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洵美和李庭烨回到王府后,整个王府都知道了。而李庭烨更是堂而皇之的搬进了邵洵美的院子里,据说是目前王妃心神不宁,想让世子陪着。
这借口找的,可真是矫情又感性。
而太医院中,王院使的手中正拿着一本书籍在看着,而他的案几的上面还有几本摞着,他越看,脸色越是阴沉,因为这些书籍不是别的,正是他们那几天正热门,太医院中当个宝的那些医学手稿!
他们还在好好的珍惜传阅,还没有印成书籍,而且更是对这些手稿如何使用发挥它最大的价值以及如何的续写都各有各的意见,最后斗争的面红耳赤。
然而,他们还飘飘的做着美梦呢,结果被一个耳光给生生打醒了!因为他所看到的这些书籍比这些手稿更加的完美完善,这里面有针灸妇科的医治和心得,更有各种珍贵的药方,还有一本偏方()的单独书籍,每本书的扉页上写着谢容华和谢衍两个人的名字。
他们立刻去查谢衍是谁,结果这谢衍竟然是以前谢家杏林世家之人,现在在谢家铺子里做大夫。而那谢容华是他们铺子中一个女大夫的名字。
而他们对这些内容很熟悉,本来王院使以为那日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王妃也不会追究了,哪里想到,他们却是被打脸了呢!
而当他们知道这些书籍是出自谢家药铺的时候,然后知道这谢家铺子却是定王妃生母的娘家,那么一切就有了定论,他们以为王妃会认下这个哑巴亏。
可是定王妃却是趁谢家铺子交流会的时候,把这些手稿印成了书籍散发了下去!用得还是别人的名字!
所以,他们做的一切成了笑话,还有何意义?
难道满大街上都有的东西会成为太医院珍贵的资料么?他们要怎么做呢?难道要找谢家铺子的人说,他们是抄袭么?查封了谢家铺子?别说他们没有那权利,就是真的到时候对峙的时候,估计定王妃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站在她们那一方。
他们现在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更是骑虎难下,进退都难。
邵洵美在王府呆了还没有一天,宫中传来消息说陛体不豫,还是苏公公亲自来请的。邵洵美只得上了宫中的马车,进入了皇宫。
邵洵美进了殿中之后,却见李容煦正在那里处理奏折,却见他的发丝没有束冠,反而用一条银色丝带随意束起,乌发垂在两侧,整个人显得慵懒而风流,贵气逼人,而他穿的不是明黄色的衣服,反而是银色缂丝祥云纹路交领的锦袍,整个人翩翩如玉,简直就是个陌上人如玉的美少年。
大殿中那大块的琉璃窗射进来的阳光斜斜打在他的身上,那颗美人痣越发显得晶莹剔透。不得不说,这位陛下的颜值简直爆表,就是没有陛下这一身份,就单凭一张脸蛋也让人帅的要尖叫。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帅的合不拢腿?
而李容煦永远有一心多用的本事,手里拿着朱笔写着奏折,脑子里思索着考虑对策,耳朵还听着那些细微至极的动静。邵洵美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听到了。
而他的皇嫂只是站在那里,最后跪了下来,轻声道:“臣妇拜见陛下!”
李容煦这才抬起眼睛来,含笑道:“起来吧,皇嫂。”
邵洵美起来后,李容煦也放下了手中的朱笔,起身走到了床榻边,邵洵美首先开口问道:“陛下不舒服么?”
李容煦仰头把背靠在床榻上闭眼,“皇嫂给朕揉揉肩膀吧!朕处理奏章累了。”
皇帝陛下的下令,她还能怎么办呢?所以手搭在他的肩上,感受到他的肌肉和骨骼的僵硬程度:的确是累了,要不然这肩部肌肉都有些僵硬如石了。
她给他用力揉着,同时用力捏着他的颈部,李容煦只觉得有些劳累的脖子和肩膀有了舒缓,那感觉如同泡在温水似的,真是太舒服了。
邵洵美用力给他捏着,心里却在月复诽:这人不会是让她给他揉肩的吧!
而李容煦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眼睛不睁的说道:“皇嫂奇怪朕要你入宫的目的?哦,朕累了,无聊了,就是想找皇嫂聊聊天呢!对了,朕还要慰问皇嫂一下受伤的心灵啊!”
邵洵美手上的力道顿了顿,又按了下去:神经病啊!有多少人想要给你舒缓劳累陪你说话啊,你找我!什么受伤的心灵啊!
所以,她斟酌着开口:“陛下,我可以把按摩的手法交给你你身边的宫女,以后你累了,让她们给你按摩就好!”不用再让我跑一趟。而我也不需要你的安慰好么?
