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就到来,天还未亮,苏月还在睡梦中就被两位婢女从床上直接拉起,睡眼惺忪,只由得她们摆弄,梳洗换衣,婢女们倒是麻利的洗簌着,待苏月清醒了,头被装饰物压得抬不起来,只觉得异常不适。也不知她们怎样装扮自己,自己本不欲配合,更没有好多的好奇之心。只神色冷冷的看着婢女们忙碌着装饰新房。
可笑!自己何时同意嫁于仓漠了,不过就是做戏罢了,何必还拉着自己配合,无耻至极。
“侧妃,请歇息片刻,待大妃来后,再行大礼。”一旁的婢女见苏月似有不耐之色,便稍微安慰道。
“我不是侧妃,只是做戏,姐姐不必如此。”苏月冷冷说出事实,自己虽知是假,可是却难以展颜,女子一生有几次出嫁的机会,怎会与那冷漠狠辣的人有所交集,自己也算是立于危墙之下,也算自身难保了,只得悠悠叹口气。
正此时,抬头就见仓漠跨了进来,今天穿了哈赤族王子深蓝镶金边的亲王正服,头发也被头巾包裹在里,越发衬托的冷漠孤傲,苏月见了也不理,料想他来此定没有好事,调整了心绪,表面也是神色淡然。
众人见仓漠进来便依礼问安,仓漠也似点点头,“下去吧!”众人便躬身退下。
此时房内只剩下两人,苏月感觉仓漠神色不豫,似在打量自己,觉得倒是不自在起来,谁知他此刻正打着什么主意,自己不愿去猜测,如此复杂之人,自己又如何能明白。终于,苏月觉得气氛尴尬到极点时,才从耳边传来一句,“你这样打扮很美……”
什么?苏月这才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他神色都是无常,苏月不知他这突如其来的赞美是算怎么回事,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愣在原地。
见苏月吃惊的表情,仓漠突然觉得今天还不算难以忍受,自己从未想过娶亲,直到今天见到苏月之前,心中那种烦躁的感觉挥散不去。
当刚跨进房门那一刻,见苏月冷淡如清水的脸庞带给自己说不出的感觉,见她身着哈赤族王族侧妃正装,浅蓝镶云白边的礼服,自己从未见任何人把正服穿的如此清雅月兑俗,头发全部挽落起来,在琉璃玉簪流苏映衬下,更显的脸庞白皙光滑,不同于哈赤族的女人的明艳,更是一种清雅。
“今日会有宾客来到府上,本王想你应该知道怎样做?”虽嘴上云淡风轻,可是仓漠眼神里可是充满警告。
“苏月定会好好配合王子,王子不必忧虑,我们母子之命还攥在你手里。”苏月顺从的答道,这个仓漠一大早还要警告自己一番,当真可笑,自己敢不配合吗?
“那就如此甚好,本王的大妃来后,你知道该在宾客面前怎么做!”仓漠不知怎么,觉得此刻有一丝不舒服。
“是。”苏月也算是恭谨的答道,再无多话,心中期望仓漠赶紧离去,难以忍受的紧张,自己还是不会掩饰情绪,自己最怕与这人独处。
仓漠也不多说什么,轻哼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苏月才真真舒了一口气,自己还做不到掩饰伪装,今日又是劳累的一日,想至此,多少有些烦躁。
接近午时,苏月差点就靠着睡过去了,然而听的外面一阵喧闹声,婢女也不顾苏月清醒急忙扶着入了厅堂。
苏月见在座都被好了酒席,甚是隆重,主席上赫然坐着象征尊贵之人族王,整整摆放了一只烤全鹿,感觉周围探究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苏月觉得十分不自在,仓漠与一名着深蓝正装女子已然并肩面对着族王,苏月被婢女搀扶在后。
只听一人高声宣告了一声。
前面两人已然跪拜在地,苏月被身旁婢女稍微一拉便跟着跪拜下去,长长的哈赤族说了一通,苏月也听不懂在说什么,无谓就是结婚祝词罢了,自己倒也是老实跪着,深知前面一人有诸多手段。
好不容易听的异族语说完,又见前面两人起身,自己便跟着起身,好似礼成,前面两人转过身,牵手共示众人。
虽苏月见过的美人甚多,可是此前女子甚是明艳,五官深邃,有着异域的风情的美,和仓漠站在一起也的确看着般配。苏月感觉仓漠冷冽的目光在自己面上一扫而过,自己干脆视而不见,规矩立于一旁。
这时声乐响起,族王已然举起酒杯,豪爽一笑,用哈赤语说了几句,宾客们便把举起酒杯,共同畅饮起来。一时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苏月此刻被婢女搀扶着退下回房,总觉得身后有道目光跟随着自己。
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却看不见任何异样,多半也是自己多心的缘故,心下也稍稍释然,终于可以歇息了,自己也算完成了任务。
回到房间,婢女见苏月直接躺于床上,见她实在疲累,沉沉睡过去后,婢女便关好房门守在房门口,今日更是不能大意一分。
待傍晚时分,苏月才醒来,此刻才发现自己一身坠重,才卸下头饰,繁重的侧妃服饰,换上了平日里自己素来穿惯了的衣服,才感到舒适许多。此时婢女也上了晚膳,苏月本因怀着孩子,累了一天,更是饥饿,便用下了许多。
听的外面人声渐冷,苏月想着这一天总算过去了,苏月洗簌了一番正欲接着躺下,便听的房门一下撞开,仓漠正在门口眼色幽深的看着自己。这么晚,他来干什么?今天已经那么配合了,他还要来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答应你的我已经做到了,我现在要歇息了。请便。”苏月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哼!”哪知仓漠直接走了过来,一把抓过苏月,待苏月惊觉,唇上便覆上了轻软的温热的触感。
一股酒气萦绕在苏月周围,苏月便急忙推开他,哪知他双手之力却如此之大,“你”苏月有丝恼怒,自己从未想过仓漠会如此对待自己,看来酒喝多了不甚清醒。
仓漠的舌尖便顺势狂野掠夺对方的甜蜜,一丝幽香传来扰乱了自己的心绪,自己此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只知道自己在和那名女子回房后,竟然一刻也不愿敷衍,然而竟鬼使神差的来到这儿,也许真是醉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