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珩移开眼睛,垂眸看向地下。
双手不自觉地覆上自己的肚子。怎么突然就这么痛了?
好像她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昨天还阴差阳错地喝了一杯热的女乃茶。怎么就突然痛成这个样子?全身有些发冷。想喝点热的缓解一下。
顾宁珩咬牙抬起头想要找热水。可是这大热天的军训,哪里会有人带热水嘛?
虽说一个个地都拿了水,但不是凉茶就是矿泉水。顾宁珩眉关微拧。要不她和教官说说?眼神落到坐在他们对面的李教官身上,正犹豫要不要开口。
谢谨正拿了水杯走到顾宁珩旁边,一手拿着水杯,蹲来问道,“在看什么呢?李教官脸上长花了吗?”。
顾宁珩白了谢谨一眼。“走开。”嗯?
谢谨手上拿的难道是保温杯?
直接伸手<。纵然谢谨已经站了起来还是被顾宁珩一下子就拿住了他拿在手上的保温杯。
谢谨停了动作,低头看向坐在地上的顾宁珩,“你拿我杯子干什么?我还没喝呢。”
顾宁珩抬头,“谢谨你这是保温的吗?里面是热的吗?”。
谢谨一脸嫌弃,“不然我为什么要带保温杯?这东西那么重。”
顾宁珩眼睛一亮。
谢谨:“顾宁珩你要干什么?这可是我昨天新买的还没喝过呢。”
顾宁珩的脸上瞬间就堆起了笑容,美丽至极还闪着亮晶晶的渴望,“我渴了。给我吧。”
谢谨:“”一杯热水这丫头就笑成这样?也太好骗了吧?
正在谢谨愣神之际,顾宁珩直接就抢了谢谨手上的保温杯,打开就倒了一杯热水。虽然怕烫没喝,但嘴巴已经挨了上去。偏头对着谢谨眯着眼笑。
谢谨佯叹一口气,垂下的眼睑遮了眼底的无奈宠溺。
“顾宁珩,这杯子五十二块。”谢谨将手伸到顾宁珩眼前。
顾宁珩对着谢谨的那只手掌就是一巴掌,“不是还欠你一顿饭吗?到时候一起算。”
谢谨弯下腰,比了个二在脸旁边,“两顿。”
一巴掌包住谢谨的两根手指,扔开,“就一顿。你说上次不算就算了,这次还想骗一顿啊?门都没有!”
谢谨也不反驳,只是笑着继续引.诱。“每天带水,我不喝。”伸手指着顾宁珩还拿在手上的保温杯。“热的。”
顾宁珩不说话了。
掂量了下这保温杯的重量。好吧。这种800cc的确实不轻。她也确实不想这两天都带着它。最主要的是,她一定不会每天都记得带的。
咬咬牙。
顾宁珩:“两顿就两顿。”
反正如果是请麻辣烫的话还要不了五十二块,算她赚了。
谢谨满意的笑了。伸手就要拿走保温杯,“喝好了给我。”
顾宁珩抱在怀里,薄怒道,“喝好了当然会给你。”
“嗯。”谢谨弯着嘴角点着头离开。
奚言夏拿着两瓶冰水回来就看到谢谨从顾宁珩身边走过。脸上的笑容让奚言夏感到了那么一些危机。
拎着两瓶矿泉水就跑到顾宁珩身边。
放下一瓶,拧开一瓶就递给顾宁珩,“珩姐,我看你都出汗了。给!”
顾宁珩正端着热水的动作一顿。“你刚刚跑去食堂买水了?”
奚言夏笑,拿下顾宁珩手上的热水,将冰水塞到顾宁珩手里。“喝这个吧。我特意选的半冻的。这样等军训结束了水也是冰的。”
掌心的凉意刺得顾宁珩一凛。顿时就反应了过来。
“哥。”苏子墨用手肘戳戳那个抢了他的水在喝的人,用下颚示意了下顾宁珩和奚言夏的方向,“奚言夏买的可是冰的。你的水,被放到地上了。”
“正常人这种天气都会选择冰水而不是还拿保温杯装着的热水吧?”
谢谨仰头将水咽下去,伸手一抹唇边水渍。将瓶盖拧好还给苏子墨,“你看着就好。她可是顾宁珩。”自然是半分担心都没有。
顾宁珩此刻正将手中的冰矿泉水递还给奚言夏。
奚言夏不接。
顾宁珩略显抱歉地将冰水放到地上,又拿起了一旁的热水,“我想喝热的。”
谢谨的嘴角有微微弧度。
苏子墨:“果然非正常人。”
谢谨笑:“毕竟她是顾宁珩。”
奚言夏看着顾宁珩的动作有些失落。
拿过顾宁珩放在一边的冰水拧上瓶盖。下一秒却是将那瓶冰水从军训服的外套里塞了进去。
“那我给珩姐把这个捂热吧。”
顾宁珩愣怔了。
不可置信地对上奚言夏还有些难过的眼睛。
赶紧放下手中的热水。伸手就巴拉了奚言夏的衣服要把那瓶冰水拿出来。本来就热了,乍一下有这一半以上都是冰块的矿泉水贴上去,冷热交替下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奚言夏握着顾宁珩的手腕不放开,“我没事的。一会儿就热了。”
顾宁珩觉得她真的是要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看着奚言夏这一脸小委屈但是忍着不说的模样她就觉得忍不住想要上手的冲动。谁让奚言夏长得又白又妖。这么一个表情配上去还那么人畜无害的可爱惹人心疼。
垂了眼眸叹了口气。
顾宁珩另一只手将奚言夏的手从她手腕上拿开。然后将那瓶冰水从奚言夏外套里拿了出来放在地上。伸手揉了揉奚言夏的头发。
“我不能喝冰的。”顾宁珩如是说。
奚言夏:“?”大热天为什么不能喝?
顾宁珩无奈地看着奚言夏一脸不知所云的表情,这是非逼得她说得这么直白的节奏吗?“女生。总有几天不方便。这时候喝冰的,会疼出人命的。”
奚言夏脸色微红:“”珩姐好直白。他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顾宁珩捏了捏奚言夏已然染上一层粉色的脸蛋儿,“乖。留着自己喝吧。”
然后丢下还在脸红的奚言夏径自站了起来。
她好像刚刚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她得去厕所洗个脸清醒清醒。
美色误人。这绝对是美色误人。
顾宁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离操场老远的教学楼里面了。
顾宁珩轻轻地甩了甩自己脑袋。
算了算了。反正教学楼一楼也有厕所。都到这里了,也没必要回去到离操场比较近的实验楼去洗脸了。
“顾宁珩。”有人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