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感觉如何?”长公主见太后睁开了眼睛,急忙问道。
太后撑着沉重的眼皮,静思了好久,才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哀家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没有力气。”
“回太后娘娘的话,您‘误食’了病仙萝的,所以导致您现体不适,微臣已经压制住了这病仙萝的发作。”百花湖唯一一位的太医,万源只好接过太后的话。
太后闻言,惊怒道:“误食病仙萝?病仙萝是个什么东西?”
长公主叹了一口气,把开始发生的事情,还有宋苒说的话都一一复述了一遍。
“好大的狗胆,竟然选择了在皇帝生辰这日下手,究竟安的什么心!”太后没有一丝力气,可满脸的怒容看起来还是有些威严的,“给哀家查,好好的查!”
“太后放心,稷安会处理好的!”二皇子赵稷安上前安慰了太后几句,“这事父皇那……”
太后双眼一沉,深吸了几口气,道:“无需让他知晓了,先扶哀家回慈宁宫,这宴会哀家可不能缺席了!”
若是缺席了,那岂不是落人口柄了?再传到皇帝的耳中,岂不是以为她故意做妖,让她们母子之间的感情更加淡薄?
“这贼人真是心思歹毒,好在有万太医在!”杨禹帆神色凝重,故意把功劳全部规在了万源身上,让太后忽视掉宋苒。
太后点点头,“这针法哀家曾听说过,看来你与赵医令关系不浅呐。哀家今个这一出,倒让万太医费神了。”
“微臣愧不敢当,为太后效命是微臣的职责。”万源立刻恭谨的回答着。
“罢了,先扶哀家回宫,且让那起子得意的黑心人失望!”太后扶着长公主缓缓占了起来,“万太医且随后到慈宁宫伺候着吧。”
“这……”万源没有听懂,双眼不自觉的朝宋苒往了过去。
宋苒一愣,朝着万源点点头,她在前世跟了太后这么多年,当然知道太后的意思。
一是太后想要再细细的盘问一番这病仙萝一番,二是看看万源是否是别有用心的人,且能不能被太后所用。
“微臣遵旨。”万源收到了宋苒的意思,立刻回道。
太后点点头,长公主与二皇子便扶着太后回了慈宁宫,杨禹帆踟躇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宋苒见太后没有了影,立即把病仙萝的事情与万源交代了一番,更是说道:“病仙萝无药压制,唯有这十死九生针能够抑制,若是给太后开些量小的提神药也是可以的,但每日只有在早膳后用才是……”
“嗯,我知道了。”万源点点头,“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等稀奇的药材,只可惜我倒是无缘相见。”
“这世上多的是不为人知的药材,要知道神农尝百药,也不一定尝尽了这世上的所有药草!你且去准备一番吧,我看太后的意思是要重用你了。”
万源挠挠头,“我都不知道怎么就得了太后的青眼了,不过这其中肯定是师傅您的功劳最大。”
“万大人你就贫吧!”宋苒不理会他,眼见着自己的活儿都完成了,也准备回掖庭宫正仪殿休息一番了,“我的活儿都完成了,就先回正仪殿了!”
“那我也去准备一番了。”万源应着也离开了百花湖。
两人行了一段距离,然后就分开了。
宋苒加快了脚步,准备回正仪殿休息一下,这一早间就让她有些累了,耗神又耗力!更让她心累的是,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个她前世都不知道人!她一定要好好留意了。
本来按照前世的发展,这一日是相安无事的,有活儿的宫婢奴才完成了自己的事情,便回到自己的住所等待着赏钱。
可偏偏来了太后这一出,宋苒想着这必定是她的重生,或是不经意间的举动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宋苒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知所措!突然间都不明白为何是要她重生,而不是更厉害的人物,至少别人更加的聪明。
走着走着,宋苒的耳朵动了动,有人?
“谁?出来!”宋苒警惕着四周,喊道。这绝不可能是后宫的主子,从脚步声判断,这应是个练家子。
“诶,没想到你的耳力不错呐!”躲在拱形门后的人站了出来,说话的语气似是在夸赞宋苒又似无奈。
“杨禹帆?”宋苒挑了挑眉,他不是跟着太后走了么?
“唔,是我!”杨禹帆点点头,要不是听见了宋苒莫名的一声叹息,他也不会乱了步伐,“怎地这般没规矩,连公子都不喊了?”
“你确定要我这样喊?”宋苒轻笑了一声后,不客气的质问着:“你怎么在这?”
“算了,反正你就是个没规矩的丫头,本公子不和你一般见识!”杨禹帆撇嘴,解释道:“太后不是吩咐要我们两个一起调查那佛手花的事情吗?太后猜测,病仙萝的事情与佛手花应该是同出一人。”
也幸好得了太后的吩咐,让他听见了宋苒与万源的交流,这么让人惊喜的一个消息。
这小宫女,小丫头竟然是万源的师傅,也就是说她的医术比万源这太医还要高?
同出一人?宋苒眯着双眼,沉思着。佛手花的事情,应该是钱姑姑的手笔,可若是动用了大皇子的人脉细作的话,应该又不太可能。
难道这佛手花的事情并不是针对她,而只是碰巧?好像也有这个可能!
不过,现在看不透,那么就只能收集证据了。
“谁要和你一起调查了,你查你的,我查我的。我们可互不相干。”宋苒回神后,对着杨禹帆不乐意嘀咕着:“也不知是不是脑子坏了,居然要和我一起调查。”那前世的怨气就是白来的?
“那你这可是抗旨!”杨禹帆厉声道:“背了太后的旨意,你铁定要挨大板子。”
宋苒嘴角抽了抽,她会不了解太后的性子?这唬小女孩的技巧怎么这么像是陈元超那学来的?
宋苒没好气的白了杨禹帆一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就—抗—旨,你—要—怎样?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杨禹帆怔楞地挠腮,好不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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