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不作赘述,且说九尾狐带着陈瑀,来到杨府后门,与唐伊会合。
唐伊见着陈瑀,两个人都激动不已,唐伊更是抱着陈瑀,又哭又笑,分别三四个月,如同一辈子似的,九尾狐看着,别过脸去道。
“别得意的太早,艰难还在后面呢!”
两个人这才分开。唐伊道。
“冬子的怎么还没有来?”
唐伊的话刚说完,从一个小道上,跑出一个人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
“快跟我走,听说马上要全城戒严,再迟就要被发现了。”
唐伊上前,听出是冬子的声音,对陈瑀道,“他就是冬子。”
冬子的出现,使得九尾狐隐身了,它附在参与度耳朵边道,“快走,不要管我了。”
陈瑀冬子唐伊三人,急忙赶到那个废弃的观音.+du.庙,那里人声鼎沸,正在布置灵堂,冬子带着他们三,绕道到了后面,来到疤长老的房间。
“长老,就是他了。”
疤长老看着陈瑀,后面还跟着个姑娘,是两个俊男俏女。
“哎,我说冬子,你说过是一个人,怎么还有个姑娘?”
陈瑀唐伊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都一起看向冬子。冬子对疤长老道。
“没错,就是他,您老把他相貌改变一下。”
“那她?”疤长老指着唐伊对陈瑀道,唐伊心里很不高兴,一个臭要饭的,竟敢指着自己,简直不想活了。但是她想起苏曼的话,要她一切都听冬子安排,并不做声了,要知道,那个神出鬼没的九尾狐,还不知在哪里瞄着自己呢。
“她您就不用管了,她也是来救他的!”冬子道,冬子想起在外面大街上遇到乱纷纷的官兵,对疤长老道,“外面在戒严,估计夜里会有官兵来搜查,还是到我的地下室去比较安全。”
疤长老站起来,提了一个破箱子,吹熄了灯,跟着陈瑀出来,嘴里里却叨咕着,“说好了一个鸡腿的,却不给,真是没信用。”
黑暗中,冬子裂开嘴笑,也不答话,引着他们进了大厅侧门,进了一个没门的小房间,黑暗中,冬子扭动一个机关,有很轻微的响声,冬子道。
“手拉手,跟着我!”
冬子拉着长老的手,唐伊借着外面的微光,见疤长老要来拉自己的手,嫌弃地躲到陈瑀后面,陈瑀便伸手拉着疤长老的手,唐伊拽着陈瑀的衣角,模索着进了一个门。
过了一会,只听又是一声微响,黑暗中,冬子打着火镰,点上灯,原来这是个甬道,只不过是一堵空墙,墙的下面,是一个阶梯,顺着阶梯,下面是一个大约十几平米的房间,四周是石头墙。
冬子把灯放到桌子上,此时室内的一切,便现眼底,这密室里还算干净,地面有被扫过的痕迹,在一个角落,有一张床,床上有破烂的被褥,在床底,还有一个破箱子,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除此之外,除了放灯的那张破桌子,密室里什么也没有。
此时,只听上面在大呼小叫,有呵斥声,冬子竖起耳朵听,估计是官兵已经到了。忙对疤长老道。
“快,现在就给他弄。”
疤长老见冬子说话硬,知道事关重大,忙地打开破箱子,从里面模出一些东西,要往陈瑀的脸上地涂抹着什么。
“你们的帮主呢?”只听上面静下来,一个人厉声道。
“来不及了。”冬子道,“疤长老,快随我上去,人多嘴杂,一不小心这些人说漏嘴,就完了。”
疤长老点了点头,随着冬子往上去。冬子回过头,对陈瑀道。
“不论上面发生什么事情,切不可乱动!不要发出声响。”
冬子见陈瑀点头,这才与疤长老上得去,悄悄打开机关,进了小房间,与长老坐在那里,嘴里却道。
“小的们,谁在那里喧闹?把老子的觉都****。”
只见打着火把的四个官兵,立即冲进来,见冬子与疤长老睡眼惺忪的样子,没好气地对着他的**就是一脚。
“他娘的,这里还睡着两个,挺舒服呀?这么大声音,都没吵醒你们?”
“哟,是官爷啊!”冬子张开眼,见了四个人,忙地点头哈腰道。
“出去!”
四个人,推搡着疤长老与冬子,从室内出来。
“说,你们的帮主呢?”
“哎,官爷,我就是!”冬子点头哈腰道。
“我是长老!”疤长老呵呵一笑。
“娘的,原来是装得呀!”官兵里有人认识冬子,见他好腿好脚地走着,骂道,“还他女乃女乃的做了帮主。”
“混口饭吃,混口饭吃。”冬子忙地陪着笑脸道,“在官爷面前,就现了原形了!”
“少他娘的啰嗦,爷问你,今晚可有陌生人来?”
“嗯?”冬子听说陌生人,忙地对围在中间的黑压压的乞丐道,“谁他娘的带陌生人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是谁呀,站出来,瞧把他能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帮主?”
下面鸦雀无声,冬子见无人说话,便转身对官兵赔笑道。
“官爷,您放心,今晚我非揪出这个陌生人不可。”说着话,又转身对乞丐大声吼道,“只要被我发现是谁带进来的,明早我就让你们一起滚蛋,滚出京城去,饿死你们也活该,看他娘的以后谁还不守规矩?还敢不听我的话?都给我站好了,站成四排,疤长老,给我一个个瞧,看有没有生脸蛋的,给我找出来。”
“是,帮助!”疤长老神气活现,向一个兵点头哈腰道,“借爷的火把一用。”
疤长老拿着火把,对着一排排的乞丐照着,到了最后一排的时候,疤长老把一个叫花花的六七岁的小女孩拎了出来,对冬子道。
“帮主,找着了。”
冬子瞟了一眼,见是花花,心里叫了声漂亮,对着那个当官的点头哈腰道,“官爷,还真找着了,待我上前盘问盘问。”
那花花就是中午被吓哭的那个小女孩,这才刚刚被同意入帮,还没从高兴中缓过来,却被疤长老拉了出来,说自己是陌生人,想到以后不能再京城乞讨,又要饿昏在郊外的路上,小姑娘哇地大哭,那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冬子拿着火把,歪下头照着,那官爷也低下头,看着小女孩,冬子用袖子擦着小姑娘的眼泪鼻涕,等到官爷看清她的脸,冬子才站起来,对疤长老道。
“弄啥弄啥呢?这不是花花吗?昨个还孝敬我半个馒头呢,我说疤长老,你是不是糊涂啦?老眼昏花啦?”
“我,这。”疤长老装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疤长老喝酒了。”有人在下面道。
冬子哼了一声,全场又安静下来。
那些官兵,面面相觑,上面是要找陈瑀的,却弄出个小女孩,这算啥呢?
“从现在起,你们不许走动。”一个当官的宣布道。
“那明天呢?”冬子问道。
“也不许!”
“官爷,那不成呀,那还不饿死我们呀,何况,我们还有位长老死了,明早得出殡安葬呢!”
那个当官的看着没有盖上棺盖的棺材,里面躺着一个老人,骂道。
“他娘的,连要饭的现在也有棺材了,小日子过的不错嘛!”
冬子陪着笑脸,等着他的发话。
“那这样,我明早请示一下,人只许在一处,不许出去乞讨,至于吃的,等我们吃完了剩饭留给你们。”
哎,冬子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着急起来,陈瑀即使易了容,怎么才能出城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