃命般的跑走了。
“真是几个胆小的。”那红衣女子轻蔑的说道。
她走过去踹了几脚那刚刚吓得坐在地上的蓝衣小厮:“喂,师兄,我说你还演呢,那新娘子被你藏哪了。”
只见这蓝衣小厮突然邪魅的笑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确保四处无人之后。才对红衣女子说道:“我叫师弟给送回山上了,你只管放心便是。”
这哪里还是刚刚那个胆小怕事的小厮,如玉的脸上没有任何瑕疵,一双眼睛长得妖艳勾人,真是比女人还要魅人。
“那就好,我们赶紧回去吧,晚了师父怕是要怪罪了。”红衣女子摘掉了头上的的凤冠,月兑去了一身的红装。里面是一套白色的纱裙,露出了她原本清丽的容貌。
香娇玉女敕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如此形容这个女子也不为过。
两人鬼魅般的消失在荒野,当县令派人来的时候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棺材盖摔落进坑里,凤冠霞帔完好的躺在棺材里,只是这新娘子却不见了。
“这··我亲眼看见这娘子从棺材里站起来的,不会有假。该不会,真的变成厉鬼了吧···”这小厮说完在场的无不冷汗连连。就连县令的手也在忍不住发抖。
到底是个见过世面的,县令踌躇一阵便吩咐道:“下棺,今晚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尽管县令再三吩咐,县上还是传开了这新娘子诈尸的事。传的那叫有板有眼,甚至还把县令夫人平时害死府里小妾的事给抖了出来。都说是那些冤魂锁命,才导致新娘子猝死,新娘子死的不明不白,才诈尸还魂。
还有人说,新娘子是自杀的,因为李家儿子平日里荒yin,日日在青楼度日,第一任妻子就是被他气死的。这新娘子收了县令家的好处,不得不嫁给她,可是又不甘心,才在婚礼当天服毒身亡。可是很快又有人否决了这个看法,因为县里的郎中都说这新娘子死因不明,没有中毒迹象。
这新娘子死的太不寻常,又出现诈尸一事。
又听说县令昨晚下葬的是一座空棺材,街头巷尾的谣言更是传的越来越离谱。
一女子坐在酒馆里,听着旁人的私语,嘴角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她的身旁坐着一个穿着蓝色锦袍的男子,没错,这正是昨晚的那两个人。
“师兄,你看这一出戏怎么样?”女子调皮的对着男子说。
男子好笑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宠溺的说道:“就你主意多,不过也算是功德一件,救人于水火,值得嘉奖。“
可是县令府里却炸开了锅,李大水根本不敢出门,怕引人非议,指指点点。县令夫人和县令听着下人说着传闻脸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这可如何是好?
县令在正厅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指着李夫人和李公子,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李家娘子为何在新婚当日选择一出偷龙转凤,逃婚出走?
