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柔不解,她被六皇子安置在这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是靠他带来外界的消息。
之前是为了躲外面的流言蜚语,可后来发现莲香城的丑事也并没能在皇城掀起什么风浪来,便打算回李家。
但这六皇子偏偏不让她走,把她软禁在这里夜夜承欢。她虽然被他的执着感动,但她的心里还是觉着,那个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才是最令她心动的。
“六皇子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李楚柔忍不住又问了。
原本心情很好的六皇子立刻冷下脸来:“你就这么急着去见那个冷千华?他现在可和他那个未婚妻如胶似漆得很,哪里还记得你?”
见美人露出受伤的表情,六皇子忙又放柔了声音来哄,“好了,我明日便派人护送你回李家,我知道你想见他……”六皇子说到最后,醋味四溢。
李楚柔这才重展笑颜,怕六皇子不高兴,又主动献上红唇,哄道:“六皇子若是想我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听她这么说,六皇子紧缩的眉才又舒展开来,抓住她的手情深意切地道:“柔儿,你是我一生所求,有朝一日,我定八抬大轿娶你进门,任何人都无法再拆散我们。”
李楚柔感动之余,却不由想起那个面如冠玉的男子来,他也回了皇城,只要自己有机会见到他,就一定能再把他给抢回来!
抱歉地看一眼六皇子,他对她虽然万般宠爱,可却没能打动她的心,她想嫁的,从来都不是他……
冷千华在皇城处理生意的空档,夏姑娘便在大哥家里和嫂嫂们吃茶打牌,顺便听一些皇城的八卦。
嫂子一号出了牌,涂得比红指甲还艳丽的嘴唇一张一合地道:“我听说小王爷回来了,看来这皇城里又要闹腾上好些日子了。”
嫂子二号喝了口茶,扭一扭水蛇腰,接下话来:“可不是?我可是听说了,昨个儿八公主就去望月阁截人,好像小王爷带回来的女人三言两语就把她给打发走了。”
“说起来,这小王爷身边还是第一次出现女人呢!也不知道是哪里钻出来的狐狸精,把铁面小王爷都给迷得团团转。”嫂子三号也跟着补充了一句。
夏姑娘坐在她们之中,只觉得尴尬癌都犯了,嫂子,你口中的狐狸精就坐在你跟前呢!可问题是她不是勾引小王爷的狐狸精啊,这帮人眼里,男女之间就只有爱情和奸情了吗?
“八公主等了小王爷这么多年,今年都二十了,还嚷嚷着非君不嫁,啧啧,我看呐,皇上若是一道圣旨下来,小王爷就算是不想娶那也得娶!”
夏姑娘已经把小王爷视为我方人员,所以对于皇室这种蛮横的手法颇为不满:“如果小王爷不喜欢八公主呢?那也要逼着他娶吗?”。
嫂子们纷纷朝她看来,皆是沉默了两秒,忽地爆发出夸张的笑声来:“夕雾,这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了,皇上为君,小王爷为臣,谁敢违抗圣旨?”
夏姑娘还是从心底里不赞同古人的思想,但又不能将二十一世纪的想法大放厥词地说出来,便只能悻悻地住了嘴。
正郁闷着,便听见有人来报说夏家的丫鬟从莲香城来了。
几个嫂嫂愣了:“府上又不缺丫鬟,难不成是怕我们亏待了夕雾?”
当家的正妻嫂子一号出来说话了:“一定是爹娘担心夕雾在这边不习惯,才差了用惯了的丫鬟来,叫他们进来吧。”
夏姑娘朝外看去,打头的就是小桃,以及坐在她肩膀上威风凛凛的……小吉泽。
“你怎么来了?”这话是对着吉泽说的,小桃却以为是在问她,忙回答说:“姑娘!婢子还不是担心您在这边不习惯,夫人和老爷也担心得不行,所以挑了姑娘院儿里人过来伺候。”
吉泽则打着哈欠从小桃身上下来,一步三跳地到了夏姑娘肩头,在耳边凉凉地说:“还说你对小王爷无意,转生珠都喂给人家吃了一半,还真是……蠢得可以!”
话锋陡转直下,吉泽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立刻噼里啪啦蹦了出来,“你就不能找我商量商量再行动?这下好了,转生珠喂给别人吃了,你这么蠢,要多久才能学成念咒啊?!”
夏姑娘只觉得耳膜都快要被他的怒吼声给震破了,偏了偏头,试图理他远点儿。
谁知吉泽却不依不饶地揪住她的耳朵狂哮着命令道:“立刻!马上!去把珠子给我要回来!”
“嘶!”夏姑娘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众人见她面带痛苦之色,都急着问她怎么了。
夏姑娘怕继续待在这里露出什么端倪来,便说是脖子拧了,想回去躺会儿。
那帮莲香城来的丫鬟们自然是跟着她回房,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夏姑娘总感觉后背有一股凉意袭来。可回头一看,一帮丫鬟们低头恭敬地有些,没有丝毫异常。
应该是想多了吧?
可身为女配就该时刻做好被解决掉的准备,虽然如今发生的一切和前世记事簿上不一样了,可她的炮灰属性可是一点没变。
一路上吉泽的骂声犹如机关枪一般噼里啪啦,关上门依旧骂声不断。无非就是恨铁不成钢,说她不会为自己铺后路。
想必皇城发生的一切,他已经通过幻想看了个一清二楚吧。
“若说你嫁给了小王爷,那送出转生珠倒也不亏,可问题是你送了就走人,还不再相见,你说你不是蠢是什么?!”
夏姑娘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师父喝茶,骂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吧?”
吉泽哼了一声,还是接下杯子灌了一大口茶,又接着念叨:“你不去要珠子,我替你去要!”
夏姑娘一听,吓得揪住他的衣襟,这一不小心用了劲儿还没拉对位置,吉泽的裤子便被拽了下来,露出两瓣白花花的**来。
这是夏姑娘第二次“非礼”他了,上一次是借着酒劲儿,而吉泽又心里有愧,因而没跟她计较。
可这一回就不同了,吉泽正在气头上呢,于是旧账新账一起算,一个板栗打在她额头上,还不忘抽空把裤子给拉起来:“夏夕雾,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