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聚德楼的掌柜如此憋屈。食客们只要是本地的,都能体会到他的无奈。
这开张还没两月呢聚德楼也是可怜,怎么就招惹上官府都奈何不了的一群无赖了呢?被闹成这样
人人心里都得叹一口气。
朴兴平一把年纪,想到近来的心酸,他拾起袖子抹抹眼泪,哽咽道:“你们这样闹不就是要银子吗?给你们就是了”
“掌柜的此言差矣!”江湖男子当即便道。说着便冲四周一抱拳,豪言道:“列位在下常某,本是江湖一浪子,前几日偶然路过此地,和兄弟们在此用饭,恰巧便看见有人闹事,当日的情况也如今日这般。这些人谎称有人中毒,却不慌着找大夫,也不忙着找店家,反而是扯着嗓子把此事闹大甚至还赶走了好几位食客常某当时便心有疑惑这家店分明是有人故意闹事!搅扰食客不得安宁!”
“哎你这人说什么呢你?我们怎么不找大夫了?我们怎么搅扰食客了?”男子又扯着嗓门喊道
这时,总算有人出来制止了他:“你若心中无鬼,为何不让他说完?若真是店家的问题,我等都在此地,自会为你讨回公道!”
男子当时气结。
江湖男子冲那人致谢之后,又道:“列位,在无长物,唯有一身正气!在下和兄弟们闯荡江湖,最是见不得那种,强权欺人,以势压人的事!”
江湖男子此话一出,酒楼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咿”了一声。
反应过来的男子和妇人连忙失心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你放屁!谁强权压人了?谁?明明是店家”他话未说完,便被常英雄卸了下巴
“常大侠使不得呀万万使不得呀”朴兴平大惊失色,忙在常英雄面前作揖拜托,就差给常英雄跪下了。
“掌柜的无需多言!常某眼里只有正义!列位记住,我常某和我兄弟今儿做得事,都和这掌柜没有关系”常英雄说着又把朴兴平给推开,道:“带上来!”
常英雄一喊,两位兄弟便压着一人进了常德楼。刚才乱喊乱叫的闹事者,见到被五花大绑的人便不再说话了。那人也是,被捂了嘴巴,见到这么多人便吓得不敢动一下。
都成了缩头乌龟
“哎呀呀”朴兴平这下是真的哭了扑通一下便给各位英雄跪下了,声泪俱下的哭诉道:“各位英雄各位好汉小的求求你们了别说了我们东家孤儿寡母的人,得罪不起这些人啊我们不开了不开了还不行吗?”。
朴兴平哭得鼻涕眼泪横飞,真是听者动容,见者落泪。今日来聚德楼的老人又多,此时纷纷跟着一齐哭出声来。
常英雄一脸的正义,喊道:“列位看看吧这位掌柜,及他背后的东家,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却生生被人逼成这个样子若不是背后之人权势过大,这位掌柜又怎会被吓成这样?”
“背后之人是谁?如此恶毒?”
“就是!这家酒楼的东家那可怜成这样了还不许人做点生意?”一些年轻的学子,血气方刚,听闻有强权压人,便气得脸红脖子粗!
“天子脚下!大家都看见了,见天的闹!多大的仇也不用这样啊?”
朴兴平还在哭:“别说了各位好汉求求大家我们这就关门了”
学子们气势高昂,听得朴兴平如此胆小便觉得气人,索性把朴兴平给扔到后厨去了:“你放心!我们不是为了帮你!我们是为了公道!”
就是!为了公道!
所有人拳头都攥得紧紧的。
谁都有个为强权低头的时候,但像这样,这么嚣张,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人要是没人管以后真的不敢想!
所以!他们必须管!
“幕后主使者是谁?是不是这个人!”年轻的学子们冲到闹事者身前,一起逼迫道。
妇人年年点头。常英雄把那人的下巴装上,他忙哭诉道:“各位好汉饶命我就收了十两银子都是他他给我的!前几天闹事的,有他雇的人,还有他自己带过来的我都招了再没别的话了!”
常英雄暗暗嗤笑,这气节,到底是十两银子的主!“诸位大义!我常某佩服!此人便是背后付钱的人!不过,他的东家是谁,可就得问问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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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别院里,聂小凡奋笔疾书。
“姑娘你在写什么?”茴香奇怪的问道。
聂小凡头也不抬:“我在写故事夏月那个送信使者招待好”
茴香脆生生的嗯了一声,又道:“我跟她说了姑娘在写回信,她安静的等着呢!”
聂小凡加快落笔的速度,不等宣纸上的墨迹干涸,聂小凡便将它捧起来,道:“去请使者送去给夏月。他一定会感兴趣的!”
她的计划里本来没有这一出,但既然夏月都送上门来了,她没有理由不利用一番。
茴香把宣纸小心对折,送去给了那个送信的人。
“姑娘他们去京城了”柳玉忙跑过来说道。
聂小凡暗暗扣紧了双手。去京城,去找那打压人的强权一个说法!
“姑娘不会出事吧?”柳玉有些忐忑。
“不会!”聂小凡笃定的说道,青天白日的,又有活证人在手,她就不信了!
聂小凡又照着原计划,把她写的故事四处发散出去。
至多明天,茶楼酒楼便会把这事说成书了!她就不信。这么大的舆论,沐恩公一家的政敌不会好好把握!
仅仅是御史弹劾,便够沐恩公吃一壶的了!
大皇子觉得自己太落伍了,沐恩公府外面,多少学子百姓去讨说法,听说闹腾到了大半夜,沐恩公硬是被逼得从后门逃走,可惜被人给抓了回来神情狼狈不堪
大皇子得知这个消息真是笑掉了大牙,随即又道:“好好查一查闹了一天,马上大街小巷的都传遍了,咱们这儿才知道”大皇子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