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我说!那是马料。先生的驴,不吃干草,得吃鲜草!”
那道童十一二岁的年纪,指手画脚嚷得马棚里乱哄哄的。
彼时聂小凡手里正拿着一只马刷在给老头的驴梳毛,因为道童说先生说了,这驴休息的时候就得顺毛,不然心情不好。
周巧巧和夏月正撩起衣袍,撸着袖子正在给驴按摩,因为道童说先生说了。这驴休息的时候就得按摩,不然心情不好!
这时周九郎端着草料来喂驴,那道童嚷的就是周九郎。
“这驴不是吃得正欢吗?”。周九郎回道。
那道童低头看,驴吃草料吃得确实挺欢实的。道童一时没了话,但还是强词夺理道:“我不管,那驴就是要吃草料!反正先生说了,你们要是不听话,就把你们赶下山去!”
几人再忍不下去了,让照料牲畜也就罢了,居然还安排一个十一二岁的道童来大加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聂小凡率先扔了马刷!
周九郎接着仍了竹筐!
周巧巧和夏月也放下袖子,几人眼神阴冷,摩拳擦掌的向着道童走去
“你们你们要干嘛?”道童白净的脸上尽是惊恐,不住的倒退。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我叫人了!”道童惊恐的道。
“我们要干嘛?”聂小凡露出一个阴狠的眼神,看着自己女敕女敕的小手,漫不经心的道:“我们听不听话,你不说,你们先生不就不知道了吗?”。
几人随即阴笑起来
道童吓出一身冷汗,忙道:“别别过来,我我不说还不行吗?”。道童随即想到了什么,立马道:“对!我不说,反正先生晚上就走了,我就说你们照料驴照料得很好你们不要过来啊”
道童说完,聂小凡四人果然不再靠近。
道童松了一口气,只是自己不再告状,这四人脸上怎么没有高兴而只是疑惑呢?
聂小凡四人当然疑惑了!
这道童刚刚说什么?
先生,晚上就走了?
佛骨庄的庄主,常年都不在佛骨庄吗?
那好像不对吧?
“小子,你过来!”周巧巧喊道。
道童犹豫,这几人太吓人了,他才不要靠近。
周九郎又道:“叫你过来呢!,小爷问你话!”
道童战战兢兢,一步步的走向周九郎他觉得自己在走向地狱!
“我问你!你们先生不是!你们庄主,怎么今晚就要走?他不住在佛骨庄吗?”。周九郎问道。
道童一脸茫然:“这位公子不不不,这位小爷,您到底是问我们庄主,还是问你们先生?若是问我们庄主,他近两年都没有出过佛骨庄了,若是问你们先生”
“我们先生?”四人异口同声的反问道。
道童被吓得险些站不稳,随即战战兢兢的道:“对啊,你们先生说叫我把驴牵去给你们照料就好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告诉先生你们偷懒的!”道童信誓旦旦的道,随即又摇头道:“不不不你们没有偷懒!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我不会告状的!”
聂小凡几人相视一眼,如果到现在他们还不明白被耍了,那才真是愚蠢了!
几人顿时握紧了拳头,瞪大了眼睛
这老头!
给我等着!
几人恨得咬牙切齿,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怒骂!
“喔那我们先生,还跟你说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聂小凡压住火气,再问那道童。
道童犹犹豫豫,先生说的话不是很好听,他可不敢复述。
“快说!”夏月几乎是吼了出来。
道童一惊,被吓坏了,随即一五一十的吐露出来:“我去照料先生的驴,先生说找你们四个下人照料便好还说你们四个特别懒,干活的时候一定要我监督着”
道童说一句,四人的脸又阴一分。道童吓得跌坐在地上,再禁不住四人的逼问,竟哇哇大哭起来:“我都招了!你们不要再问了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竟然被一个老头耍了!几人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几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此时不是冲动的时候。
只能慢慢来!
慢慢来
这老头,你等着!
聂小凡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即挤出一个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扶起了地上哭得嗷嗷大声的道童:“乖话说清楚不就好了吗?姐姐们不吓你了”
道童一把擦去脸上的鼻涕泡儿,他说什么?
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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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骨庄青砖碧瓦,从外表看,只是一个隐藏在深山的普通道观。
但不同的是,这道观名字不是一般道观的名,人也不是一般道观的人。
据说佛骨庄的庄主一清大师,擅长制药,医伤治残,起死回生无所不能。
这也正是佛骨庄虽隐藏在深山,但也经常有人找上门来的原因。
这时的佛骨庄正院,庄主刘世贤正在招待老友,两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只简单的煮了一壶茶,便聊开了。
若聂小凡他们在这里,便能看出刘世贤庄主所招待得客人,正是那位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的死老头。
“二弟,你一直说自己是俗世中人,只愿活在俗世。怎么为兄竟听见,你这俗世中人,至今没有娶妻?”
被刘世贤唤做二弟的老头轻抿了一口茶,随即道:“大哥遁入空门,怎么也尽听些流言?”
刘世贤一愣,随即两个老人家指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花白的胡须一抖一抖
“你这猴头,几十年没见。从来只是写些信件来,我以为你变了。谁知你竟还是这么混不吝!”刘世贤故作懊恼,摇摇头,又问道:“既然你说为兄爱听流言,为兄今日就八卦一回。问问你这当事人,你娶妻没有啊?”
老头一愣脸上闪过伤感之色,随即笑道:‘大哥,二弟一把年纪,这个问题有何意义。大哥不要打趣小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