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问题是不是自讨没趣?”风舒安懒懒地瞪了他一眼,答案不明而喻。
黎非奉早就想过会是这样的答案,倒也不惊讶:“那你可要失望咯!我黎非奉是谁,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想要的东西必定手到擒来。外面那些人都是些蠢笨的,事情未到最后一步,结局是怎样谁也无法猜到,小妮儿,你说对不对?”
“我警告你别再叫我‘小妮儿’!”风舒安恶狠狠地盯着黎非奉,要是她还有以前的身手,她必定毫不客气地直接拔剑将面前得意的人给宰了。
“小妮儿!小妮儿!我就要叫,我爹娘都管不了我,你能把我怎么样?”黎非奉笑得一脸的得意,看得风舒安气打一出来。
要冷静,要冷静,风舒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几天她****不得安宁,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黎非奉这般厚颜无耻地惹她生气,她若是再生气便真上了他的当,还会影响肚子里的宝宝,想到这里,她索性转过身去将那绣得不成样子的嫁衣重新拿起,学着水茉儿教她的一针一针地绣。虽说她在断魂堂里学的东西不少,但还真没接触过绣工这种东西。
黎非奉见她真的生气了,从贵妃塌上跳了下来,凑到她身边:“陪我下棋呗,你陪我下棋我便保证不惹你生气。”
风舒安将手中的嫁衣一把放了下来,脸色沉了沉,眼珠子转向黎非奉那几乎有三尺厚的脸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黎非奉奇怪了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明白风舒安的意思:“我就想你陪我下棋啊!”
“你这些天一直在烦着我,到底是怕我想到什么?”风舒安的目光带着一丝审视,似乎能将别人的心思看穿一般。
黎非奉听罢,脸上略过一抹尴尬的神色,故作镇静地说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是不想陪我下棋就算了,我自己找乐子去,哼!”
风舒安没有再说话,黎非奉犹豫了下,见她不说话,便故作无趣地离开了。风舒安看着他装作镇定实际却是慌张离去的身影,心中的猜测被证实,隐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知道黎非奉肯定有目的,只是他宁愿放弃前六天的时间在这里陪自己耗,也要达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她就是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来。按理说轩辕凛澈既然会派他出马将东西偷走,那肯定会对此次比试很重视,可是黎非奉却满脸不在乎的样子轩辕凛澈,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夜晚,丞相府。
明日就是与黎非奉约定的日期,原诺靖躺在床上,久久都不能入睡。明日的结果直接决定他的前途与命运,不容有失,只是一想到事情还没尘埃落定,悬着的心便久久不能放下。忽然间,房间的窗户传来轻微的响声。
“谁?!”原诺靖翻身起来,快步跑到窗边,只见一身冰蓝夜行衣的黎非奉正站在对面的屋顶上招摇地向他笑。
“原大公子,没想到还是惊动了你啊,对不起啊,东西我拿走了!明日便是约定之日,爷陪你玩了六日,就不再奉陪了。”黎非奉将手中淡黄的纸张肆意地晃了晃,面具下的嘴唇微微勾起嘲讽的弧度,把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中。
原诺靖心中一紧,不可能!黎非奉怎么可能会发现!立马转身回屋内拿了件外袍披上,想也不想便往后院的方向跑去。后院有一个人工湖,那里养了许多供人观赏的锦鲤。而他便是将那信纸装在一个细小的竹筒里,将竹筒塞进了其中一条鱼的鱼月复之中,而那条鱼的外形只有他自己认得。原诺靖跑到人工湖旁,仔细地寻找着湖中的锦鲤,却因天色太黑,便是提着灯笼细细看也看不清湖中的锦鲤。
糟了!原诺靖心中一震,既然自己无法在黑夜中找到那条锦鲤,黎非奉更加没可能找到,自己是中了他的计了!原诺靖警惕地环视了一周,却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但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肯定都落入了暗藏在某个角落的黎非奉的眼中。他早该想到了,黎非奉作为天下第一偷,翻墙走壁的功夫早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怎么可能会弄出响声被自己发现。原诺靖狠狠地跺了跺脚:“该死的!”
只是他刚刚骂完这句话,便只觉后脑一阵疼痛,整个人便都失去了只觉。
天蒙蒙地翻出了白肚,睡梦中的原诺靖紧紧地皱着眉头,仿佛在做什么噩梦。
“大公子你醒醒!大公子?”摇醒原诺靖的是晨起扫地的下人。
原诺靖艰难地睁开迷糊的双眼:“这是哪?”
“这是后院啊!大公子你怎么会睡在这里?”下人一脸关切地问,平日里原诺靖对待下人很温和,因此府上不少的下人都喜欢他。
原诺靖只觉得后脑勺隐约地痛,渐渐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自己是在看到黎非奉后跑来后院的,然后原诺靖思绪逐渐清明,弹了起身,却发现他躺在一群锦鲤的尸体中!
“老爷夫人!就在前面!”隐约传来了其他下人的声音,原诺靖立马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摇醒他的那个婢女。从婢女的口中得知,除了她以外还有别的下人看到了这一地被剖月复的锦鲤尸体以及昏迷的他,所以她们派了一个人去将老爷夫人喊过来,一人在这守着他。
“靖儿!这是怎么回事?!”原博与诸葛凉颜来到,看到一地血腥的锦鲤尸体,全是被剖月复的。原博气得直接用责问的语气询问原诺靖。
“哎哟!锦鲤本是吉祥之意,怎么怎么就这样了呢,到底是谁做的?!”诸葛氏皱着眉头适时地添了把火。这池的锦鲤可是原博为了给原家增添福气专门找人寻回来的,还找寺里的高僧开过光,原诺靖这倒好,一下子全给弄没了,诸葛氏心里可是乐开了花。
“你哑巴了吗?我在问你话!”这一池的锦鲤本是原博的最爱,如今一夜之间全部死了,加上原诺靖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他自然是火大。
原诺靖愧疚地低了低头:“爹,对不起。孩儿将与黎非奉打赌的信放进鱼月复了,黎非奉为了拿到那封信,竟然将满池的锦鲤都剖月复了。”
“什么!那信被黎非奉拿了去?!”原博气得他那仅有的一点胡须也被鼻气吹了起来,他往前走了两步直接便一把打在原诺靖的脸上,“你不是说了万无一失吗!现在不仅东西被黎非奉偷了去,还赔上了我一池名贵的锦鲤!你这个废物!原家要你何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