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不清楚又如何?你凡事太过较真。”周靖宸才似叹息道,“怎么离开我身边,你竟丝毫没有学会置身事外么?”
“皇上的意思奴婢不明白,奴婢虽不知为君之道,可是,皇上如若做不到公正,那何以信服天下?”瞬间眼中有股说不清的炙热,她不信他是如此混淆黑白,含糊其词。
“你好像瘦了一些?是过于操心的缘故?”皇上却顾左右而言其他。
苏月心知他不愿再提,只是心中却下了决断,自己是要查出原委方才作罢。
“皇上道是便是吧?!”苏月这才细细打量起他来,依旧是乌黑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透也猜不清,在烛火忽明忽暗下,紧抿着的唇有着淡淡的红润之色,苏月此刻觉得熟悉却说不出的陌生。
“你很喜欢这些书籍?”话锋一转,便再也没有提及刚才的话题。
~苏月看了见桌上整齐的摆放了几本经书,不过温婉一笑,“只不过是打发时日罢了。”
“也是,这样可以怡然心性,也是极好不过的。”周靖略微的赞许点头,一时间再无他话。
苏月也是尴尬至极,明明如此接近却不知如何说起,明明想要问他为何而来,心底却也似欲挣月兑的猛兽一般,急欲想冲动一切枷锁桎梏,却奈何被自己囚禁起来,待它不得动弹才好。
“我们非要如此吗?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皇帝已坐在了桌边,耐心的看着她,自己也不知为何如此耐心,许是习惯了,倒也不觉得难受了。
苏月嘴唇一张一阖,竟不知如何反驳,“皇上,我并不是”并不是什么?并不是想两人走到如此地步?还是希望?
“月儿”周靖宸还是克制不住的道出一句,却是温柔的叮咛。
“嗯?!”苏月不明他意图,所以稍许愣了片刻。
“罢了,我走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周靖宸牵扯起一丝苦笑,从容起了身,便向夜幕走去,苏月在那一霎那,很想拉住他的手,然而自己却未动分毫,只是经过身边时闻得一丝若有若无的荷花幽香,苏月的心便软了几分。
“皇上今夜来是为了何事?”苏月才悠悠出口道。
身后的身影停滞了片刻,却没有回答,隐没到黑夜中。
苏月的屋内放佛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原就是缓缓的摄入心神……
“启奏圣上,如今我方与幽王对峙半月,双方僵持不下,如何是好。”李丞相道。
“爱卿又何高见,如何破敌?嗯?”周靖宸倒狭长的眼睛一挑,直直询问道。
“老臣见持久僵持不下,何况异族大乱,如何收场,还请皇上明示!”左参议道。
“幽王的计谋各位还不清楚?根本就没有攻打之意,他只是在耗时日,想自封为王,与我玄朝抗衡。”周靖宸不经意道,面色倒也如常。
这天子如何之心意,做臣子哪里敢去揣测,只不过话提到此处,无人接下去如何能行,又见李丞相道,“既是如此,更应尽快收复边境数省,绝不能让它们陷于有望掌控之下。”
“这就是朕忧心之事,我早知幽王心胸,却不料到他此刻却求稳存胜了,各位大臣又何应对之策。”周靖宸冷光一扫殿下,心里却不由叹息,全是无用之人,又想到说边境数省是何人掌控,是父皇的兄弟贵族,怕是与幽王早已连气,现在都像无事人一般并未出声,只怕为了隔山观虎斗,哪边赢了自然就倒向哪边,真真狡猾的狐狸是也。
待自己解决了幽王此事,自己定要大刀阔斧,改变这原本受制于人的境地,把皇权全部集中在手中,皇帝眼中闪过狠辣决断之心。后宫中的小事皆不是自己费心的理由了,何况,萧如烟之父卫尉在自己攻打皇城时立下里应外合之功,眼见为解决幽王之事,待解决了,更是要一一论功行赏,此刻后宫出了此事,他自然清楚不及,自己不会在兵权上再有一丝一毫的外放。
众臣见皇帝陷入了沉思,也不好出声打断,在私下议论对策,以释君心。
“怎么?还没有商议出对策?”周靖宸语意有些微微冷了,众臣知他秉性,忙跪于殿前。
忽却见一人向前,向周靖宸行跪拜大礼,“微臣羽林中郎将卫庭钧参见圣上,如若皇上信任,可派微臣领两万骑兵为作战主体,快速突袭作战。”
皇帝扫了扫跪于殿前之人,斜眉入鬓,双目颇有神采,倒是白净爽朗,只是全无武将之刚气,“就凭你?”皇帝有些嗤笑之意。
哪知卫庭钧并未灰心丧气,再一拜,“只要圣上愿意相信微臣,微臣定不负所望。虽不至于大败幽王,可是多少会让他们疲惫不堪,我军方可有机可乘。”眼眸里颇有认真之意,毫无理会皇帝眼里的讥笑神色。
“好,朕就许你两万骑兵。”不料皇上突然爽快答应,卫庭钧也始料不及。
“微臣谢过圣上信任,定不负圣上所托。”卫庭钧无疑是内心激动的,这次不求扬名,定要破那幽王的巩固边防。
“那你即日就启程,朕一向欣赏有胆识的能人。说得再多,皆是无用的,你千万不要令朕失望!”皇帝意味深长的道,眼中早已换下了戏谑之意,这个卫庭钧有点意思,虽不至于文弱的样子,可是不像常年征战之人,为何如此自负,当真应好好瞧瞧。
卫庭钧听到皇帝如此说,哪里不尽心的道理,“微臣领命。”
这个卫庭钧以前皆不是大臣所熟识的,冷不丁冒出此人来,大臣不禁面面相视,皇上也太儿戏了吧,把如此任务交予这个毛头小子,哪里有半分武将的霸气,不惊纷纷摇头,皇上话中的嘲讽之意太过明显,不过是用此人来指责朝臣无用罢了,这样一来,群臣哪里还敢阻拦。眼睁睁由的卫庭钧领命去了。
看的出皇帝今日心情还不错,“如此,问题已解决,各位爱卿,朕就不奉陪了。”说完,也不顾众臣的脸色,似是愉快的出了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