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其实不必给她们解释这么多的。茶楼有没有赚钱还说不准,去看看盘盘帐再说吧。`才开张了几个月就想赚钱,呢那么容易呢。”
沐寒风好不容易将还在耐心解释的颜倾颜拽走,很不明白三婶四婶根本没过问,她为什么那么详细的介绍茶楼的营运情况,这段时间都没去看过。况且他现在已经开始成了一名商人,懂得做生意的基本常识,无论是乌金矿,绣房,造纸坊,还是茶楼。开业就是前期投资,收回成本之后才算赚钱。茶楼才开张半年不到,能赚到什么钱。
这个道理颜清颜当然清楚,茶楼才开张,有几个月生意还被截,这些天才渐渐好转,自然没赚到什么钱。
但是投资一定是按照步骤收回成本的,那能有等收回成本再分红的道理。多少都得给个交代。但是她刚才之所以很耐心的不厌其烦的作解释,还有点别的意思。
颜倾颜有点揶揄的笑了笑,偷偷回头看了看身后,两位花痴少女还在做望夫石呢。
很小声又很戏谑的说:“夫君,为妻这不是为了让你的花粉好好的看看你么?还别说夫君你的魅力就是大,简直是魅力无穷啊,为妻觉得如果不帮你将这种魅力发扬光大,那就是暴殄天物。不过我可警告你,出了门之后,最好将你的光芒收敛收敛,不要让我深受其害。要不然我这明媒正娶的沐府少夫人,皇上御封的大凉国一品诰命夫人哪里还有存在的价值。走在你身边,还不成了跟班丫鬟什么的。”
伶牙俐齿,沐寒风的脸渐渐黑了下来,虽然说的让他心里很舒服。沐寒风黑着脸不理会她,嘴角却浮出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
“夫君,已经到了大门口了。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呀?”
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墨童绿翘都远远的跟着,就看到前面颜倾颜亦步亦趋一前一会儿后一会左一会儿有的在沐寒风身边绕来绕去的,沐寒风昂首挺胸一往直前的。一个高大挺拔步履优雅矫健一个娇小玲珑毫无形象可言,走在一起有点违和。
却很有趣儿。
不过还没出府门,颜倾颜绕着沐寒风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的转,出了沐府大门,她可是挺着小身板,迈着优雅端庄的步子,面带和煦的微笑,走在他身边的。
这样倒是很搭配,颜倾颜一边端着身子沿着直线走着猫步,走出沐府的小巷来到街上,感觉要从几条主街走。颜倾颜便说:“夫君,我们走近道吧,可以从这条豆腐巷穿过去,再走过千户巷宰相路转过西顺街就到了街头。”
走近道虽然要经过两条拥挤狭窄偶尔还恶臭难闻的小巷,但是可以节省很多时间,最重要的是她心里总是点记着那扇漆黑紧闭的的大门,高高的独树一帜的院墙。
沐寒风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急什么,天气不错,正好走走。”
他今儿本来说好的去户部的一处专门为他设的办公室接见黎矿管,听颜倾颜说她也要出来去茶楼,有点不放心,便想陪她一起去茶楼。顺便让颜倾颜好好散散心,这段时间她瘦的让他心里难受。
颜倾颜却并不是单纯地想散心,想去茶楼盘点,而是真的很想看看那一次在豆腐巷看到的女子背影到底是不是怡人。这些天来躺在床上,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对电影般的将来这里二十一年的所有记忆深刻的事情都筛过。总结出一点除了沈凝香以外没有人会如此针对她。黑衣人应该差不多就是游灵。虽然当时看起来是个子高了一点身体胖了一点,但是那些完全可以通过鞋底衣服造出假象。他的眼圈涂着黑色,就是为了掩饰,眼里的那股子凌烈的杀气浓浓的恨意,不用喉咙而用月复部发出声音,这么明显的制造错觉,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熟人。
但是这只是她的想象,妹妹已经死了,没有第二个人看到。所以她的亲自查找。如果豆腐巷的那个背影就是怡人,那么那个神秘的漆黑大门内一定什么神秘的人物。这个人应该就是沈凝香背后的人,如果真是那样,乌金矿遇到的所有危险,将军府的杀身之祸就不难解释了。沈凝香也并不是沐寒风嘴里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女子了。
她伸手拉了拉沐寒风的衣袖,小声说:“夫君,我倒也不是着急,穿过豆腐巷,再转一条街就是千户巷,我二娘就住在那里,我想偷偷看看他们好不好。”
这是一个原因,但不是主要的。
说实话她很想去看看二娘李珠儿。她是颜娇颜的亲娘,以前对她很好还有点小恭敬,现在妹妹死了。她的像女儿一样孝顺照顾她。以前她计较她在最困难的时候拿走仅剩的银子,让她们姐妹两差点流落街头,又很讨厌她后面找的那个叫做曾富贵的赌徒,可是现在她有点不敢去见她。
沐寒风眼里闪过一丝怜惜,脸上带着少有的温情:“看看也好,不过不用进去,在外面看看。师兄已经给他们送过抚恤金了。你二娘哭的倒是很伤心,却也没怪你,说那是她的命。夫人,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多想,既然为夫已经追纳你妹妹为妾,以后你二娘就归沐府管,每个月每一年都会会给她生活费,还有你那弟弟的。”
这还差不多,颜倾颜伸手拽了拽沐寒风的衣袖,对他绽开一抹感激的笑。
笑容干净明媚,沐寒风心里一紧,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的笑容了,治愈系的。
他的心情好,也就顺着颜倾颜的意思转进豆腐巷。
巷子很窄。大冬天很多人家的木柴都堆积在大门外,更加拥挤了。空气中飘散着豆腐的清香味,混合着泔水的臭味儿。沐寒风微微蹙了蹙眉头。
这条巷子是都城底下层百姓居住的地方,脏乱差杂。很多人家就只是一个矮小的土胚院墙内一两间土坯屋子,屋顶上还真的有盖着茅庐的,被风一吹,轻一点的就在看空中飞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