而李容煦却是忽然用手捏了捏她的手,又收了回去,光明正大占了个便宜:“可是她们不是你啊,皇嫂。”皇嫂那两个字被他拉长了语气,带着丝儿,若有若无的暧昧萦绕其中。
邵洵美几乎已经被他这些不要脸的话弄得没了感觉,只是不搭理他。
然而,李容煦却是径自道:“皇嫂把太医院那帮老家伙简直打了个措手不及,反击太漂亮了!话说,那天你们铺子里的人去了不少啊!那情景看着还挺像回事!朕也应该进去听听的!”
邵洵美听到最后那句话震惊不已,失声道:“陛下,您那天在?”
李容煦点头:“对,那日朕也出宫了,就在你们铺子的斜对面的茶楼!”邵洵美继续震惊,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而李容煦却风轻云淡的再次吐出让她失跳的话来:“哦,你斜对面的茶楼是朕开的!呵呵,皇嫂,没想到,我们还是邻居呢!”
邵洵美:
你一个皇帝,竟然跑去开茶楼,还经常去,真是做皇帝做到这个份上,也太轻松自在了。
而她自然也想起了李容煦曾经易容去他的铺子里看病的事情,怪不得那么巧呢,原来他的铺子就在斜对面啊!
邵洵美最后说了句:“既然他们想要膈应我,踩着我的心血要名声,那我对他们又何必客气?”
李容煦接过话来大刺刺道:“那伙老不死的大概还不甘心吧!唉!”说罢,还装模做样的摇了摇头,整个人看起来俊美逼人,疏懒而性感,而嘴里对那些人丝毫没有什么好感。
老不死的三个字就这么冒了出来,丝毫没有什么帝王的中规中矩,有的只是皇权在握,高高在上的藐视和不羁的任性。
李容煦忽然笑容放肆又邪恶,那张脸妖孽如罂粟:“对了,皇嫂您不是被流言伤害了去庄子里修养去了,怎么,才几天啊,受伤的心灵这么快就恢复啦?”
邵洵美看到他眼中笑意肆虐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是在揶揄她,而这人更是什么都知道。而这人不问她受没收到惊吓,反而用这个来取笑她,真是太不道德了!
邵洵美给他揉着肩膀不回答他,难道要说是她自己放出的流言就是为了定王回来拿这件事做文章,求被休?
而李容煦却是不死心似的,一个劲的道:“皇嫂,不要这么小气么,回答朕一下么!又不会少一块肉是不是?”
这哪里有皇帝的架子?皇帝问话哪里有不老老实实回答的?偏偏就是他用这种撒娇似的口气说着,让邵洵美有一种是不是李庭烨上身的感觉。
这个感觉,让邵洵美瞬间头皮有些发麻:陛下您多大了,还撒娇说话?而且您撒娇的对象不对啊!怎么轮,都轮不到她好么?
李容煦思路跳月兑的很快,这个问题还没有回答完,他忽然又道:“对了,皇嫂,过几天就乞巧节了吧!除了穿针乞巧之外,女子还要做荷包的。不如皇嫂在那天做个荷包,到晚上宫中宴会的时候送给朕?”
邵洵美只觉得脸都黑了,她嗔怒道:“陛下,那是未婚女子做给心上人的!我不合适给你做!”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这么无耻呢?
而李容煦却是扬眉:“谁说的那些破规矩?朕就要皇嫂给朕做一个,不行么?朕说合适就合适!”
而邵洵美真想敲开皇帝陛下的脑子看看他的脑回路:“陛下,听闻那天宫宴的时候,入宫的朝臣世家都带着家眷子女入宫,相信那天你会收到很多的荷包!”这京城中有多少女子的心上人不是这位俊俏皇帝呢?
而李容煦却是摇头:“那些有什么意思?无意义,朕只想要你做的!”邵洵美直接干脆:“我不会!”
然而李容煦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会现在就开始学吧,皇嫂,反正你时间很多的!”
邵洵美还要拒绝,忽然李容煦神情渐渐威严起来:“皇嫂,你太不乖了!要朕下旨呢,还是要朕逼你,嗯?”
说到这里,他的俊脸忽然靠近了邵洵美,“相比起下旨,朕更喜欢逼你!”说罢,那唇就那么的凑进了邵洵美,想要一亲芳泽。嗯,皇嫂的滋味太好了,自从上一次亲了后,他是经常回味啊!他真想天天这么亲她,可是看到那天她那深受打击的样子,他怕太过于逼迫会过犹不及,因此已经忍了好久了!
邵洵美心跳出奇的快,仰着脖子避开了他的亲近和男性的炽热气息,声音高了些:“陛下,不要,我做还不行呢!”
李容煦手模着她得脸,笑的温柔,似乎刚刚的动作和强逼都是幻影:“早答应不就好了,非要朕用手段才行,嗯?”李容煦声音有些沙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