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马车在偌大的京城驰骋奔走,引得已然入睡之人诸多谩骂,几人在马车内顾不得许多,只想着尽早离开太子布下的层层包围圈。
两人这才看清楚,跟随秦千寻在一起,还有薛铭。
“他非要留下来,末将也是没办法。”秦千寻说道。
薛铭抚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说道:“好险好险,亏得我们月兑离那些官兵的追赶了。”
“现在这么断言,还早。”汉东渊皱眉说道,“太子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离开,只怕城门已然被他早做安排了。”
“二爷的意思是,太子会封锁城门?”南宫月问道。
“是的。”汉东渊点头,“整个京城,都是他的势力,不管怎么说,这个城门是很难闯了。不过,就算我拼死,也要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打算.+du.如何做?”南宫月这会终于定下神来,气息也才平静了。
“不行我们就硬闯!”秦千寻挥动马鞭,驱赶着马车,霸气地说道,“这事情,我和二爷不是没做过!想当年,我们驰骋沙场杀敌的时候,不知道闯过多少敌人的城门?”
“硬闯不是不行。”汉东渊看着薛铭和南宫月,“只是”
“二爷,是我拖累了你。”南宫月由衷地说道,心中布满了愧疚。为了她,他落成这般田地,现在,她还成为他的负担不止她一个,还有一个不会丝毫武功只有满腔忠心的薛铭
“二爷,对不起,我不应该”薛铭再迟钝,也察觉到自己的决定,对现在的处境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可是现在就算是后悔也没有用了。“要不,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一个人,他们不会找我麻烦的,因为我也才来京城不久,他们不会认识我的。”
“你这个傻瓜,不知道在京城待着的平民百姓都有官府开具的身份文书的吗?”。官兵一查,便知道了。秦千寻不由调侃起他来。
薛铭不由懊恼地挠了下脑袋。来得急,走得也急,也没去弄这个玩意。就算有,现在二爷府都这个样子了,若是文书上写他是二爷府的人,只怕也是不能够
“我知道了,都怪我,我就不应该留下来”
“好了,事已至此,还是快想办法才是。”南宫月道,她知道,硬闯城门的话,一定会造成巨大的伤害,而这么晚了,带着马车和四个人,目标暴露实在是太大了。
想了想,她抓住汉东渊的手:“我有办法。”
“嗯?”汉东渊顿时看着她,她一向聪慧过人,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妙计。
“当下之急,我们要离开马车,寻一个安全的地方才是。对,看到外面的河流没有?就在这里停车。”南宫月说道。
“千寻,把马车停下。大家下马。”虽然还不是很清楚南宫月这么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汉东渊还是照做了。
四人下了马,南宫月走到马的旁边,将头上的钗子用力刺在马的身上
“咴”那马受疼,顿时发出长鸣惨叫一声,撒开双腿拖着马车飞快地朝前面路继续奔跑着,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秦千寻不得其解。马车代步比人快,她为何反而将最为有利的代步工具放跑。
“快点下河。”听到后边追兵的声音,南宫月急忙说道。顺手在河边摘了几根芦苇,“下河之后,用这个来换气。”
几人赶紧跑进河里,躲在河中用芦苇换气。
依稀听到一伙官兵急忙奔跑过去了,还有一小伙官兵在河岸边搜索了一番,终于是没有收获地离开。
待得河外边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时候,四人这才探头出来。
“如果我说得没错的话,这一条河便是京城的环城河,和外边的护城河融会贯通,顺着这条河往下走,便是京城的城门。而河尽头,便是环城河和护城河的交汇点。”南宫月缓缓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从两河交汇点出去,而不走城门?”秦千寻几乎惊叹地说道。
“没错,只有这样,我们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京城,还不会伤到我们毫发。”
“哇,听起来很不错!”薛铭拍着手,“我同意,我同意。”虽然是狼狈了一些,但是,这真的不失为一个目前来说最好的计谋了。
“二爷,你说呢?”出主意的是她,但是最终拿主意的还是二爷,不管他说什么,她是没有二意的,不管怎么样,她都陪着他。
“我同意。”汉东渊拉着她的手,“走吧。”
月儿,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等鬼才,实在是他之幸。一人,已然胜过千军万马。
汉东渊的内心溢满了幸福感,感觉到南宫月事事以他为先的满足。
城门之上,果然布满了守卫,灯火通明的样子,每一个卫兵都在绷紧了玄,一刻也不敢放松。
“他们现在这么警惕,等寅时他们困乏了我们再过河。”躲避在河底下的墙壁转角处,南宫月悄悄地说。
另外三人点了点头。
就这样,四人蹲在河水里,默然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好几次,来询问情况的官兵问不到信息,陆续地来得也少了
估计把搜索的注意力落在了搜索城内各家各户在这样的夜里,不知道有多少户人家被吵醒。
夜色越来越深,眼看守卫的官兵们都哈欠连连的样子,南宫月早已然算好这段时间以来,每过3个时辰就会轮换一班守卫,而交接过来的时间,必然有十分钟。
而目测从现在身处的地方到河流的出口,只要五分钟就完全可以走完,所以他们交换的时间足够他们离开这里了。
许是呆在河流内太久,南宫月的双脚又麻又酸的,而且浑身还在一阵阵地发冷
“月儿”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晃,汉东渊顿时伸过手来抱住了她。
南宫月冲他摇了摇头,忽然紧张起来。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奇怪,明明是这里传过来的,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猫”一只野猫从墙角跃了过来。
“原来是一只野猫,啊呸!”
“这河水臭死了赶快走!”
脚步声慢慢远离了,南宫月这才放下心来。真的好险,辛亏那只野猫出现得及时。
寅时,这个时候,是人最困的时候,也是人最为放松警惕的时候。
眼看寅时已到,而他们交班的时候也到了。
南宫月率先探子,缓缓往前面移动,身后三人跟随其后,不一会便到了河的出口处。
“啊啊嚏!”眼看快要出了这守城,偏偏这个时候薛铭居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有人!”守卫们听到声音顿时一扫睡意,纷纷围了过来,看到河里有人,顿时对着四人举起了弓箭。
“快走!”汉东渊大声叫着,率先将南宫月和秦千寻推出了城外,而他倒退一步,将身后的薛铭护在身后,挥动衣袖,使用内力将铺天盖地射来的弓箭悉数震荡开去。
而薛铭似乎没想到事态这么严重,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弓箭从远处射来,继而被二爷挡开,吓傻在当场迈不动步子。
“快走啊!”越来越多的弓箭射来,更要命的是,他看到那些官兵朝城外而去了。若是还不走,只怕又再次被围。
“快走!”秦千寻返了回来,将傻小子薛铭一把抓了起来,摔到了城外。而他,则回转身来,河汉东渊一起作战。
“千寻,你快护送他们离开!”汉东渊一边作战一边吩咐着。
“要走一起走!”秦千寻坚决地说道,“之前我没扔下你,这次我也不会。”
“好兄弟!”汉东渊的内心布满了感动。“走!”手中用力一卷,所有射来的弓箭都被这力量卷得掉了头朝着岸上的官兵射去。顿时惨叫四起,中了弓箭的官兵纷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