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若不信,可传唤冷宫侍卫前来对峙,皇上也免去了他们的疏忽之罪。”苏月觉得一切既为事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当面对质也不失为好办法。
“那就依你所言吧!”和贵妃神色未变,似乎认定苏月似无稽之谈。
苏月不免有些心惊,和贵妃怎会如此认定自己的话语皆是谎话,待冷宫侍卫来到,苏月才大惊,自己根本与他们素不相识。
一阵寒意而上,那晚自己所见之人到底是谁?“苏御侍,冷宫侍卫皆到,你可以对质了。”和贵妃的声音传来,听在了苏月耳里皆是魅惑嘲弄的声音。
“除你们之外,就没有其他侍卫?冷宫中确实没有一位面目被烧毁的女人?”苏月此刻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属下等调去冷宫守候已有一年,从未听冷宫有这个人,还请皇上明察,我们皆有军籍档案。”为首之人据实禀报。
“下去吧!朕知道了。”皇帝心中清楚,只怕这苏月还懵懂不知,早已走进了别人的一步一步算计之内,看了眼身旁妆容精致的女人,皇宫之内,谁还有这么大本事只手遮天。
苏月才感觉到细密的大网将自己笼罩起来,自己竟然如此糊涂,轻易相信了别人的话语,现在说一切皆是晚了,自己如若说不出所以然来,只怕谁也保不住自己,杀人偿命!
看着和贵妃幽深的眼眸,庆嫔暗喜的神情,心跌落至谷底,半分滋味全无,此刻自己身边孤立无援,当真是深陷泥潭。
“奴婢句句属实,还望皇上明察。”苏月只能如是说道,那晚一幕幕还清晰在脑海而过,自己根本不知到底哪里开始已经踏入对方的算计之中,自己竟没有半分怀疑。
皇帝一扫苏月跪立于前,“朕自然是要明察的,一切矛头都指向你,更让朕觉得疑惑不已,你会蠢笨到这种地步?!你刚来皇宫不久,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皇帝忽而一笑,“来人,着掖庭审理此事,朕到要看看何人在装神弄鬼!”
苏月不料皇帝会如此偏帮他,洞悉事理,不久前还想将自己置于死地,这一刻,苏月才不禁怀疑自己对皇帝的认识甚是是肤浅的,以为皇帝容人之心甚小,多疑。第一次,苏月准备以新的目光重新审视这位万人之上的君主。
“皇上开口,臣妾等自是遵命的,那臣妾等就此退下,不再过问此事,一切有掖庭处理。”和贵妃到底是宫中老人,皇帝既然开**由掖庭处理,明显就是怀疑了,自己此时不撇干净反而不妙,到小看她了。
庆嫔倒是不料此事巨大覆变,抬眼就见皇帝冰冷的目光,竟是也闷声与和贵妃一同退下了,错失杀掉那贱人的时机,只怕等她承受恩宠,自己哪里还有机会出手。
“你为何欲言又止?!”皇帝见苏月踟蹰的神态。
“皇上为何如此信任奴婢?奴婢想不明白,还请皇上明示。”苏月索性把话挑明,此刻不说更待何时?
“朕只对事不对人,怪就怪在一切太过于蹊跷?朕不记得宫中有妃子被火烧至此,你说的看似荒诞不经,可是其中定有隐情。”皇帝抚额,仿佛有一丝疲惫,“你们都退下,朕要休息片刻,越发头疼。”
“是。”苏月和一屋的奴才才相继退下,直至退出了殿外,苏月才猛然忆起房间的仓漠,随便寻了个理由便像德喜说明,需回内室一趟。
“苏御侍去吧,倒也不急,皇上若醒了,这儿还有老奴伺候着呢!”太子对自己早已嘱咐过多次,让自己明里暗里多照看苏月。皇上虽不说,却对她另眼相待,德喜自是明白事理的,对苏月格外和颜悦色。
苏月不料如此简单,皇宫内院倒不能失了规矩,依旧迈着步子不缓不急回到房间。
却见仓漠并未在床塌之上,心中大惊,他不是受伤了?何时离开了此处?此时苏月对他倒是另眼相看,受那么深的伤还可以离开?屋内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到底潜入皇宫为了什么?
又思虑着,这样反而自己轻快许多,倒省去了自己诸多烦恼。
却见屋外天色大亮,他如何在大白天众目睽睽之下逃出去?还是今日御前侍卫说的绞杀?一定不会,他怎么会如此蠢笨去送死。
苏月不打算再纠结这个事情,自己还未从嫌疑中出来,自己也许可以试着找出那疯女人,为自己洗月兑嫌疑。还有那些侍卫,只怕事发过后,幕后黑手弃车保帅,自己又当如何?这一次,自己不愿再由人摆布左右。
“娘娘,您真的一点也不到担心掖庭……”海岚小心询问道和贵妃,和贵妃一向爱作画,此刻一枝红梅跃然于纸上,却带了几分妖擢之意。
“怕?有什么好怕的,此事与本宫何干?本宫到要看看那贱人如何独得盛宠,你且耐心等着吧!”和贵妃一声失笑,眼神出现一股精光,再一见又是平静之色了。
“奴婢只怕她当真乌鸦变凤凰,今日奴婢见皇上偏宠至此,不免心惊。”海岚面露一分忧色。
“乌鸦永远是乌鸦,即使飞上了枝头又如何,她还以为她能月兑胎换骨不成!即便如此,本宫也一样有把握让她似那贱人一般,长埋于地。”此刻和贵妃脸上第一次出现深恶痛绝之色,每每看到苏月,就仿佛见到了故人,心中还要忍耐着几欲作呕的心思,笑嫣如花。
“娘娘,那我们就坐看她被六宫侧目,群而攻之,奴婢不信她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海岚福了福身子,继续看和贵妃作画。
主仆两人早已经历过宫中局势变化多年,早已处变不惊。此刻和贵妃雍容气度绝非一朝一夕形成。
“看来王子又欠本王一个人情,如此费心机的从皇宫解救你出来。”幽王待马车远远的出了皇宫,才笑意满满的道。
车帘外原本低头垂首的小太监此刻抬起头来,赫然是仓漠的脸,现下苍白无比,再仔细一看,月复部处已然出血渗透了衣衫,只是冷傲的并未吱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