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终于知道他们是去何处了,慢慢吞吞的走了一个多月,直到看到边城的临界城墙,才知原来他们是要到什么地方。
眼见就要过境,苏月现下心情异常紧张,如果此刻不月兑逃,到了哈赤族,如何才能回来,异族想要进入玄朝,必须有通关文碟,自己此刻有些慌神,定要从这里下去才行。
这时隐约从帘子后看到玄朝士兵在盘查,领头的哈赤族人正点头哈腰的客客气气的在交代着,玄朝将领正在看着官文。
“打开所有箱子,叫马车上的所有人下车!”马车外响起了玄朝将领的声音。
苏月觉得似乎得到了希望一般,也许士兵发现了她的不同,自己可以趁机摆月兑这一切?
自己偷偷看了看身旁的婢女一眼,见她们表情无异,心下想着怎么样才能才能看士兵发现异常,正苦恼间,两名婢女一左一右的夹着她下了马车,静静站在马车旁。
一队士兵朝着苏月走过来了,苏月略微一动,就感受到背部腰月复间抵触着一抹冰凉,再抬头时就见婢女眼色如常,丝毫没有异样,苏月也不敢妄动,她甚至感受到刀尖已经挑开她的衣衫,只要她一动,刀尖立刻就会没入。
果真早就做好万全之策了,一路上完全没有给予自己独处过的机会,两双眼睛时刻注视着自己。
眼睁睁的见着士兵从自己面前走过,只听的一声,“放行!”
城门缓缓打开,苏月此刻已被夹持回了车上,车队仍不徐不快的走过了城门。
终于,听的身后城门缓缓关上的声音,苏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恐怕相见不知何时了。
不到一日行程,便来到了哈赤族外围,只见连绵起伏的木屋一直到延伸到天空尽头,现下夕阳西下,瑰丽的云彩大片肆意在远处,苏月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彩霞,心下此刻也没有没有多么多忧虑了,只能逼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
如此马车走了好长一段行程,才到达仓漠的府邸,虽不及玄朝的美轮美奂,气势磅礴,倒也看的出是破费工时,才打造出府上的威势。苏月一路走来见每家每户皆有马匹牛羊,看来此地颇为富饶。
下了车,就见仆人恭敬的迎接仓漠回来,一行人自然皆下了车,两位婢女也一左一右和苏月进了府内,周围皆是哈赤族的特色装饰,不似玄朝惯用金玉器具,倒是凶猛野兽的四肢点缀着府内,看的苏月一阵毛骨悚然,看来异族的品味十分不同。
虽然府内看着颇为威势,可是苏月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就像仓漠的脸,冷清却没有生气?!
然而才惊觉此刻自己还有闲情观察着一切,不禁暗自摇头,也不知她们如何安置自己。直到见到仓漠的脸才反应过来,此时他正坐在柔软的绒垫子上,一双眼睛似乎没有过多的情绪,依旧冷漠如常。
苏月也不知他来找她何事?明明就是劫持,就算自己于太子有那么的不同,无论怎么样,苏月认为仓漠太看重自己了,太子殿下他会为我做什么?心中还是暗自苦笑了一下,自己虽陷入情中却也还没有到昏聩的地步,自己有时厌恶自己的清醒自知。
见仓漠此刻眼色复杂的盯着自己,也未开口说话,自己被他看的一脸不自在,忍不住打破沉默,“不知王子殿下掳苏月来此有何打算?如果要利用苏月,为何要离开玄朝?苏月奉劝王子殿下一句,无论你想做什么?那么结果你肯定会失望的。”
仓漠倒是嗤笑一声,然而脸色也没有缓和的迹象,“哦?我有何打算?你如此好奇,倒不妨猜测几分?”
“苏月不是王子殿下,做不到看穿人心,大胆猜测不过是打算用苏月与太子交换什么?或是用苏月来伤害太子?可是,我只是一介婢女,太子殿下的女人何其多,难道会为了苏月受你利用?你未免太看的起苏月了?”苏月只是说出自己知道的事实罢了。
“果然你倒是有几分聪慧之处,难怪太子对你颇为宠爱,只是,你也承认了已是太子的女人?”此刻仓漠眼神有丝神游天外,越发看不懂眼眸里的情绪了,忽又笑了,“然而这一点,就足够了,本王愿意去尝试一下你在太子心中的位置?如何?”
苏月见他根本不信自己所说之话,未免暗暗着急,这个仓漠,真不是轻易对付的人,光是想到他的手段就让人又怕又惧。自己只得道,“王子殿下若不信,苏月也毫无办法了,只是在殿下危及太子前,苏月不会活着到那一天。”
“你这是在威胁本王了?无妨,本王到要看着你如何一尸两命!”无谓的话语说起,看似漫不经心,眼睛此刻却牢牢盯着苏月。
什么?!一尸两命?!苏月此刻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仓漠,似乎在辨别真假,见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而又猛然想起自己月事的确有一个多月没有来,因为一直没空去在意,只顾着想着逃离掌控,这下才已然明白。
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一个小生命此刻正在她的肚子里发芽成长,眼神已泄露出她的情绪,难以言喻的感觉,欣喜不已,又想起这是他的孩子,下意识的抚模自己还未出显的月复部,这样和他是不是已经有羁绊了?
“怎么,高兴的傻了?”仓漠似满意她的反应,“你说,现在你的价值是不是没有那么不堪一提了呢?”
“你!”苏月此刻才知道眼前此情形,有些薄怒道,“你果然卑鄙无耻,用幼子女人之命换取你想要的,这样得来的当真是你所要的?”
仓漠本来没有没有过多表情,此刻一听此话脸色变得更为冰冷了,“本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看来你又忘记本王给予你的警告了?”
苏月此刻感觉手臂所伤之处又开始莫名的火辣疼痛,只能怒视着仓漠,他果然抓住了自己软肋,自己先前受伤,昏迷了几天,也不料孩子稳固的在她肚子里,现下再受折磨,孩子他会不会有影响?苏月不敢保证,所以她只能噤声不言,将头转向了别处,似嫌恶的不再看向仓漠。
仓漠见自己目的已达到,便命人将苏月带了下去,看来自己还得等孩子瓜熟蒂落后再做筹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