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蓉看了愣着的林公公一眼,对她道:“快,带小姐走。”
林公公恍然大悟,忙地令队伍护送陈瑶的马车离开,黄超的人马迟迟不肯离开,手握武器,于婉蓉等人马走了很远,才指了指黄超,什么话也没有说,跟着大队人马去了。
“黄将军,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放他们走?女乃女乃若是知道,不扒了我们的皮才怪。”
黄超看着后面跟他说话的一个副将,他恼火道。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她是谁?你在这里瞎丫丫?她和女乃女乃是师姐妹,和蟠龙道长师兄妹,敢不听她的,我要不报名号,你们的命早没了。”
“这么厉害?”
“汇报女乃女乃,就说于女乃女乃重出江湖啦。”
“是!”
这里黄超令人去告知黄依云不提。
林公公到了下一个城,没有立马动身,而是调集了三千人马,补齐损失的大军,第二天,探马前面探路,后面大军尾随,就这样,一直到了京城,用的时间比预期迟了近半个月。
“林公公,路上遇到麻烦了?”李矩坐在书房里,召见林公公,林公公跪在那里道。
“回皇上,此回幸亏有燕子的师父跟随,我们刚出岛,就遇到了叛党的大军围剿,是燕子的师父及时出手,她用了黄氏连环腿,连击对方几员大将,奴才看得清楚,若不是她脚下留情,那些人早就送命。”
“哦?黄氏连环腿?”李矩惊在那里,这个他听说过。
“再有,在那次大战中,我们的将士死伤惨重,对方近三万人马围剿我们,而且是突然袭击,奴才没有带好大军,请皇上制裁。”
“起来吧,只要瑶瑶母子平安就好,面对这么多叛军,能安全回来,已很不容易了,你起来,替朕拟旨,朕要抚慰在此次护送中伤亡的将士。”
“是!”
李矩从书房出来,立马来见自己的孙子李叹,此刻李叹正在那里,玩着满屋子的玩具,王雪王昕慧以及其他嫔妃,都在这里,杨醒也过来,看着孩子的脸,研究着他的鼻子眼睛,到底像谁。
见皇上来,众人都让开,皇上过来,抱着李叹,李叹手里拿着玩具,眼睛却盯着李矩看,看了会,他忽然笑了,把玩具递给李矩。
孩子的这个举动,把李矩感动的热泪盈眶,众人见状,自然知道怎么奉承巴结。都说孩子跟皇爷爷亲呢。杨醒面上笑着,心里却是皱巴巴的。
安顿陈瑶母子,李矩把自己的公公,送给了陈瑶,李矩的这个举动,众人心里明白,也就是说,谁也别想对陈瑶做什么手脚,这个公公,那是皇上身边的人,机敏的很。
李矩从陈瑶处回来,心里对于李叹,他虽然把握认定他就是自己的孙子,但是,即便他不是,他也得认。
没想到陈瑶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多麻烦,李矩想,要知道杨醒对这孩子这么痛恨,就不该把陈瑶给了李澹做侧妃。如今,麻烦还在继续,刚才李矩看着杨醒,就明白陈瑶的处境,所以他把身边的公公放在陈瑶身边,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呢?万一杨醒对陈瑶下手,他该如何是好,杀了她?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现在问题是,若是陈瑶有什么散失,那南国大军真的打进来,北国连讲和的机会都没有,那陈瑀岂能善干罢休?非灭了北国不可。
但是对于杨家来说,宁愿北国大军背水一战,也不愿留下陈瑶母子这个后患,这个矛盾,李矩无法解决。他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
过了几日,李矩召见苏曼,道:“瑶瑶母子安全了,如今南国打进北国,北方也是战事不断,内乱又起,苏曼,你给朕分析一下,这究竟是何原因?”
“会皇上,奴婢浅薄,哪里懂得苏曼什么原因。”
“苏曼。”李矩向后面靠着,一副无奈的表情:“朕知道,你能,只是朕不知怎么去笼络你,朕只能跟你保证,瑶瑶母子在后宫是安全的,朕真的想听听你的意见,朕不是那刚愎自用的人,镇南王听你的,东王听你的,朕也想听听,你对这个事情究竟是和看法。”
苏曼看着李矩,见他如此真诚,便要说话。
李矩见苏曼还跪着,忙道:“平身,赐坐!”
苏曼坐在那里,品着林公公亲自倒的茶,李矩怕苏曼有什么难为,退去左右。
苏曼这才道。
“皇上,如今南国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进犯北国?还不是因为南国兵强马壮,国强与人富是一个道理,人富就趾高气扬,就不可一世,就小瞧邻里,说话大了去,就想欺负人,所以南国强大,它就想欺负北国,甚至想吞并北国。”
苏曼看着李矩,李矩忙地放下茶碗,对苏曼道。
“说下去!”
“如今若要解决南国的进犯问题,确实很麻烦,古法是和亲,和亲是解决矛盾的一个办法,和亲的意思,就像是低头一样,跟进贡一个道理,你看对方都把公主送来了,他都低头认输了,怎么还好打他呢?”
“哦!”李矩哦了一声,他看着苏曼。
“但是,和亲这条路,在北国是行不通,因为南国,有了小爷在那里,就不会同意和亲,皇上,奴婢不说,皇上也该明白,那小爷最恨谁?是杨家,南国若是唐伊和亲不进犯北国,小爷一定会离开南国,所以南国皇上不傻,他不会放小爷走,不放小爷走,就得打,打进北国,然后逼北国投诚,然后,要满足小爷的愿望,皇上,那么杨家,”
苏曼没有往下说,李矩坐在那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苏曼道。
“照你这么说来,那杨府非死不可罗?苏曼,我知道,杨家跟你也没多大仇,虽然上回他们差点害了你,但是他们针对的人,你也知道不是你,还是陈瑶。”
“我心胸没那么宽广,但是也没那么狭隘,对于杨家,我知道不是针对我,但是他们过后,连个道歉也没有,这个我就不说他了,我现在说的话,是比较客观的。”
李矩看着苏曼,对她道。
“那么依你看来,也没有办法消解陈瑀对于杨家的恨?”
“有!”苏曼看着李矩,一字一顿道:“那就是找出杀害东王的真正幕后指使者。”
李矩心里一惊,他看着苏曼,半天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他才道,“当年杨基一意孤行,抄家陈府,朕到目前为止,都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你为何说他是受人指使?”
“皇上,杨家跟陈家,有矛盾不假,但是两家一个武将,一个文臣,这本就不是一路人,他们能有多大矛盾,致使当年一个丞相,要杀一个武将?要知道,东王是南征北战,国家一旦有难,那是要赴前线的,这对于北国来说,是多么需要这样的武将,那丞相为了一己小小的私怨,会杀了东王?他的心胸就这么狭窄?”
李矩再次沉默,看着苏曼,没有说话。
李矩闭上眼睛,眼前出现了陈璟的影像,李矩深深叹了口气,让苏曼退下。
隔天,李矩来到陈璟墓前,亲自为他烧纸上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