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公主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一个疯女人用力的撞着门,追着她打,她就疯了一般的跑啊跑,跑的脚都磨破了,可那个疯女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云和公主尖叫了一声,从梦里醒过来。
浮翠听到声音慌忙来到床前:“公主,您醒了?”
云和公主显然还停在梦里没回过神来,浮翠一出声,吓得她尖叫了一声。
“公主,是我啊,我是浮翠啊。”
“浮翠?”云和公主仔细的看了看她,一把搂住她哭了起来:“浮翠,吓死我了,我好害怕。”
“没事,没事,公主只是做了噩梦而已。”浮翠安慰道。
“只是梦?”
浮翠点头:“当然是梦,想必是公主昨天累了,所以才会做噩梦的,公主没事了,您看,天亮了。”
云和公主起床洗漱,坐在梳妆台前,浮翠帮她梳着长发:“公主,您还在想那个噩梦?”
云和公主轻轻呼出一口气:“没什么,对了,我早饭想吃些清淡的粥,你帮我去跟御厨说一声。”
“是。”浮翠帮她梳好了头发,径直出了门。
云和公主缓缓掀开自己的衣袖,手臂上一道长长的抓痕,还有泥土掌印十分的明显,吓得她一缩,小脸立刻苍白了起来。
那不是梦,绝对不是梦!
可是,她昨夜究竟在哪?那个地方又是哪,是谁把她带过去的?
云和公主想到了昨晚上看到的黑衣人,那黑衣人有古怪,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有那个疯女人,她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说她害死了她的孩子,还说她的孩子是公主。
想了半晌,不得其解。
浮翠已经回来:“公主,早膳来了,吃些东西吧。”
云和公主吃着早膳,昨晚上的情景历历在目,隔了片刻问:“浮翠,你知道不知道宫里哪个地方特别的冷,还关着好多疯子?”
浮翠心头一跳:“公主说的是……”
用过早膳,云和公主径直出了门,顺着冷清的小路走着,越走越觉得熟悉,这周围的景色,荒凉的模样是她这一生都不能忘记的。
隐约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唱歌声,尖叫声。
走到一个门前,云和公主脚步顿了顿,迟了半晌这才走了进去。
门上的锁头已经坏了,上面隐约还带着血迹,那血迹新鲜,肯定是刚刚溅上去的。
进去一瞧,她差点跌倒在地。
没错,这是她昨夜来过的地方。
冷宫!
究竟是谁,把她放到了这里!
昨夜的记忆一下回来了,云和公主抖了抖,快步跑了出去。
“金先生,云和没事吧?”三皇子担心的问。
金先生摇了摇头:“云和公主只是受到了惊吓,吃两幅安神的药,好好休息休息就能好,并没有什么大碍。”
“皇兄,我好害怕,那个地方的恐怖,我不要回宫了。”云和哭泣道。
“你乖乖待着,我会去禀告母妃。”
留了人照顾云和公主,三皇子和金先生从房间走出来。
“她真的没什么大碍吗?”。
“三皇子放心,并没有什么大碍。”金先生皱着眉:“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她怎么会去到那种地方。”
“云和说她是被人掳走的,皇宫大内,戒备森严,究竟是谁,居然有这个神通。”
金先生摇了摇头:“若这个人有心害公主,公主早已性命不保,以我看,就是想吓唬一下公主,公主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莫非是……苏熠轩?”三皇子想到昨天云和去苏府的情况,猜测道。
想了想又摇头:“不应该吧,苏熠轩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金先生沉默不语。
三皇子摇头又摇头:“来人,去请苏熠轩。”
“三皇子的意思是,云和公主受到了惊吓?”苏熠轩吃惊的道。
“这可奇怪了,昨儿从我府上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会受到惊吓的?”
三皇子和金先生对视了一眼,他肯承认就好。
“这么说,云和昨儿的确去了你府上?”
苏熠轩点头:“正是,昨儿,云和公主和内子在掩玉园赏梅,还折了一支梅花给内子呢,莫非是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事?”
