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难道那棺木之人并非苏月,她如若没死,那现在在何处?自己靠在皇帝怀中,鼻尖还窜入皇帝袍子侵染的香味,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手,已走到了此步。她既然不在宫廷,自己定不会让她轻易回到宫廷,自己与他不愿被她再插足而进。
待天色渐暗,才听的木齐禀道,“主子,已到了离落镇。”
离落镇?!待听的此话,苏月才猛然睁眼,自己曾经途径此路,当时自己与风等护卫匆匆经过此镇时还是白日,应该不会同名镇子,不觉出口道,“已在了云洲了么?”
仓漠却疑惑,“你怎么知此镇在云洲?!”
听他介接承认了自己的猜测,苏月遂又放松了身子,才道,“闲来无事时,倒也看看地理州志,故而听闻过此镇。”面色极为自然轻松,也不似作假。
“本王以为你来过此地][].[].[]?!看来只是听闻过,木齐,找家客栈落脚。”遂又吩咐帘外。
“是,主子稍等!”木齐便急着闪身跃下马车,苏月透过帘席,倒也木齐迅速找了一家客栈,不多时,便指挥着马车与随性之人朝对面驶去。
“主子,还请下车吧!属下已打点好一切。”木齐的声音在帘外低声道。
“嗯。”仓漠算是应付了一声,苏月正欲起身追随他一同下车,谁知他回身把自己揽入怀中。
“你!”苏月怒目而视,“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应是夜幕渐临,街上也未有许多人,苏月倒也欲牵扯引来注目。
谁知他竟如没听到一般,靠进耳边,温声道,“倘若你暴露了行踪,追兵追到此地,自然知道我们所行何路,你还是忍耐一番!”浅浅的鼻息喷洒在苏月耳旁,苏月绕是如此避免,还是觉得两人的距离如此近,猛然想起从前他的吻,脸轰然红了。
见他抬手温柔的将披风帽子为她盖过了头发,一行人才走进了客栈。
客栈老板虽说是小地方出身,可这个镇子是去许多地方的必经之地!见刚才定房的那位客人领了一行人而进,特别是身处中间的黑衣公子,一看便是非富即贵,出手极为阔绰,包了整间客栈,再自己除了已收了客人再也不许收客。自己也是拿了银两讨好的上前,却瞧见怀中还抱着一人,看不清面容,被披风遮挡的严严实实……
自己被那位贵公子凌厉的眼神一瞧,急忙收回了探寻神色,“公子,夫人,厢房已准备妥当,在下这也引你们前去。”讨好的笑道。
仓漠听他如此说,刚心中的不快瞬间消逝,“那就劳烦掌柜的。夫人身体不适,相公自是要先安顿夫人!”感觉怀中身躯一动,隐隐含了笑意,也不做解释。
“公子客气,客气!夫人好福气,在下在这镇子上还未见如此体贴妻子的丈夫!”掌柜见对方似乎有了笑意,奉承之话自然是格外自然,边说着边引领着仓漠等人上楼。
“是吗?”。仓漠意外的又接道,木齐不敢想平日冷漠的主子也与人道起了家常,更不可思议的是,主子的心情很愉悦,这一点毋庸置疑。
“公子是从何处而来?这几日镇子上也陆陆续续来了一些江湖人,也有非富即贵之人,公子也是运气,如是白天到没有房间,那些人也是下午刚刚而去。”那掌柜的见公子有几分兴致,索性便继续说了下去。
“公子只怕是也是要去巍山吧?!每年为了那巍山顶峰的奇花也是挣破了头皮?!许多人有来无回,公子这也是要去?”掌柜的不觉叹息,就算好不容易采摘,其他人自会抢夺,也是性命堪忧。
“哦?本,我到没听说过那奇花之事?!掌柜的可说来一听。”仓漠道。
“啊,到了,公子,这就是公子与夫人的厢房,其他的都随便可以住!”掌柜见房门已到,见那公子抱着也累,便急忙领进了厢房,见那贵公子把夫人抱进了内房,放下了帘子,自己才缓缓道,“公子未听过?那巍山奇花名为幻心花,只生长那巍山顶峰,悬崖峭壁之间,只是阳光升起的那一刻开放,花期极短,不到片刻,便会全部枯萎。”
仓漠示意掌柜坐下,意思让他继续说下去,掌柜见公子兴趣甚浓,说不定他的夫人正需要此药,也娓娓道来,“幻心花,一年一开,整个巍山只有那么一株,花半开时,服之,能延年益寿;盛开时,服之,能解天下百毒。倘若花凋零了,就为至毒之物了。”
“哦?我竟不知世间竟有如此奇特之物!”仓漠半笑间已有了不信之意。
“公子,在下也是听别人所说,终究那幻心花也是传说,我从未见过此物,公子权当听一听笑话罢了。”掌柜的也是尽实所说,信与不信全凭公子的一念之间。
“哦,那幻心花什么样自是无人知道?!”仓漠接口道。
“嗯,听闻许多人前去,只是有去无回的人多数!”掌柜说到此处,似想起何事,“公子夫人,看在下竟一直叨扰,在下就安排饭菜送来,想必公子夫人也累了,在下就告辞了,有何吩咐只会在下便是。”
仓漠也点点头,表示应允。
待那掌柜的俯身出了门外,待把门带好,仓漠才道,“夫人,快起身吧!准备晚膳。”
苏月刚刚在床塌上将那掌柜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自己好似在大小医书间并未听闻说此话,倒觉得夕露与此花相近也不知是否同一种?只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倘若能见一见此花也是不错的。
又听的他用娘子唤自己,不由冷下几分,“王子好兴致,此刻并无外人王子还是只呼苏月其名吧?!”
“娘子,未听过隔墙有耳?”仓漠不在意她的脸色,只是心情很好,如若两人真是寻常夫妻,自己竟然觉得还不错。
“你!”苏月正待说话,却听得门口响起敲门声,“主子,属下为主子送饭菜来了。”
“进来吧!”仓漠收回了笑意,才道,就见木齐恭恭敬敬将饭菜放与桌上,“主子,我怕小二来多有不便,这才由属下接过来!”
仓漠微微赞许道,“嗯,你下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