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妥又怎样,他管着吗?
东方瑾想到这里,叉腰朝赵承霖望去,心里不由一笑,一扬脸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这个,我们很熟吗?我们认识才几天,你也只是我的病患而已,解药是我配的,我想要多少钱便要多少钱,你管得着吗?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说完转身欲离开。
刚走到门口便听的赵承霖道:“可是,不管认识几天,你现在都是我赵家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少女乃女乃,不是走街串巷跑江湖买药骗钱的人,我作为你的夫君,就有权利管你。
你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解药给出去了,万一秦世普的背后还有人呢,万一他们的目的不只是要解药呢?万一他们知道你能解百毒,而让你做些你不愿做的事情呢?这些你都没有想过吗?做事情经不经过脑子!”
东方瑾脚下放缓,微微回了一下头,冷冷的道:“我乐意,不劳你费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一没有行合亟礼,二没有圆房,你算我哪门子的夫君,你高攀的起吗?”。
说完径直出了客厅的门。
蝶儿快步跟了上去,悉心劝道:“小姐,你怎么说生气就生气,赵公子,哦不,姑爷说的没错呀,虽然话是说的重了些,可是我看姑爷是一心为你着想,你干嘛不领情啊,还说的这样见外。”
东方瑾回过头一叉腰对蝶儿道:“他不是话说的重了些,他是在吼我!他以为自己是谁呀,还真当自己是我夫君了。在这里除了母亲,敢如此对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过。”说完继续爆走。
“可是,他是因为担心你,为你好,才这样的啊,所谓关心则乱,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吗?”。蝶儿忙疾步跟上前劝道。
东方瑾停住脚深吸了一口气,道:“为我好,为我好……”说到这里她轻呵一声接着道:“当着他们家这么多下人就冲我吆五喝六,这是怕人不知道我在这个家没地位吗?这是拿出他为夫的款震慑我吗?我呸——再说了,就算是为我好,能不能背后跟我说,能不能?就算不是背后说,能不能语气稍稍委婉一点。”
她说到此处,歇了口气,表情不屑的道:“谁让他为我好了,经过我允许了吗?一切自以为是不计后果的‘为人好’行为都是耍流氓。”
蝶儿听了东方瑾的话,忍不住揉了一下鼻子,忍不住笑了,道:“小姐的想法还真是奇怪,赵公子是你的夫君,怎么说句话还成了耍流氓了。”
“不管他做了什么事,说的话多过分,一句‘我是为了你好呀’,便让人无条件的原谅他,甚至还要让人感激他,这不是耍流氓这是做什么?
而且更可气的是,让你们大家都觉得他对,都觉得我不应该生气,我应该受着,凭什么?”东方瑾说完脚不停歇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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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霖与东方瑾争吵完之后,冷着脸一直沉默不语。
侍立在他身后的毕琪气呼呼的道:“公子完全是为了她好,没想到她这么不识抬举。等她再有什么事,公子还是别管了,省的——”
“滚——”
赵承霖低吼了一句。
毕琪的话也没说完,愣愣的站了一会儿,眼眶不由红了,她在赵承霖跟前还没受过这么重的话,况且还当着众人的面。
今天为了这个女人,赵承霖竟然这样对她。
毕琪终于忍不住一捂嘴落下泪来,疾步出了客厅。
赵承霖长长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莫名的就生气了。
以前的他不是最性情温和的吗?
怎么今天遇事这样急躁起来,以致在众人跟前失态,偏偏东方瑾又是个与旁人不同的。
他默默不语的自己转着轮椅出了客厅,有了毕琪的前车之鉴,高飞不敢答话,只是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后面。
两人默默无语到了书房门口,赵承霖侧头道:“高飞,你说我今天是不是真的不该管她的事。”
高飞听了此话,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干笑道:“公子,你们是夫妻,怎么会不该管,呃——这少女乃女乃的脾气,或许,那个,可能是因为在闺中的时候柳夫人对她宠爱有加,从未受过重话,所以——所以便不知轻重了。”
他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劝了半天,最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因为他觉得,刚才赵承霖完全是出于为东方瑾考虑才这样说的,正常思维的人,都能听的出来,不明白东方瑾为何发火。
赵承霖也不用旁人帮忙,自己倒了书案前,本想找本书看看,静静心,手一番他画的那副东方瑾的画像落在了地上。
高飞忙去弯腰捡了起来。
“呀,这不是少女乃女乃的画像吗?公子画的可真像啊,这还是穿着男装的时候呢。”高飞拿在手里忍不住惊叹道,“可见公子是将少女乃女乃的样子印在了心里,不然怎么能画的这么像呢。”
赵承霖伸手夺了过来,生气的道:“别胡说,我不过是随便画画,哪有将她印在心里,而且,你哪只眼看出我画的是他了。”
他说着将手中的揉成了团。
高飞见状忙伸手去挽救,可是到底没有赵承霖的手快,眼见着那幅画被赵承霖在手里搓了又搓丢在了书案下面。
“公子,即便是生气,又何须跟这画过意不去。”
高飞弯腰想去捡,高飞抬脚便踩在了脚下,“不许捡。”
“公子,这又何必?”
高飞此话刚说完,一只通体灰色翅膀带黑毛的鸽子扑棱棱落在了窗口。
赵承霖猛的抬起头看向窗口。
高飞笑道:“是主公来信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竟单独送到了公子这里……”
赵承霖的脚慢慢抬了起来,沉吟一会儿,道:“去将信拿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