“可我听说,她好像和柳嫣发生了争执。”
“那一定是误会,两个下人不懂事,在园子里吵吵嚷嚷,惊动了公主和内子,事后公主也知道的,是浮翠惹了祸事,冤枉了我家的婢女,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三皇子沉吟不语,这件事的确是这样过去了,可昨夜究竟是谁陷害云和呢?
“你昨夜在哪?”
“自是在家。”苏熠轩叹了一口气:“内子原本身子就不好,昨儿陪着公主赏梅又受了风寒,我一直陪着她休息,寸步不离,我府上的家丁仆人,都可以作证的。”
说罢,又是恍然:“三皇子的意思……莫非是怀疑我?”
“没有。”三皇子笑了一下:“你别误会,我只是问一问。”
苏熠轩板了脸:“三皇子,您若是当真怀疑我,便拿出证据来吧,若是没有证据胡乱猜测怀疑,我可是不依的。”
三皇子眼看苏熠轩生了气,笑着解释道:“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问一问而已,并不是怀疑什么,只是云和她现在情况很不稳定,死活不愿意回宫,不知道……能否请苏公子帮个忙?”
“帮什么忙?”苏熠轩问。
“帮我劝一劝她,毕竟她一个金枝玉叶,一直待在我的皇子府也不符合规矩,还是想让她早些回去。”
苏熠轩为难:“这恐怕不妥吧,三皇子您也知道的,云和公主对我一向是……我只怕适得其反。”
“不会,云和喜欢你,自然比较听你的话,还请你帮忙劝一劝。”
金先生从旁笑道:“莫非,你不敢见云和公主吗?”。
“先生所言极是,内子知道我与云和公主的纠葛,若此事被内子知道,只怕内子会很伤心,我实在不忍内子难过,还请三皇子恕罪。”
“你……”金先生一时无语,这苏熠轩为了他的夫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皇兄,你们就不要为难苏熠轩了。”云和公主缓步走了进来,轻轻在椅子上坐下:“他劝我,我也不要回去。”
苏熠轩大吃一惊:“不过一夜未见,公主怎么如此憔悴?”
云和摇了摇头:“有人要害我,我绝对不会回宫的。”
“公主只怕多虑了,您金枝玉叶,谁能害您呢?”
云和忽然站了起来,怒道:“柳嫣,一定是她!”
苏熠轩面色一沉:“公主,您可不要血口喷人,嫣儿昨夜一直陪着我。”
“我血口喷人,她不就是记恨我昨天冻着她了吗?所以才找人把我放到冷宫,哪里好冷,好恐怖!一定是她,她因为昨天的事情记恨我!”
“公主,嫣儿不会那样做的,您不要胡乱猜测。”苏熠轩心头发沉,这云和公主怎么说不定说什么呢。
“不是她,那还有谁,除了她我想不出第二个人,一定就是她。”云和公主已经有些慌了,抓着苏熠轩喊道:“苏熠轩,她是个毒妇,你休了她吧,她现在敢害我,将来肯定会害你的!”
“公主,您还好吧?是不是被吓傻了?”
“苏熠轩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和我在一起不好吗?她敢害我,连公主都敢谋害,将来肯定也会害你的。”
苏熠轩慌忙澄清:“三皇子,可不能听公主的一面之词,嫣儿从昨儿下午就待在房里没有出门,半夜的时候还差点烧起来,这些事,整个苏家都知道的。”
“云和,你闹够了没,还不退下。”三皇子沉声说。
“皇兄,我没有胡说,我昨天下午才去整治过她,晚上我就被人带到了冷宫,这一定和她有关,皇兄,你要为我做主啊,一定是柳嫣搞的鬼!”
