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那个警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手术刀上有你的指纹。有录音证明你确实碰过那把手术刀。那个女乃女乃的胸前有两道刀口。一条是专业开刀的位置,一条是用来杀人的刀口。一划下去就会要了人的性命。而且你还有动机!你还要什么证据!”这一条条一列列要不是顾宁珩上面有人罩着,他就是现在直接抓了顾宁珩都不为过!
顾宁珩的大脑在高速运转。指纹是因为要帮忙拿刀,这个没有办法能够证明。录音。如果真的有录音的话,那也只能是从谢谨那里出来的。但是录音的内容她不知道,也没办法找破绽。
刀口。刀口的话。竟然是两道刀口。正常的人都会认为那一条开刀的刀口是医生开的,而另一条就是有杀害动机的人开的。而且是一划下去就要了人的性命的那种。一划下去?
顾宁珩*看着对面的警察,“你确定是一划下去?”
警察皱了眉头,“你想说什么?说你划了很多刀吗?”。
顾宁珩看了看天花板角落的那根额摄像头,“我说的话,也会被更聪明的人听到吧?”
“你什么意思。”警察被顾宁珩突然这样一个动作弄得不明白顾宁珩的意图。
顾宁珩直视着这个警察,眼底淡淡沉静。
“你就不觉得这个看起来像是真的一样的事实逻辑有问题吗。”顾宁珩看着这警察一脸严肃的样子,自顾自地开了口,“假设你说的一划下去就会死这个条件成立。”
“那么那个女乃女乃是死在了病房才对。可是从我、那个医生、还有谢谨三个人都在病房里我帮忙扶着手术刀的时候到那个护士和张林李吉各自拿了需要的东西到达病房的这个时候,中间至少差了将近十分钟。”
“你觉得一个医生会在病人死了将近十分钟的时候还判断不出来这个病人是否需要急救吗。”
“死了十分钟的人基本是救不回来了的。那么医生又为什么还要装作女乃女乃还活着要给她进行手术。”
“你为什么不觉得这是那个医生用来嫁祸我撇清他自己的手段呢。”这个解释依旧很合理。因为只有顾宁珩在那个时候碰过手术刀,所以嫁祸给顾宁珩简直是理所应当。而如果尸体上有两条刀口的话,正常人都会以为只有那个专业的刀口是他动的手。
顾宁珩心底微微一松。能够找得到破绽就说明还有能够被解决的可能性。
但是。对面的警察用一句话硬生生地击散了顾宁珩心里刚刚升起的那一丝轻松。
“呵。嫁祸?人家医生要怎么嫁祸你来撇清他自己。他都死了。自杀。”这样的人基本上都是用自杀来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何来撇清一说。
而这个消息之余顾宁珩,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
那个医生死了。
那这时候要撇清自己的言论就不攻自破了。因为。人死了,生命也到头了。连生活的机会都不再有。他不需要再活着的意思就是,连设计顾宁珩来撇清自己的动机都不存在了。
那杀了这个女乃女乃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单纯地为了栽赃她吗。
“你不仅杀了女乃女乃,而且还害得一个医生因为你而质疑自己的医术所以选择了自杀。你一个人害了两条人命。你还是早点坦白承认了吧。这样我们都轻松。”
你一个人害了两条人命。
顾宁珩的耳边就是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人命。两条。
因为她。
“就是你杀了女乃女乃是不是!”警察甚至都有些生气了。证据确凿竟然还不承认。这孩子真的是太坏了。
“都说了不是我了!”顾宁珩开口的时候整个人的情绪开始失控。
“为什么要我出承认我杀了人?我什么都没做过。我只是按照那个女乃女乃的要求去看一看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认为是我杀了人。为什么连那个医生的死都要算在我头上!”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顾宁珩看着这个警察,整个人泣不成声。
她也不想的啊。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谁去死。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怎么就变成了她一回来就有人说她害死了两条人命!
“顾宁珩!”谢谨一听到顾宁珩被带到了审讯室,直接从家里打了车过来,一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顾宁珩整个人在审讯室里哭得不成人形。
直接就是朝着审讯室那里冲了过去。一把拉开审讯室的门。直接将拉起来顾宁珩抱在了怀里。“没事了。我来了。”
“顾宁珩。别怕。不用怕了。”
顾宁珩却是在谢谨怀里哭得越发大声。听起来可是比之前的那个哭声要有底气多了。
那个警察也因为谢谨的闯入而站了起来。“这里是审讯室!无关人等赶紧给我出去!”
谢谨冷冷地看着这个警察。身子里直接散发出的凌冽之意让这个警察不禁抿紧了唇线眨了眨眼睛。然后哼了一声拿着记录板自己出了去。
顾宁珩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来在谢谨的怀里不愿意出来。
因为安心。莫名其妙的安心。
Jeakson还愣愣地站在审讯室门口。本来他是在外面等着的。但是看到顾宁珩在里面直接就哭了出来的时候,Jeakson就跑到了审讯室门边等着。因为有警察示意过让他不要乱闯。
但是没想到突然就有这样一个男人直接跑了过来,二话没说地开了审讯室的门。还将顾宁珩直接抱在了怀里。
Jeakson决定他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顾宁珩哭了一会儿就觉得好了。大概是因为知道会有人关心她拥抱她的原因,所以连哭都好像变得频繁了起来。
“你有什么线索吗?”。顾宁珩平静了心情,脑子也终于回到了线路上。“在一起找找吧。既然不是我做的,就一定会有破绽。”
谢谨轻轻抚着顾宁珩的脑后的头发,点了点头。“我们先出去吧。”
谢谨拉着顾宁珩出了来。一直等在外面的Jeakson终于能上前了。
“R-U-OK?”Jeakson问。
“嗯。”顾宁珩的眼眶还有些红。
Jeakson伸手揉了揉顾宁珩的头发,“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就直说。”
顾宁珩微微弯了嘴角。但是那笑总不像是笑。
谢谨则是看着Jeakson的动作。伸手。抓住了Jeakson的手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