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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贵妃重病的那段时间,每一天,成化皇帝都会来看万贵妃,但是,都被万贵妃毫不留情的拒之门外。
万贵妃对他如此抗拒,成化皇帝不是不伤心的,可是,他却不愿意违拗万贵妃的意思。
万贵妃不愿意见他,成化皇帝也不强求,只是每天来到安喜宫,看一眼万贵妃,听听万贵妃声音就好。
每日这般的相见,思念,一直在成化皇帝的心中累积,当知道万贵妃已经处于弥留之际的时候,心中的思念,再也克制不住了。
那一刻,万贵妃想不想见他,成化皇帝已经不关心了,那一刻,他只想陪在万贵妃身边。
他坐在万贵妃的床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力的握住万贵妃的手。
成化皇帝冲进寝殿的时候,万贵妃的意识,还残存着几分,感觉到熟悉的力道握住自己的手,万贵妃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
“贞儿……”看到万贵妃看向自己,成化皇帝抓住万贵妃的后,按在自己的脸庞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万贵妃看着成化皇帝,苦笑了一番,静静的闭上眼睛。
她没有再看成化皇帝一眼,也没有挣开成化皇帝手。
渐渐的,万贵妃的意识,开始变的模糊,在最后的模糊的意识中,她的全部心思,就只有张妍了。
神智已经不清醒,声音,也渐渐的趋向于虚无,可是,万贵妃还是执着的,坚持的,用尽自己的全部的力气,喊着张妍的名字。
成化皇帝一直轻声喊着万贵妃的名字,可是,万贵妃却没有回应他的呼唤,只是依然昏迷不醒的闭着眼睛。
张妍冲进寝殿的时候,眼里,就只有万贵妃的影子,听觉中,也就只有万贵妃的声音。
当时坐在万贵妃身边的究竟是谁?张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就直接把人推开,自己冲到了万贵妃的面前。
成化皇帝当时所有的心思都在万贵妃的身上,被张妍这么一推,措不及防的,就摔倒在地上。
护着成化皇帝的侍卫立刻就拔出刀了,但是,他们的动作,都被成化皇帝拦住了。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自己默默的站起来,听着张妍和万贵妃的对话。
万贵妃临终前的话语,成化皇帝听完后,身体,已经是克制不住的颤抖。
他们帝妃夫妇三十多年,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后宫,他的身边,对于万贵妃而言,竟然是一个这般如同牢笼一般的存在。
以至于……
万贵妃宁愿被挫骨扬灰,也不愿意死后入皇陵,不愿意,呆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话,就如同一把锥心的刺刀一般,一刀刀的,将成化皇帝的心,割的鲜血淋淋。
痛的太深了,成化皇帝连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也是怔忪的状态。
他就这样,怔怔的看着张妍,将手镯扣在了万贵妃的手上。
手镯扣上万贵妃的手上后,刺耳的声音和刺眼的光芒过去后,万贵妃的身体,顿时冷了下来。
而张妍,在手镯的光芒和声音的刺激下,晕倒在万贵妃的尸身上。
“皇上!”
刺耳的声音和刺目的光芒,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过反应过来后,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尽职的护卫,立刻挡在了成化皇帝的面前。
外围的几位护卫抽出到,架到了昏迷过去的张妍的脖子上,转身等待成化皇帝的命令。
成化皇帝没有说话,只是背着手走到张妍面前,目光,锁定在她的左手腕上。
张妍的左手腕上,手镯的模样,分外的刺痛成化皇帝的眼睛。
尤其是,联系上刚刚,万贵妃的身体,在这个手镯的一阵光芒中,变的冰冷的画面。
“把她手上的手镯摘下来。”成化皇帝冷声说,“至于她,囚禁在安喜宫。”
“没有朕的命令,她不能踏出安喜宫一步,也不允许任何人见她。”
“皇上!”芙秀和绿莹对视了一眼,跪了下来。
“怎么,你们两个想抗旨吗?”。成化皇帝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子。
“奴婢不敢。”芙秀和绿莹的额头,都仅仅贴在地上。
芙秀颤声开口,“奴婢请求皇上,张姑娘被囚禁的这段时间,可以允许奴婢伺候张姑娘。”
“皇上,贵妃娘娘生前,张姑娘是贵妃娘娘最看重的亲人了,现在贵妃娘娘走了……”芙秀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哽塞,重重的磕下去,“奴婢斗胆,请皇上开恩。”
“是的,请皇上开恩。”绿莹也拼命的磕头。
寝殿内,安静的吓人,唯一的声响,就是芙秀和绿莹磕头的声音。
“你们两个,也一起呆在安喜宫陪着她吧。”良久,成化皇帝才开口。
说完后,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安喜宫。
“太子殿下。”
东宫中,一个太监毕恭毕敬的跪在朱祐樘面前。
如果仔细留心,可以发现,这个太监,正是安喜宫外,给张妍送饭菜的太监。
“怎样?”朱祐樘迫不及待的发问。
“奴才没用。”太监低着头,“安喜宫的守备实在是太森严了,奴才完全没有混进去的把握。”
“不过,奴才在旁边观察了,门口的侍卫,对出来的芙秀姑娘很是恭敬,奴才私心揣测,张姑娘,应该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朱祐樘静坐不语,只是眉头,死死的皱成一个川字。
“贵妃的葬礼已经完成了快一个月了,父皇还扣着阿妍,是想做什么?”朱祐樘拳头紧紧的握住。
万贵妃去世那一天,安喜宫发生了什么事情,朱祐樘第二天就知道了,
当听到成化皇帝把张妍手上的手镯月兑下来的时候,朱祐樘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个手镯对张妍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了。
可以说,没有那个手镯,张妍就彻底的是砧板上的肉了,只能任人宰割。
“宫中的人手,现在还有多少?”沉默了良久,朱祐樘咬着牙发问。
“我们的人手并不多了……”跪在地上的太监苦着脸,“太子殿下,如果你是想突破安喜宫的重重守卫把张姑娘救出来的话……”
“恕奴才直言,恐怕做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