世人都以为她受了李家恩德,为了报恩,以身相许,嫁给县令公子,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此女名唤沈秋月,样貌清丽,五官端正,肤色白得近乎病态,高高的额头,深深的眼睛,眼睫毛长而浓密。这模样怎么看怎么是个可人。
“说吧,为什么想让我帮你逃婚?”说话的正是那位从棺材里装神弄鬼的女人,名唤景凡,是落零山明言道人的弟子。
这明言道人只有两个弟子,另外一个就是那个蓝衣小厮,被唤作师兄的景夜。
女子听完问话,随即掩面哭泣,好不伤心。
景夜见到这女人哭起来,瞬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哎呀,行了行了,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你只管说你的委屈。”
那女子见状,擦了擦眼泪。面色有些痛苦的说道:“那李老爷表面上满口仁义道德,还给我银子让我给我老父亲治病,后来父亲病逝后,还给我银子让我好生安葬父亲。后来又让我住在他府上,希望能给他那儿子当媳妇。谁知那儿子本不是个善类,还未婚就玷污了我。我本想忍着,以为反正就要成婚了,可谁知···那李老爷···”话未说完,她又哭了。
景凡突然皱起了眉头,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情况,她神色严肃的看了看身旁的景夜。景夜也明白了什么。
“想不到那李县令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衣冠禽兽啊!”景夜感慨道。
景凡递给沈秋月一方手帕,给她擦去眼泪。随身拿了一包银两递给她,说道:“你拿着银子下山去,好好生活吧。”
沈秋月看见那包银子,没有伸手去接,反倒是给景凡跪了下来。“请小姐可怜可怜我,我知道小姐此番救我已经是大恩,本不该再奢求什么,可是我如今孤身一人,实在不知该往何处去。”说着,那沈秋月便掩面哭了起来。
“姑娘,我们兄妹二人本该不必理会凡尘俗事的,此次救你已属破例,师父也不会允许陌生人上山的。在师父未归之前,姑娘还是早早下山吧。”景夜毫不留情的说道。
“小姐……”那秋月姑娘对着景凡还想说什么,可是景凡一直低着头未看她,她又看了看旁边有些不善的景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认命的点了点头。
景凡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了句:“今日天色已晚,不便下山,明日一早再走吧。”
说完,景凡起身走了出去。景夜也随即跟了上去。
“师妹。”景夜在身后叫了一声。
“师兄可是有事要问我?”景凡笑道。
景夜明了的笑了:“师妹聪慧过人,自然能猜到我要问什么事。”
“我若说是受人之托,师兄信吗?”。
景夜不解的看着景凡,从三年前开始,这个师妹就变了。变得他再也看不透了,他定定的看着景凡,他知道,景凡不曾下过山,也不曾和什么人有过来往,可是她却说受人所托?他想再问什么,却早已不见了师妹的身影。
师妹身上有太多他搞不懂的疑惑,他不问,她也不说。他还期待着有一天她可以告诉他,可是三年了,她还是没有透露只言片语,他看着她成长,他还记得十年前,师父带来了一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很多的时候都是跟在他**后面做事,也不多话。那个时候的师妹只要是看到他从山下给她带回来的糖果就会高兴一整天,而从三年前,师妹回来之后,便再也不笑了,也一夕之间变得成熟了,甚至于让他看不懂了。
那一年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师父不让他在师妹面前提起,免得惹得师妹伤心,他便不问。可是,这还是那个他认识的师妹吗?
景凡知道师兄想问她什么,每到这种时候,她总是选择了逃避。
月光幽幽的撒了下来,又是圆月,正如那一晚,她逃离了那个让她痛苦的地方,偏偏今晚又是一轮圆月。
手臂上红光乍起,景凡微微皱眉。沈秋月她已经得救了,手臂上的线条应该少了一道才是,可是那线条依旧刺痛着,也并没有消减的样子。
景凡微怒,对着空气吼道:“阁下该出来了吧?”
一旁在暗处偷偷跟踪景凡的景夜正百思不得其解,师妹,这是在对空气说话?
这时,一身白衣,乌黑的流云发垂在双肩,用白色发簪扎着。月光下的脸显得惨白异常,似乎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肤色。更让景夜吃惊的便是,他居然就那么凭空出现了?
景凡语气有些不善的对着他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任务应该完成了,为什么还是这样?”景凡伸出满是红线的手臂,一排密密麻麻的红线中,一条线红的格外醒目,明显景凡感觉到那道红线很疼,正在极力的忍耐。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疼痛。
“这代表你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白衣男子声音飘渺的说着。
“什么意思?”景凡不解的问道。
“你要想办法把沈秋月留在你的身边,这女子日后对你有大用处。”男子淡然的说道,说完就瞬间消失了。景凡看着左手臂上的红线,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景夜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前日还跟着师妹装神弄鬼,难不成今天他真遇见鬼了?他明明看见那白衣男子凭空出现,却又凭空消失了?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凭空消失,除非,他不是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