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崖柏木分解出来的水就有一种非常浓郁的清甜味,可惜原材料太少,而且只有陈化料里的水经过浓缩,才会有那种香味,但往往陈化料里所含的水分是非常少的。
就先做普通的卖吧,如果有市场再考虑做高端,自己有异能,多花费些时间慢慢找,总能找到合适的。
比如说可以提取竹叶或者松叶的汁液,应该会得一些文人骚客的喜欢,这两种植物还是比较好找的。
这里应该也有柏树,虽然味道功效都比不上崖柏,但仅作为香料来讲也算是比较好的了。
估计两人应该饿了,黑丫去爹娘房里陪刘爹说了会话,模了两块米花糕给两个小家伙拿出去。
虽然现在家里还有存粮,可是赚的钱全都还账了,还借出去二百文,只幸福了一下午的刘家人又恢复了曾经抠抠搜搜的日子。
两+.++人拿着米花糕吃的香甜,小丫一手拿糕就护不住小河了,黑丫就坐在小几子上把小河揽在怀里。
想起每次进爹娘房间,都看到刘爹望着门口期盼的目光,黑丫就觉得心里酸酸的。
记得很小的时候跟爷爷女乃女乃住在村里,隔壁有个男人就是瘫痪在床,每天都望着门口,希望能有人进来陪他说说话。
若听到有谁在他家院门外说话,他就会在房里大声和别人打招呼,这样若别人没事就会进来和他聊两句。
她爹现在虽然很瘦,看起来应该能有一百斤,可他们家小的小,弱的弱,背起来还勉强可以,背着走到门外就不行了。
不然每天背她爹出来在院子里坐坐也是好的。
她来了这么几天,也就上次青子哥背她爹出来了一次,她舅舅既然会木匠手艺,不知道能不能给她爹做个轮椅。
但现在做轮椅只能用木头,轮子也没有轮胎,不但笨重,推起来也费劲。
“姐你想啥呢,给你吃米花糕你也不理我。”小丫把米花糕凑在黑丫嘴边,不高兴的说。
黑丫轻轻咬了一口,“我在想咱俩下午去一趟舅舅家呢。”
“啊?去舅舅家做什么啊,咱哥不是才去过吗?”。小丫歪着头问。
“当然是有正事了。”
做个最简单的轮椅也不费什么事,无非就是椅座靠背轮子和刹车系统。
椅座和靠背可以用竹子做,减轻重量。
轮子自己不太懂,只能下午去问问舅舅了。
至于刹车,反正都是有人在后面推,所以可以做成两个比轮子略低点的支撑,这样人在后面握着把手稍微抬起来一点就可以推着走了,推不动放下把手,就成了椅子。
黑丫构思的差不多,看到小丫在一旁嘟着嘴,“姐正想事情呢,现在已经想好啦,你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小丫听到姐姐跟她说悄悄话,马上就眉开眼笑了,连忙把耳朵凑过来。
“我刚才想着怎么做个能推动的椅子,咱爹坐在上面,就能去其他地方了。”黑丫对着她耳朵悄悄说。
“嘘,先不要说。”看小丫长大嘴巴,黑丫连忙捂住她的嘴,“等真能做出来了再跟咱爹说,给他一个惊喜。”
“嗯嗯,“小丫重重点点头,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姐你放心,我肯定不说,我也想让咱爹有个惊喜。“
说完自己先乐了,眼睛弯弯的笑起来。
等小河也把手上东西吃完,黑丫给他擦了擦手和脸。
这孩子现在走路上瘾了,不肯老老实实待在炕上,总想摇摇摆摆站起来乱跑,刘爹也看不住他,费劲得很。
要是有学步车就好了,院子那么大,把他放里面自己跑去。
不过那要记得把鸡都关进笼子里,不然被鸡叨一下可就麻烦了。
把洗干净的破席子铺在地上,又在上面铺了层被子。
“小丫你带小河在上面玩,我去把地再整下。
上次青子哥帮忙翻过的地没有着急种菜,她娘说那块地土质不好,要先堆肥,就是把茅坑后面的天然肥料在地里厚厚铺一层,再用耙子过几遍,翻匀称。
天然肥料本身就是混了土的,又已经发酵过,所以今天再把地翻翻,明天就能种了。
小丫和小河在被子上玩的开心,黑丫在地里哼哧哼哧的干活,明艳的太阳挂在高空,热烈俯视着这一片被它笼罩的大地。
发酵过的天然肥在高温下散发出一种令人及其酸爽的味道,黑丫不时抹抹额头的汗,心里一会念叨着悯农,一会又默默唱着上辈子的一首民歌,
解放区那么呦嘿,大生产呀么呦嘿,军队和人民西里里里察拉拉拉嗦罗罗罗太,齐动员那么呦嘿。
开梢林呀么呦嘿,开荒地呀么呦嘿,不分男男女女西里里里察拉拉拉嗦罗罗罗太,加油干呀么呦嘿。
手里的耙子跟着节奏一遍遍重复着翻地的动作,唱完了歌,又开始念叨一首插秧诗。
手把青秧插满田
低头便见水中天
六根清净方为道
退步原来是向前
念叨了一遍觉得和实际情况不符,就开始胡编乱造。
手持木耙翻菜园
低头便见米共田
万物轮回方为道
菜吃粑粑我吃菜
改完了黑丫被自己恶心的不行,活也不想干了,看到脚下的土就想吐。
麻蛋,自己怎么这么二。
“姐你咋啦。”
看到黑丫突然扔下耙子站在一边,小丫担心的问,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估计她姐干活累啦。
“没事,来姐教你唱歌。”黑丫洗了手脸,现在干不成活了,她得缓缓。
“小呀么小二郎呀
背着那书包上学堂
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风雨狂
只怕先生骂我来呀
没有学问我无颜见爹娘。“
小丫跟着学了两遍,第三遍就可以跟着唱了。
“姐这歌还怪好听的,你还会啥,再教教我呗。”
“其他我也不会了,等我啥时候再学会了就教你。”黑丫觉得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好点了,就又拿起耙子,认命的继续干活。
不敢再乱想东想西了,干脆就在心里又唱起了,‘我们的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这是黑丫自我调节的一种手段,当她做一些不想做又非做不可的事情时,就开始自娱自乐,从她选的歌里就能看出来,她把翻地是当成了敌人来对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