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瑾走到病患的门口,抬起双手放在门上抚了一下,又慢慢将手收了回来。
她转过身,笑了笑,又走了回去,坐在座位上喝着茶,只等侍女前来。
这么明显的陷阱,若是她上当了,那也不是东方瑾了。
躲在暗处的人,见东方瑾又回去了,便满心纳闷的撤了。
不多时侍女走了进来,东方瑾道:“病患我已经看了,药也开了,没什么事儿,我便回去了。”
她说完站身便往外走。
那侍女笑道:“少夫人何须如此着急,待我去回禀了殿下在离开也不迟。”
“不用了,你带我直接去跟信王殿下辞行吧。”东方瑾见侍女脸上有难色,笑着道:“怎么,没有信王的允许是不是我便不能出这个门了?不知道信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们请来的大夫,还是被你们抓来的朝廷要犯?”
“少夫人千万别这样说,我的意思是,出于礼貌,少夫人离开也应该让信王知道一下,您说是不是?”那侍女忙解释道。
“我不是说要亲自去跟他辞行了吗?这还叫没礼貌。”东方瑾冷笑道。
侍女拗不过,低头道:“好,那我带少夫人去跟殿下辞行。”
东方瑾跟在侍女的身后出了房门。
她看到不远处的一个侍女,见她们走出来之后,面色匆忙的朝后面走去,心里不由呵呵了两声,果然是信王府,处处是心机,幸好她刚才没有去隔壁。
想到此处,让她不由记起了曾经的虞王府。
也是这样庭院深深的样子,只是,因为当时虞王没有成家,所以人口极少,只有一二十伺候的下人,其余便是护卫了,现在的虞王府也与这里差不许多了吧。
她如此想着,不知不觉到了绿竹亭附近。
侍女停下脚步对东方瑾道:“少夫人在此稍后,我去禀告一声。”
“好。”
侍女迈着碎步快步到了信王的跟前,将刚才的情景向信王回禀了。
信王与南宫砚相识一看,对侍女道:“既然她要走,便让赵承霖带她离开吧。告诉她,病患有什么事情,还请她随时过来。”
“是。”
侍女将此话对东方瑾说了,接着笑道:“少夫人这边请吧,我们殿下赏了不少东西给你,我命人给你搬到车上去。”
东方瑾听了此话说道:“我给人解毒从来都不收礼物——”
不待她说完,侍女便笑道:“殿下有赏,却之不恭,少夫人还是安心收下吧。”
东方瑾听此忍不住笑了,道:“我给人看病解毒从来不收礼物,除非那人付不起诊费,所以才拿东西相抵。”
这什么意思?
难不成信王请她来看病,她还要诊费?
“少夫人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侍女干干的笑了笑说道。
“我想信王府应该不缺银子吧,所以还是将诊费付了吧,赏赐就不必了。”东方瑾坦然解释道。
侍女被东方瑾的话惊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我的话很难懂吗?”。
侍女讪笑了一下,道:“好,我这就去回禀信王。”
说完便朝绿竹亭走去,边走心里便道:还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有跟信王要诊费的,这是今年最好笑的笑话了。
信王听了侍女的回话之后,先是一愣,旋即不由笑了:“果然特立独行,既如此,那你去问问她要到少诊费,去账上支了银子付给她就是了。”
侍女应声走出了绿竹亭。
东方瑾点头道:“五百两就够了。”
五百两!
还真是会做生意。
抢钱吗?
侍女嘲讽的看了东方瑾一眼,没有应话。
“府上中毒之人所中的毒,世所罕见,诊费自然也便贵些,我看病一向童叟无欺,你可以去问问信王,就凭那人中的毒,值不值这个价。”东方瑾淡淡的道。
那名侍女听了此言道:“那少夫人便随我去取银子吧。”
东方瑾随侍女去了银子,来至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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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霖与高飞早得到了消息已经在门口等着东方瑾了。
“赵将军,不送。”侍女冷冷的冲赵承霖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进去。
高飞伸手接过东方瑾的药箱,道:“少女乃女乃辛苦了,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东方瑾看了赵承霖一眼,见他低头看着地,便没有理他,信步出了信王府的大门。
见门口只停这赵家的马车,东方瑾道:“这信王真是小心眼,就因为我跟他收了诊费便只管接不管送了。”
跟信王要了诊费。
高飞听了东方瑾的话之后,惊得长大了嘴半天没有合上。
不过转念一想,为什么就不能收信王的诊费。
大夫看病收诊费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是,这少女乃女乃竟然敢开口跟信王要诊费,也是个有胆量的。
想到这里高飞不由朝东方瑾头去崇拜的目光。
东方瑾只当没有看到,自己跳上了马车。
赵承霖见东方瑾上了马车,便也走到了马车下,只是却迟迟不上车。
“公子,属下扶您上车。”高飞伸手扶住了赵承霖的手臂道。
赵承霖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冷冷的道:“我自己就行。”
高飞只好将手收了回来。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模不准赵承霖的脾气了。
还没有解毒之前好的。
天天的连个笑脸也没有了,每天都像是有人欠他钱似的。
少女乃女乃是多好的一个人啊,真不知道自家公子心里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还对少女乃女乃所谓的名誉耿耿于怀?那可真是糊涂了。
高飞见赵承霖上了车,也放好药箱,跳上了马车,一扬马鞭,马车慢慢驶离了信王府。
他们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之后,一匹马停在了信王府的门口。
毕琪从马上跳了下来,急匆匆的进了信王府。
一进门便有侍女迎着,“毕琪姑娘,南宫先生已经恭候多时了,这边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