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在和旋楼你发现了密道?”
回到疏筠园向少爷汇报了这次去和旋楼探查的收获,少爷听了我去跟踪那野狼将军的结果后问。
“的确是这样,当时我跟着那人进了二楼,哪里都是和旋楼的姑娘居住的,走廊上偶尔也会有人,我也没敢跟得太紧,看着他进了那房间,我先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人出入。我进了隔壁的房间,打晕了里边的人,想着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窥见,没成想却在柜子后边发现了这些房间都是想通的。等我进去时早已不见了那人。”
真真是没想到,竟然跟丢了那人。
“任务失败,弦歌领罚。”
“惩罚就先免了,这次能遇到这些人也是意外。”
少爷坐在凉亭里,院子里最近移过来了几株桃花,开的正盛,浓艳的粉红色落在那清雅的人身上,平白添了几分艳丽之色。少了那份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感。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也就是这和旋楼必定和乌羌人有联系,或许就是他们的也不一定。”冯少爷提起有关乌羌的事情倒是没了平日里的懒散之色,难得的严肃了几分。
“和旋楼和乌羌有关联这是一定的,属下倒是不认为这和旋楼是乌羌人领导。或许还有一股力量在幕后。”
“弦歌说的不错,和旋楼是乌羌人建立的可能性不大,过些日子叔铭若是去见那和旋楼主,一定要万分小心。”除了乌羌这么一档子事,原定的计划有些赶不上变化了。
“没事的,我的功夫你还信不过吗?怎么说我爹也是安远侯,我也不能丢了他老人家的脸。”冯少爷也是个中高手,只是志不在此。
“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对付几个平常人没什么问题,但遇上江湖好手你那武功路数就不行了。再说了,你练的是马上功夫,要是有人突然发难,你也占不了上风,吃了亏就不好了!”对冯少爷独自去见楼主少爷很是不放心。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带上朔风的。你们也要进京了?”冯少爷摆摆手决定了带上自己的得力侍卫朔风,期功夫与瑜宿师父不相上下,擅长刀法,攻势大开大合,走的是刚猛的道。
“明日就要启程了。”
“哎~也不带着小爷我一起去,小爷我都多少日子没有去京城了啊!说起来京城西街上的姑娘们都是个顶个的俊俏啊!可惜小爷我见不着啊。”这冯少爷真是没一会儿功夫又恢复原样了……
“那有什么!不是见了个荼蘼小姐吗?”。少爷端起我刚泡好的茶饮了一口,打趣道。
“哎,那荼蘼小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那样的女子也真是世间绝色啊。冰肌玉骨,身姿翩跹,那气质,那身段,那歌喉……都是人间难得啊!”公子摇着手里的折扇,一双桃花眼也眯了起来,似在回想这那荼蘼的惊鸿一舞。
“那荼蘼真有这般绝色?”少爷看他这幅样子也不禁问道,“叔铭你也是见过不少的美人了,怎么还这般没定力!”
“那些美人与荼蘼小姐一比,全都是些庸脂俗粉,不可入眼,不,她们哪里能与荼蘼小姐相提并论啊!”
“弦歌,这荼蘼真有叔铭说的这般好?”少爷看着冯公子那样子也不禁有些好奇。
“少爷要是感兴趣的话,可去和旋楼看一看啊,不过当时荼蘼跳舞之时,全场鸦雀无声。不少人都是像冯公子这样——呆了呢!”
“我哪儿会特意去看这些,只是好奇罢了。”看着少爷似乎有点尴尬的样子,真是有意思。
脸都红了呢!我看见了哦……
“少爷,这是我昨日绘制的荼蘼跳舞是的一幕,也画不出这人的身姿。”
偷笑归偷笑,该做的还是要做的,我取来昨日连夜画的图,递给了少爷。
“小歌儿还画了画呢!来我也看看!”刚还在一脸陶醉的人眨眼间就窜了过来。
“看着倒也是美人,弦歌的工笔我还是知道的,应该就是如此,不会差别太大。”少爷看着画品评道。
“嗯,画的很好,有荼蘼的韵味,也很传神,只是没有那真人好看……哎呦,你打我干嘛?”
“画作和真人怎么能一样啊!你好不该打,本还想着这画能给你呢!不给了不给了,见色忘义!”
