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营帐中,巫静手持一盏昏暗的油灯,就这么静静的站在王姒轻的身后。
此时的巫静一脸的木纳,丝毫看不出巫族大祭司的气势。
“可要老奴出面…….”
“不用。”王姒轻一脸平静的摇了摇头,打断了巫静的话。在她看来,来人使出的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哪里用得着巫静出手。
王姒轻听着远处传来的阵阵鬼叫声,心里一阵冷笑。对方可真是有心啊,竟然在此时作怪,吓唬那些朴实的村民。
她知道,对方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提前铺垫些气氛,好在几日后出手做法,在民众中树立些威信罢了。
装神弄鬼,难成大器!看来她还真是高看了那素未蒙面的小姨了。
“小姐,巫族的那位祭司求见。”一脸谨慎的浅惜,掀开门帘,看了巫静—无—错—小说一眼,才走了进来。
就在刚才,她和十三娘正在门外的篝火旁为小姐熬制鸡汤时,竟然天色全黑,柴火尽灭。黑暗中,浅惜本想立即回到小姐的身旁,却被她身旁的十三娘紧紧的拉住了手。
当时的浅惜并不知道十三娘拉住自己的原因,还曾在心里暗自埋怨了一番。直到刚才篝火重燃之时,她看到巫静就那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小姐的营帐里,才明白了过来。
“浅惜,别怕。”王姒轻拉住了大丫鬟的手,一脸温和。她知道,刚才的情况,一定是吓坏了这个从小就陪在她身边,在世家大族的后院中长大的姑娘。
“小姐,奴婢不怕。”已经跟着主子走南闯北了几年的姑娘,胆子自然大了一些。她怯生生的摇了摇头,又看了巫静一眼,才重新开口。
“小姐,那个巫族的祭司还在门外候着,您看…….”在浅惜等人的眼中,那个年轻的巫族祭司之所以对小姐如此恭敬,显然是因为身旁这位出身巫族的静姑的原因了。
“让他进来吧。”王姒轻点了点头,巫启樟还是太年轻了一些,有些事情还是要她再亲自交代一下。
片刻之后,浅惜掀开了门帘,迎了巫启樟进门后,自己刚想跟进去,却被等在门外的十三娘拉住了手。
“十三娘,你做什么……”浅惜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很是不满。
“浅惜姐姐,”十三娘看了一眼账内的方向,才低身说了起来。“小姐有事要谈,我们还是先等在外面吧。”
巫族的事情太过神秘复杂了,既然小姐明显不想让她们参与其中,她们还是不要跟进去了。
“这…….”浅惜有些犹豫,她也不是那等没有眼色的人,只是刚才太过担心小姐的安危了,才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些。
她也知道,若是危险来临时,自己跟在小姐身边,反而是个累赘。想到这里,浅惜看了十三娘一眼,才跟着对方重新坐到了篝火旁,心事重重的看着不断跳跃的火光。
此刻,营地外的山林中,仍是魅影重重,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之声,不时的传进营地中,让众人无法安眠。
越来越多的村民坐了起来,围坐在了篝火的四周。似乎只有这样守着明亮的火光,众人的心中才会安心一些。
跳动的火光带来了光明,也驱除了隐藏在心底的寒意。
一刻钟后,当巫启樟走出账外,看着众人都无声的围坐在篝火旁时,也只能无奈的一声叹息。
想起刚刚小姐的吩咐,巫启樟收敛了心思,一脸平静的走到了众人之中,轻咳了几声,待众人都看过来时,才缓缓开口。
“大家别怕,都回去睡吧。”巫启樟神色平静,带着巫族祭司特有的灵息,不知不觉的驱散着众人心头的阴影。
“不过是些魑魅魍魉作怪罢了,大家不用担心。”巫启樟对着大峡谷的方向行了一礼,“在巫神庙前,大家尽管安心。”
……
营帐内,王姒轻见众人虽被巫启樟劝了回去,却仍是心忧难眠的样子,不禁挑起了眉头。
她闭上了眼睛,彻底放开了自己的神识,将自己与四周的大山融为一体。
在离营地外不足十里的一处密林中,王姒轻“看到”两个身穿传统巫族服饰的年轻男子,正掌心相对,对立而坐,嘴里不停的低语,不知是在默念着什么。
原来是这两个巫族的败类在作祟。王姒轻有些生气,很好。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装神弄鬼,那我就让你们看看真正神鬼的模样。
睁开眼睛的王姒轻冲着身后的巫静招了招手,低身吩咐了起来。
几息之后,巫静点了点头,如往常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片刻之后,密林中那两个正在施展秘术的两个年轻祭司,突然心中一跳,同时收回了双手,睁大了眼睛。
怎么回事?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不解。这山中的灵气怎么突然全无,身为巫族祭司的他们,竟然感受不到这大山的灵气了,这怎么可能?
“大哥,”左边那位个子高一些的男子率先开口,“此处有点邪门,这山里的灵气……”
“二弟,你身后……”右边那位矮个子的男子却突然惊恐的开口,伸手向前打断了自己弟弟的话。
我的天,他看到的是什么?矮个子的男子苍白着脸,战战巍巍的站了起来,想要逃开的双脚,却怎么也迈不开步伐。
“大哥,你怎么了?”左边的男子一脸疑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鬼啊!”
左边的男子赶紧回头,只看了一眼的他,便忍不住向前一步扑倒在了自己大哥的怀里。
巫神娘娘保佑,快让身后那几十具惨状各异的野鬼,离自己远远的。
右边的男子看着半空中漂浮着的各色面目狰狞的鬼怪,也不由闭紧了双眼,瑟瑟发抖。
团报在一起的兄弟二人,不由同时在心中念起了驱鬼的咒语,无奈却借不到一丝大山的灵气,只得眼睁睁的感受着那些恶鬼离自己越来越近。
片刻之后,兄弟二人同时感到面上一凉,脖子上骤然一紧,不由同时睁开了眼睛:几双冰凉的枯手正竞相掐在自己的脖子上,越来越用力…….
兄弟二人只觉得胸口一闷,呼吸越来越困难,几息之后,便眼前一黑,双双昏死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