三皇子看了金先生一眼。
金先生道:“公主精神不济,还是随在下下去休息吧,至于这边的事情,想必三皇子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我不去,皇兄,你要严惩柳嫣,否则以后柳嫣肯定会害苏熠轩的,她就是个毒妇!”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云和公主,三皇子无奈道:“你不要放在心上,云和受了惊吓,所以……”
“没什么,只是内子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此事与内子并无干系,还请三皇子明察。”
“你放心,我定会让人好好的查查,不会冤枉她的。”
苏熠轩沉沉叹息一声:“内子心性极好,便是受了什么委屈也不会说出来,云和公主说喜欢梅花,内子便陪着公主去赏花,连身厚些的衣服都来不及换,想不到云和公主居然会……”
“你放心就是,既然苏夫人还病着,我就不留你了。”
“是,告辞。”苏熠轩拱了拱手,径直离开了。
云和公主哭的不能自已。
金先生摇了摇头,暗道一声,朽木不可雕也。
他明明和她说的清清楚楚,让她与柳嫣交好,怎么她偏偏要与柳嫣交恶?她去惩治柳嫣一番又如何了?苏熠轩不是更疼惜柳嫣了吗?
“这也怪不得我啊,怪只怪柳嫣那模样惹人讨厌!”云和公主哭道:“先生你是没看到,她那个样子可恶的很,装的那么柔弱给谁看呢,以为自己装一装,苏熠轩就会护着她吗?真是不害臊!”
金先生无奈:“公主所言不假,她装装柔弱苏熠轩就对她疼惜不已,公主这么做看似是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可是苏熠轩呢?苏熠轩会怎么想您?”
云和公主眼圈一红:“我管他怎么想。”
“那公主想不想嫁给苏熠轩?”
她都这么难过了,居然还戳她的痛处,云和公主更加郁闷了:“我自然是想的,但是他……他的眼里哪有我。”
“不是他的眼里没有您,而是您的样子太强势了。”金先生道:“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任凭这世间男子,哪个不喜欢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谁又会喜欢野蛮的市井泼妇?”
“你的意思是,柳嫣就是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我就是野蛮的市井泼妇了?”云和公主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金先生无奈叹息:“我的意思是,苏熠轩喜欢的就是柳嫣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公主何不学学柳嫣的柔弱,对他施以柔情?”
云和一**又坐了下来,贝齿咬着红唇:“我凭什么啊,我可是公主呢,他不过一个普通人,凭什么要我去讨好他?”
公主你讨好的还少吗?金先生哭笑不得。
“并不是让公主去讨好他,而是公主对他稍微温柔一些,矜持一些,女子的情感在于含而不露,含羞带怯,才让人想入非非,不能自已。”
云和陷入了沉思之中。
柳嫣拈了一颗棋子落于棋盘之上,抬眸看了苏熠轩一眼:“你今天好像很开心?”
苏熠轩点头:“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所以有些开心。”
“什么有趣的事情?”柳嫣好奇的问。
苏熠轩摇头,柳嫣不悦。
“若夫人赢了我,我就告诉夫人。”
“好,你可不能反悔!”
有了赌注,柳嫣情绪高涨,摩拳擦掌的,只想赢了他。
苏熠轩笑着点头:“为夫定然不会反悔。”
夜已过半,柳嫣打了个哈欠,玩了两局,都被他打了个落花流水,而她显然没了精力,再想赢他已经是难上加难。
“夫人累了,还是去休息吧。”苏熠轩安慰道。
“我不去,你还没告诉我呢,我要再下一盘。”
苏熠轩慌忙抓住她的手:“不用下了,再下你也赢不了我。”
柳嫣瞪眼,有没有搞错,为什么他就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呢!让让她不行吗?
柳嫣的怨念顺利的传达到了苏熠轩的眼里,苏熠轩抱她到床上:“乖,明天再下吧,今天太晚了。”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居然让你如此开心?”
想不到,她居然还记得,苏熠轩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柳嫣的觉都要吓醒了:“你……”
苏熠轩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隔墙有耳。”
“你这样做,不怕三皇子知道了,收拾你啊?”柳嫣压低了声音道。
“没办法,谁让我的夫人最重要,谁敢欺负我夫人,我就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