听着他这话,我实在是有些无语。
“真是给我的,那可得给我啊,小歌儿最好了……来,给爷亲一个~”
“少爷,你看他越来越过分了~”告状,这人怎么这些年脸皮越发的厚了。
“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实在是在一旁受不了我们的少爷终于开口制止了我们继续打闹。
第二日~
今日是大小姐出嫁的日子,从靖州到京城最快也要一个月的路程,何况还是新娘出嫁,怎么也不能太赶了。
送亲的是少爷,同行的还有二少爷的护卫队,以免路上发生意外。这次我和瑜宿师父都随行,把寻音和解语两个丫头留在了家里。值得一提的是,二小姐也一起去京城,将军本打算秋天进京述职的时候带着二小姐,也好让她在京城里多和贵妇人官小姐们好好交流交楼,日后也能在京里找个好人家,也免了在边塞整日担惊受怕。只是二小姐定了现在随着大小姐的送亲队伍一起,也不知道平日里关系不好的大小姐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一大早府里就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靖州城也知道了今日将军府小姐要出嫁的消息,虽不能在靖州举行婚礼,也让靖州百姓激动不已,也有不少的年轻公子看上了二小姐,想要求亲的人这阵子也是络绎不绝。
最前头是二少爷带领的护卫队,我们少爷因不利于行,便也坐了马车紧随其后,四周围了一圈黑虎营的士兵,再往后才是大小姐的马车,二小姐的马车在最后面。整个车队被黑虎营的勇士们护着里三层外三层,别提后面前边都各自有个二十人的小分队。幕将军也是怕有心之人盯上了这次送亲,也是特意挑选的骁勇善战的军士。似乎三少爷也在队伍中安排了不少人。
“少爷,这一路上会安全吗?”。我把给少爷带的点心摆在马车里的小案上,问道。
“看这次的护卫,一般人不敢打注意,要是真有厉害的角色要来掺和的话,估计也不会用这下作手段,再说了,劫持阿霖对他们用处也不大,应该没问题。”少爷侧着身子靠在软垫上,拿着一本书看。
“那就好,没事就好。”我也真是担心这路上会不太平。
“也别放心的太早,这阵子靖州不太平,中原自然也算不上安稳,还是警醒些。”少爷也是怕放松警惕,给敌人可乘之机。
“知道了,少爷,我会注意。对了,少爷今日怎么看起了这「伤论」?”看着少爷手里的医书,我有些好奇,平日都是些文学经注,历史杂谈,奇工巧计,怎么今日看起了医术?
“自然是要好好研读的。这书可有趣得很。”
一路上倒也太平,没出什么大乱子,遇上了些小股的盗匪,也都远远的看着时黑虎营的士兵也不敢上前。行至覆马沟出,全部人的心都高高的提了起来,无怪乎其他,只因这覆马沟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这里也有悍匪出没。
我曾经再去蓟州的时候经过这里,就在这儿狠狠地在了个跟头。
一行人提心吊胆,随时做好战斗准备,士兵们也选了最有效的能保护两位小姐的战斗阵型,感受这紧张的气氛,我的手也不知不觉模到了腰间的剑柄,随时做好了出窍的准备。
果不其然,在覆马沟深处一处极易埋伏的地方,出现了一支强悍的匪徒。大约有百十来个人,个个看着也都是见过血的亡命之徒,外边已经打的难舍难分了,我模着腰上的配件正准备解决一个靠近了我们马车的匪徒时,少爷按住了我的手,摇了摇头,我还是按耐下了动手的心思。
少爷的心思我倒是也能猜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暴露我的身份,更不可让人知道我会武功,这恐怕也是他的一个保密手段吧!
这次袭击倒是有惊无险,没多大功夫,袭击的盗匪就已经被全部剿灭,再危险,杀人如麻的匪徒也赶不上黑虎营的士兵凶残啊!
“少爷,敌人已全部剿灭,我方有少量伤员。”瑜宿师父在马车外禀报,隔着马车我都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儿。
“嗯,先安顿好伤员,让二哥去安排吧,这些事情他来的熟练。”自始至终,少爷连坐姿都没有变过。
“是。”
“少爷,你早就料到这次会有惊无险?”我好奇了,这次的匪盗也是很凶悍的,怎么能胜算这么大呢!
“是,山人自有妙计!”转身看了我一眼,坏心眼地说道。
“哎呀,少爷您怎么还这样啊!”
“接下来你也小心一点,以防有变。去请二哥过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他商量。”
“是,知道了。”
我转身下了马车,士兵们伤亡不大,只是有些人受了轻伤,到时没人员损失。只是两位小姐和随性的丫鬟媳妇们看着受了惊吓,一个个惨白着脸,惊魂未定。
“二少爷,少爷请您,有事相商。”我找到了正在安顿伤员的二少爷,行了个礼。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也认出了我是三少爷那边的人,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你叫什么来着?先帮着安顿下伤员吧!人手不够。”
“奴婢弦歌,能帮上忙自然是极好。”
看着二少爷往三爷的马车那里走,我也蹲检查了下这些人的伤。瑜宿师父很全能,这些也都教过我,毕竟自己一个人在外要是受点什么伤,不会医治的话,死了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