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湘公主到!”门外通传的太监奸细的声音一贯的刺耳。
一身亮粉色宫装的风舒安不疾不徐地步入殿内,走到皇上龙椅下的阶梯前停了下来,标准地行了个大礼:“羽湘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知为何,看到不请自来信心十足的风舒安,钟杨不安的心瞬间便定了下来。
“不必多礼,皇妹可知后宫不得干政?此番奔宣室殿来,所谓何事?”钟杨故作严肃地维持着自己皇帝应有的仪态。
风舒安知道这是宣誓殿,自然不会不分场合调笑他,便嘟着嘴巴不满地道:“不过听闻今日朝中不少朝臣商量要皇兄下旨处死羽湘,羽湘委屈,便想着来此问问百官为何要如此针对羽湘。可不想刚来到宣室殿门外,便听到有人要坏本公主清白!”
她边说便缓缓地走到轩辕凛澈身前,张着大大的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粉女敕的薄唇轻启:“摄政王,是你要坏本公主的清白么?”
轩辕凛澈自问见过比风舒安漂亮的美人儿多了去了,可不知为何还是被风舒安这幅故作娇柔的姿态弄得心神恍惚了一下,低头不再去看风舒安的脸:“公主误会了,方才原丞相说公主怀有身孕,臣便建议皇上找当值的所有太医来给公主把脉,还公主一个清白,以免有心人加害公主。”
轩辕凛澈那姿态,那语气,真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仿佛他真的当风舒安是君,自己是臣,真心真意为她着想一样。便是这幅恭敬公正知进退的姿态,天下间谁人说起摄政王不是一昧赞叹的?只是少有人知道,他这幅假面具下藏着的是如何张狂的内心,世人皆知摄政王爱红衣,但都觉得温润如玉的摄政王驾驭不了霸气妖娆的红衣,鲜有人知道他不披这幅假笑容之时,红衣与他多么的般配。风舒安便是偶尔撞见了摄政王身穿红衣进宫之时驭下的模样,才知道了论演戏,当真世间无人能及轩辕凛澈,便亦是那时得知,他窥探了自己的秘密。
“哦?”风舒安的嘴巴微微张成了“O”型,“原本不是摄政王要加害本公主。原丞相是吧?不好意思,本公主进宫的时日不多,虽然本公主早已是远近闻名了,可这朝中之人实在是没几个认识的。敢问哪位是原大丞相?”
原博听罢,似乎是为风舒安不知廉耻还说自己“远近闻名”的话语污了耳朵,顿时撇开脸不去看她,正好这一举动被风舒安看在眼里。她哪里不知道哪个是原博?不过是故意的罢了。
“哎哟,想必这位便是原丞相了,怎么还跪在了地上,地板如此寒凉,丞相若是一个不小心生了病可是国家的损失啊!”风舒安一脸的心疼状,钟杨听了可不依了。
“皇妹说的什么话,原丞相乃堂堂大丈夫,身子哪有你说的那么较弱,便是再跪两三个时辰,也断然不会生病。”兄妹二人一唱一和,如今便是原博想站起来说话也是不能了。
“是羽湘想岔了,还望原丞相不要怪罪才是。”风舒安走到原博身前,站着颇有一副居高临下之态,“听摄政王说,原丞相说本公主怀有身孕?”
原博恶狠狠地盯着风舒安,一副正态凛然之势:“你有没有身孕,你自己最清楚!等下只要宣了御医来,便知真假,你狡辩也没有用,哼!”
风舒安似乎受了惊吓似的退了一步,说那时迟那时快,小脸一委屈,泪水便涌了上眼眶,可怜兮兮地转头望他方,用袖子仔细拭擦着眼眶:“羽湘不知道做错了何事,原丞相要如此凶狠待我。”
原博见风舒安如此故作娇柔,心中的厌恶更是深了几分,她肯定是用这种姿态哄骗的皇上,眨眼一看,不少大臣面对风舒安这个样子,原本羞怒的眼神皆是缓和了几分。却不知风舒安瞧瞧注意了众人的表情,心底得意一笑,原来装柔弱这招如此管用,难怪这么多女子都喜欢用这招惹人怜。
“老臣肯请皇上立即下旨宣太医!”原博被风舒安气得不行,只想尽快找了太医证明自己的话。
“等等!”风舒安忽然变了一脸的呆愣,湿润的眼眶里还躺着几颗晶莹的泪珠,那呆萌的样子,好不可爱!有人朝臣心中闪过一丝怜爱,随即便摇了摇头,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个羽湘公主并非貌若天仙,却依旧能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的。越发觉得这个羽湘是个祸国妖女。
“妖女!你做过什么事你心理清楚,如今才想拖延时间,不觉得已经晚了吗!”原博当着风舒安的面将“妖女”一词喊了出来,弄得风舒安哭笑不得。
“原丞相,本公主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妖女’?你说的是本公主吗?你可知侮辱皇室,该当何罪?”风舒安语气没了方才了轻快而是沉了几分,脸上也没有了一贯的笑容,无一不昭示着她如今对原博的不满。
“我骂的就是你!侮辱皇室?你也这个妖女也有脸说?你以为你靠不要脸的媚术勾引皇上换取了个公主之名便当真是皇亲国戚了吗?笑话!纸是包不住火的,等太医来了,我看你还有何话可说!”原博骂得那是一个痛快,他就是要让人知道,得罪他们原家的人,便是有皇上护着也没有!
“原博!注意你的言辞!”钟杨狠狠一拍龙椅,愤怒地喝道。
风舒安不怒反笑:“原丞相,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本公主没听错吧?你的意思是,本公主与皇上通奸**,连孩子都有了?你可知若此事不实,便是构陷皇室,不尊皇上的大罪,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
“我原博今日拼死直言,为了就是宇文江山的安定,只要能惩办你这祸国殃民的妖女!我就算今日死在了这朝堂之中,到了阴曹地府我也敢与宇文皇室的列祖列宗说我原博对得起他们!!肯请皇上亲传太医!”原博说罢便在殿上叩起了晌头,力度之大,声音之响,一点也不觉做作。不得不说,为了除去羽湘,原博牺牲可不小!
“不必传太医!”风舒安的声音刚落,原博的动作便顿了下来,她走到他身边蹲下与之平视,淡笑道,“原丞相如此激动作何?本公主又没否认怀有身孕一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