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不韦漠然地点了点头,便在楚雨寒的带领下往二楼走去。南宫月本以为,这楚雨寒和宇不韦之间是极为熟悉的,可是,一路下来,楚雨寒根本没有继续和宇不韦说话。
直到进入了一间厢房中,楚雨寒的脸色极为灿烂起来。她本来长得挺美的,这么一笑,便显得她更美了。只不过这一刻她的笑容只是为了坐在桌边饮酒作乐的男子而绽放。
南宫月已然认出来,这男子,便是之前和四喜刚出渊府不久在看簪子的时候,碰到的那个男子。
难道说,这个男子居然是太子?看到众人对他的毕恭毕敬的态度,南宫月心中的猜想便更重了几分。
看到楚雨寒进来,那男子这才放开了怀抱中的美女,伸出手来抱住了楚雨寒,重重地亲了一口她的脸颊,“雨寒,可是他回来了?”
“是的。”楚雨寒点了点头说道。
太子汉琼歌这才看向门口,说道:“不韦,进来罢。”
宇不韦得到命令,这才敢带着南宫月进门去,而手下们将汉东渊放倒在地上便出去了。
南宫月不自禁地走近汉东渊,将他扶起来倚在她的身上。
看到南宫月的举动,太子说道:“这个女子,便是我要你寻找之人?”
“不知太子找我所为何事?”南宫月自个揭开了斗笠,看着太子汉琼歌。
在她的眼中,居然看不到任何畏惧之色,甚至没有任何一丝恭维的味道。
汉琼歌不禁讶然起来,果然是个行事爽快之人。
在太子身边多的是恭维之人,似乎她这般直性子的倒是不多了,这也是在偶遇那会太子看上她的原因。
要说这世间的美人,汉琼歌见多了,像南宫月这般的美人,便是楚雨寒,也可和她攀比。可是,独独是她的那股秉性魅力,却不是谁都有的。
太子认出来,这女子正是自己要窦良和宇不韦寻找来的人儿,心中自然是极为的欢喜。
不过当他低头看到南宫月怀抱中的人形之后,不禁皱眉说道:“这是何人?”
“这,是我顺道带给太子的礼物。”宇不韦抱拳说道。
“礼物?一个男人?”看身形,太子看出来这是个男人。“莫非,这是和她一起逃出南宫府的护卫韩夜?”
窦良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揭开了汉东渊的斗笠。
看到汉东渊的脸庞的时候,太子汉琼歌着实是大吃一惊。
他远远没有想到,宇不韦这次居然连汉东渊都带到了他的面前。
“太子,如何处置?”宇不韦问道。
“这”虽然说一直以来都在和汉东渊作对,可是这真的要杀掉他,太子却犹豫起来了。一是害怕父皇怪罪于他,二是害怕南宫月对他的想法。
他已然令人查出来,南宫月自从逃离了南宫府之后,便和汉东渊呆在一起,后来还成为了汉东渊的妾。
太子低首想了想,说道:“南宫月,不如,你陪我一夜,我给你自由,如何?”
南宫月听到这句话,顿时恶狠狠地看着他,事实上,自从见到太子之后,她的双眼中便布满了怒火和恨意。只不过,现在的恨意和愤怒更为强大了。
太子何尝没有察觉到来自南宫月双眼中的厌恨之色,只是觉得有趣之极,倒起了逗逗她的兴致。
殊不知,自从太子说出那句话之后,在他怀抱中的楚雨寒的脸色顷刻间便变得无比僵硬起来。
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些变化的太子说道:“南宫月,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南宫月咬牙切齿地说道:“无耻,你休想!”
“有趣,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嘛?”太子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极为可笑的笑话一般。“不过,你若是不答应的话,我倒是有一万种方法可以让你答应,你信不信?”
“只要一种方法,我便可以让你断了念头。”南宫月冷冷说道。
“哦?是吗?”。太子顿时来了兴趣,“我倒想听听,你这是什么方法?”
“铮”
随着一阵剑音响起,南宫月已然抽出了站在一边的窦良的身侧的剑,“只要我死,那么你说的任何话便没有任何意义。”
“慢着!”太子大吃一惊,逗留花丛多年,却从来没见过这般烈血的女子。
不容太子吩咐,不远处的同样吃惊不已的宇不韦已然是飞身过来一把夺取了南宫月手中的剑:“想死,没那么容易。”
南宫月红着眼眶,瞪着已然闪身默然站在一边的宇不韦,心内疼楚不已。宇不韦,难道我想死,也不能吗?
楚雨寒似乎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她的脸色也明暗不定,神色复杂地看着南宫月。
汉琼歌忽然推开了楚雨寒,朝着南宫月走了过去,蹲在南宫月的面前,对南宫月笑了笑。
他的面容极为俊美,这么一笑,更显得俊朗无比,只不过在南宫月的心中,却是感觉到无比的恶心。“我说过,我有一万中方法可以让你答应我。不过,我想,用不着一万种,只要第一种方法,你便会答应我。你相信吗?”。
南宫月冷冷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在想,要是这一刀下去,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有命在?”太子汉琼歌轻轻地说道。
他声音虽小,可近在他身前的南宫月已然听了个分明。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右手中居然多了一柄短剑,足足有巴掌那么长,剑身虽然不及长剑,可是足够锋利,也已然足够杀死一个人了。
此刻,汉东渊便举起剑,剑尖对准了汉东渊的心脏之处。
只要这一剑下去,汉东渊的性命立马不保。
汉琼歌很清楚这一点,南宫月也很清楚这一点。
南宫月的脸色已然发白起来。
她忽然明白过来,这个杀人恶魔,不像是在开玩笑。虽然此刻他在笑,可是在他的笑容之下,南宫月分明感应到了狠毒之色。
太子不是傻子,自从南宫月和汉东渊出现在这个屋子之内,他便看出来,南宫月极为的在意汉东渊的。不然,也不会把他护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太子忽然有点妒忌起来,凭什么,他看上的东西,汉东渊一直都在和他抢,而且,还屡屡先他一步?这么一想,心中对汉东渊的恨意便多了几分。
“关于陪我一夜,你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汉琼歌摇晃着手中的剑,注视着南宫月,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