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被男子揽住,只觉几个呼吸间便已出了西陵最繁华的街道。
她不由赞道:“师兄的轻功现在是愈发精进了,也不知我还能赶得上不?”
两人靠的太近,女子说话间如兰的气息撒在他的耳侧,他心中一动,紧了紧揽住她的手:“师妹不用忧心,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等你。”
沈清张口无言,只觉得他这话暗指了什么,但她却不敢回应。
一会功夫,沐流云带着沈清停下,她抬头四顾,这里距离西陵城并不远,仔细听还依稀能听见城中的笑闹之声。
一条浅浅的河流将西陵城阻隔在眼前,他们站在青草丛生的河岸边,草丛中稀稀拉拉地开着粉紫色不知名的小花,身旁立着一棵云冠状的大树,她抱膝靠着大树坐下,头顶闪烁着的明月为这夜景洒下一层清辉。
“师兄是怎么知道&}.{}这么个好地方的?”
沐流云笑着坐下:“刚来的时候,路过这里,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沈清侧过头笑了,白皙的脸朦胧在月光里好似雾里看花,他微微失神,悄悄地向她挪近了些。
‘啾’地一声,空中炸开一抹紫色的焰火,伴随着城中潮水般地惊叹声,沈清抬头看去:“人们为何总是喜欢这转瞬即逝的东西呢”
他有些诧异地转头:“你不喜欢?”
她眨了下眼:“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耳边只剩下火焰升空的声音,空中绚丽多彩的烟火相继绽放,如朵朵花开,华丽如兰,无穷无尽的火光冲天而起,天空亮如白昼,接着是迎面而来的星辰无数,西陵城下,一副火树银花不夜天的景色。
沈清看得有些眼酸,她干脆闭上眼睛,头靠在树干上,只用耳朵去享受这漫天的烟火盛宴。
沐流云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肩头,沈清微微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他近在咫尺的侧脸,她刚想要侧头避开,他一手穿过她的后颈将她压向怀中,一手环过她的肩膀将她牢牢禁锢。
她诧异地抬头,入目的便是他琥珀色的双眼,那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师妹,有一个问题,困扰我许久,至今不得答案,你能否告诉我,当初你为何要嫁他?”
她轻轻地侧开眼“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他捧着她的脸,迫使她对上他的眼睛,半响:“好,师妹既不愿再提,我便不问,只是你当知晓我的心意,我对你从来都没变过。”
沈清不料他如今还说出这些话来,正想着如何拒绝,他的唇已压了下来。
她更加没有料到他会如此不管不顾,毕竟不论是金耀还是北沐的规矩,她如今的身份是万不可能与他在一起的,唇间酥麻的感觉传来,她挣扎着想要避开他的吻,只是她如今内力全无,女子的力气怎能敌得过男子。
他紧紧地将她拥住,禁锢间却也注意着并不伤着她,他含住她的嘴唇,激烈地吸吮,直到她透不过气来微微张开嘴,他又乘机探入她的口中,他寻找着她的香舌,不断吸吮挑逗,迫使她与他共舞。沈清的挣扎渐渐没了力气,只能瘫软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感觉到她的顺从,他的吻也变得温柔起来,他细细品尝着她嫣红的唇瓣,间或以舌尖描绘她完美的唇形,她无力地被他吻着,一得间隙马上出声制止:“师兄,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嗯。”
她娇软的声音透出一丝妩媚的沙哑,他立刻吞下她还欲出口的话,舌再次探入她的口中,**过粒粒贝齿,吸取她口中的甜蜜津液,一路追逐她不断闪躲的香舌,他一直知道她很美,却没想到她是如此的令人迷醉,他就想一直同她吻下去,不管沧海桑田。
许久,沈清被他吻地有些头晕,被占领的唇舌早已无力抵抗,口中鼻尖全是眼前男子独有的如兰似麝的气息,她无意识地回应着他一次次地侵略,这一举动使男子心中狂喜,感受着她的回应,他更加缠绵地占有着她的香甜,舌一遍一遍地探入她口中,辗转甜蜜,释放他的温柔,挑逗她心底最深处的情思。
月光,烟火,小河,青草,树下缠绵的男女,一副甜蜜如歌的画面,落在街角桥边的男子眼中却是噩梦,凌裕如今悔得想跳河,哪里去不好,非得拉连陌到河边来散步,好死不死地撞上这么一个画面,这不是伤口上撒盐么。
连陌直直地盯着树下难舍难分的两人,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一缕血丝顺着白袍流下,斑驳着如同破败的红梅。
他眼中死一般地寂静,若说之前他还怀疑她有丈夫不过是摆月兑他的手段的话,这样的画面足以把他的那一丝奢望打入地狱。
树下的女子满面娇媚,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丽,男子一脸疼惜,如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温柔地吻着怀里的女子,柔情似水,旖旎了整片夜空。
凌裕鼓了鼓勇气,结结巴巴地道:“子谦,我我们,还,还是回去吧。”
连陌还是死死地盯着对岸,凌裕无法,伸手想要将他拉走,被他一掌挥开,他狼狈的跌倒在地,待他起身来,早已没有了连陌的身影,他深深看了一眼树下的男女,男子的侧脸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他郁卒地吐了口泥,向城中侯府走去。
沈清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抓着自己的手,她想挣开,试了两下没有成功,她睁开眼,只见自己已被放在了客栈的床上,窗外投进的光表明天已大亮。
她动了动,手依然被人抓着,她转头看去,沐流云正趴在床沿,一只手被他紧紧拽在手中,她侧过身,用另一只手轻轻摇了摇他,男子紧了紧手中的柔夷,随即抬起头来,眼中还有未散的困色,见沈清醒来,他放开抓了一整夜的玉手,温柔地为她抚了抚乱发,:“我这就叫人打水来。”
沈清被他的眼神惊了一下,昨夜的记忆排山倒海的涌上头来,她顿时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好。
直到早膳都已端到她的面前她依然有些不愿面对,真希望昨晚就是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