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泽宇一走,小妖们长吁一口气,终于送走了阎王爷。
席麟要是看到他们这副孬样儿,一定会说出息呢!
项泽宇可没心思理会这群小妖们,眼下,他最关心的是李小棠有没有收到他预料中的东西。
“如果有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项泽宇是典型的笑里藏刀,他说的话,里面包含的意思太多了,被坑过几次的李小棠学乖了,绝口不提方才之事。
“要等发生了才知道,泄露天机是要遭天谴的。”项泽宇说的煞有其事,谁都知道他说的是托辞。
“哇哇哇……”
小家伙哭了,李小棠本能地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项容一脸好奇,顺着李小棠的目光看去,瞧见了一个小女圭女圭,粉雕玉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通透白皙的肌肤,长得真可爱啊,一下子就喜欢上了。
项泽宇皱了皱眉,疑惑道:“我不记得你家有刚出生的孩子?这个孩子身份不明,而且生死薄上也没有关于他的记录。”
“路边捡来的。”李小棠说。
这句话谁信。
“你可要小心,他是什么物种都不知道,你们也敢收留他。”项泽宇不赞同他们的做法。
小家伙似乎感觉到项泽宇不善的目光,他不高兴了撇了撇嘴,转过头去,背对着项泽宇。
项容灿然一下,打着手语,“哥哥,你的臭脸把他吓跑了。”
“他胆子大得很,身边那么多妖怪,还有一只妖王在,也没见他露怯。”项泽宇当着李小棠的面说。
李小棠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项泽宇,心说,你敢不敢当着席钰的面说。
项容似乎很喜欢这个孩子,一定要抱抱他。项泽宇拿他没办法,只好由着他去抱那孩子。不过,他的一双利眼可没从孩子身上移开过。生怕小家伙伤了项容一般,防备得紧。
抱了一会儿,项容就把孩子还给李小棠,问:“他叫什么名字?”
“名字,还没起。”
养了这么久,小家伙始终没有名字,李小棠顿觉自己是失职的。
“没有名字?我帮他起个名好了。”项泽宇说,“天意。”
李小棠一脸黑线,有这样起名字的吗?
项容也不满意,暗暗地瞪了哥哥一眼,项泽宇笑笑,道:“天豫。”
好吧,阎王爷赐名,也是小家伙的福气,今后就叫天豫了。
不过,等到席麟回来,听说项泽宇给小家伙起了名字,有点不高兴。小家伙最黏他了,为什么他不知道给小家伙起个名字呢。被别人抢了先,席麟生出挫败感。
次日,李小棠又收到了一封快件,她打开快件,从里面倒出了一块帛,帛上话了舆图。
谁会在一块帛上作画写字呢,而且绘制的是一副舆图。仔细看的画,依稀可看出山脉,河流,城镇等。
接二连三的收到礼物,李小棠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到底是谁,费尽心思的给她寄东西,却不告诉她,这些东西的用处。
李小棠犯难了,她犹疑了一下,随后,打了个电话。
嘟嘟的忙音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李小棠连忙叫了声,“于叔。”
“小棠啊,找我有什么事儿。”于叔乐呵呵地说。
“于叔,你说过如果我将来有天碰到了难解之谜,可以来找你。”
李小棠握着手机的手绷紧了,在她出嫁时,于叔曾说,以后不要回来了,除非你得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自己解不开,可以回来找我。
好几年了,李小棠都没有回老家一趟,只因于叔说,既然嫁了出去,这个家你就不要回了,老家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收养你,是迫不得已,并不是自愿的。
于叔的话,她不曾忘记。
从小到大,于叔不曾亏待她,对她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但不知为什么,于叔给她找了个男人,然后,她就被逐出家门了。
于叔不想说的话,你就是撬开他的嘴巴,也问不出半个字来。
这回,李小棠有了充足的理由回老家。自己不能解决的,可以把难题扔给于叔。
晚上吃饭时,李小棠对他们说,自己要回老家一趟,顺便去向于叔请教。
席钰想自己跟李小棠夫妻多年,牵线媒人于叔却不曾见过一面,多少有点遗憾。
于是,夫妻俩合计一番,整理好行李,明日一早便去看望于叔。
他们把这个家交给席麟,就去赶飞机了。
席麟无语望天,他好想吼一声,自己还没成年,你们怎么可能如此欺负小小少年。
坐在飞机上的席钰打了个喷嚏,李小棠伸手模了模席钰的额头,问:“昨晚没睡好。”
席钰摇摇头,说:“估计有人念叨我了。”
“我们总是把席麟扔在家里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拿下一笔1亿的合同。”
“席麟上个月不是也签了一笔巨额合同。”
“只能给他打五分,席麟容易心软,不够狠,被对方敲了一笔。”
“席麟要是听你这么说,晚上又要发愤图强了。”
“他算是个拼命小子,干起活来,毫不含糊。”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到了C市上空。
风和日丽的上午,李小棠带着席钰回家探亲了。
院子还是从前的模样,爬山虎霸占了整面白墙,廊檐下的风铃,随风摆动,叮叮咚咚。
水池里蓄满了水,水中锦鲤自由自在的嬉戏,浓烈的香味飘散于整个院落。
李小棠诧异道:“好香啊,于叔种了什么花?如此香。”
“是香料,他应该是自己制作了一种特别香的香料,放在院落各处,所以我们一进来,香味扑鼻。”
席钰环视四周,见各处角落缝隙里都藏了一个盒子,想必香味是从盒子里散发出来的。
“于叔以前不熏香的,现在品味变了。”李小棠喃喃自语,他们在院中说话那么久,于叔都没有出来,她大喊道,“于叔,于叔,我们来了。”
“小棠回来了。”于叔苍老的声音从廊道转角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