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凌厉划破空中的声响从两方传来!
不好!仓漠听到了异响也不忙着闪避。
“月儿,小心!”下意识便是直直冲到苏月身旁,拔剑抵挡暗器,又要护的苏月周全。
此时已然凌空而起,一跃跨上苏月的马背,紧楼入怀,狠狠的蹬了马背一脚,那马匹自是狂奔起来。
“你看好路。”耳旁传来温热的气息,苏月一时不敢分神,此刻危机时刻,自然是凝神与前方,不再想其他。
却见前方凌空而来诸位黑衣人,手中刀剑直直向二人砍来,苏月也不敢停下,自是拉住马绳,只专注于前方。
感觉身后人身子微微一紧,苏月转身一看,才知大多数人跟了上来,对方有备而来,苏月一手松开了马绳,从怀中掏出备好的粉末,此刻也只好用比暂时扭转局势。
眼见攻击之人的剑已然尽在咫尺之间,苏月才道一声屏气,用力将粉末一撒而出,来人不知是何,急忙收回剑势,急忙屏气,那粉末一沾肌肤迅速起了效力,顿时感觉皮肤刺痛不已。
这是什么?!可恶,行走江湖多年,居然被一个女人暗算,眼中杀意渐起,不顾疼痛直直攻击过来。
但是先机已错失,仓漠好不犹豫的刺入对方心脏位置,又急着抽剑而出挡着从旁的攻击,“快走!”仓漠哪里敢继续耽搁,自己带得人不多,对方肯定还有援手,趁此刻还是速速离去……
带着所剩不多的人匆匆将那行人抛至不见人影,这群人并不像是从前追杀自己的人,如果是肯定对自己的粉末有所防备,怎会再次中计?
那么这群人为何攻击自己一行人,难道说是妨碍了他们什么!
这样想着越发心思澄明,不由出口,“他们或许就是攻击他的人?”
“你能这样想,到与本王不谋而合,他们能在此处备下埋伏,自然周围一切是他们掌控,不过倘若他们已得手,为何还在此处盘桓不去?”他镇定自若的声音传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有什么事没完成?你的意思是他或许还是安全的?”这样一想心中顿觉充满的希冀的神色,丝毫没注意身后之人眼中隐忍的痛苦之色。
待天色渐暗,才停了下来,一行人自是寻找隐蔽之处落脚,身旁之人待打探好了一切,才皆下了马。
“就在此处吧!”仓漠脸色有些过分苍白,绕是天色暗了下来,也遮掩不住毫无血色的嘴唇。似有一分不稳,欲跌落在地。
苏月才注意到他的异常,急忙伸手扶过他,“你受伤了!”眼中却惊疑,口中却是肯定的语气。
发现手中有黏腥感觉,苏月蹙眉一看,果然,后背中了暗器,那暗器还在后背之上,也不知已经过了多久,血迹已隐隐发黑。
“你为何到现在都不出声,你想流血而尽?”已有责备之意,他这么不顾息自己的性命?
“无妨,倘若停下,岂不是更是逃难追杀?”仓漠虚弱笑道,此刻才靠着大树歇息片刻,连气息都带着喘息的沉重之色。
苏月才明白他顾及的是什么!自然脸色不定,心中却滑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利索的把备好的伤药拿出,“你伏低身子,我为你拔出!忍着。”
仓漠颔首,便转过身子,一只手抓紧树干,“嘶-”的一声,苏月把刮破伤口处的衣衫撕开了些许,把伤药尽数倒在了干净的布条上,眼疾手利的拔除了暗器,原来是一把锋利的小箭,幸好伤口处没有重要经脉,用力按住瞬间迸发的鲜血,听的仓漠一声闷哼,苏月额头上已是冷汗涟涟了。
“好了,待我为你包扎了就差不多了。”感觉苏月的手在自己后背,腰间游离,感受她温热的鼻息与自己此刻如此接近,仓漠竟然希望这一刻能长久些,连同后背的伤也不是那么痛了。
苏月做完这一切不觉才松了口气,就在他身旁靠着大树坐了下来,“我可以靠着你休息片刻吗?我好累”耳旁穿来仓漠疲倦略带沙哑的话语。
苏月并未做声,只颔首不语,渐渐察觉身旁的人倚靠了过来,有些微烫的触觉,苏月第一次没有下意识的拒绝,经过这诸多事宜,自己的确说不出口,自己对他早已不似过去,然而说不感动是假的。
听着身旁片刻后传来平稳粗重的呼吸声,苏月不觉稍稍眼角已有了湿意,为何偏偏是自己?不值得啊……
丛林的凌晨是有些冷意的,仓漠凭着多年的敏锐,自然是猛然睁开眼,却见随从三三两两的倒地歇息,前方还有两位随从在不断巡视着,看来昨夜一直是交替当值。
难怪自己一夜都未觉得冷,原来是汲取她的温度,轻轻离开了她的肩膀,她还在沉睡中,许是连日来的奔波让她心力交猝,连同脸庞都是疲惫之色,却丝毫遮掩不了她清雅的姿容,就是这种淡淡的如同清水一般,缓缓流入心间,让自己不可忘记。
想到她是为何人如此奔波,心中的确嫉妒不已,他嫉妒他能得到她的心,嫉妒他伤了她之后,一旦出事,她还是放下他,带着幼儿不顾一切去寻他。
他为何不珍惜?倘若今日是自己失踪,她会有一丝牵挂吗?想到此处,仓漠只觉得心中皆是晦涩不堪,其实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帮她找到他,自己自然希望他永远消失,可是自己不愿如此认输,人生从来皆不是事事如意的,自己会给予她自己最大的诚意,或许她是否能回头看一次自己?
自己还在出神,就听她柔声道,“你醒了?好些没有?”
“无妨……”喉咙沙哑的厉害,定是昨日失血过多的缘故,接过她递过来水,一口口喝了下去,才觉得头脑也瞬间清醒过来。
“今日你不适宜赶路,你的伤”听她如此说,仓漠也难免眉心一跳,她是在关心自己?
“不用担心我,我们还是走吧!”仓漠道,不想她为难,何况这些小伤自是受的住,自己还未如此娇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