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芃芃来到麓山已经一个月了,苏孟氏放心不下京城的老人孩子,就准备启程返京了。
“祖母,您一路上要多保重,回去后带孙女给太女乃女乃问好,就说芃姐想太女乃女乃了,还有”芃芃自小没有离开过燕国公府,要说不想府里的家人那是说假话,可是自己清楚现在的形式,为了让老人家安心,只有忍耐段时间了。
苏孟氏眼圈泛红,拍着芃姐的小手,“好孩子,你就在麓山陪着你太外祖住上段时间,正好陪着云朵那个丫头散散心。”
本来说好的云朵要跟着苏孟氏一起返回京城的,可是那个丫头一路走来,居然心野了,乐不思蜀说什么都不回去。
“苏祖母,云朵本来也想回去的,可是您也知道我的婚事现在多么的尴尬,所以”云朵有些羞赧的小声说道。
“祖母明白,回京后我会跟你祖母和母亲说清楚的,你们两个孩子就安心在麓山住着就好。”苏孟氏心中再不舍,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在孩子面前流露出悲伤。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歇着去吧,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了。”苏孟氏不虞多说,就挥挥手让孩子们离开了。
等芃芃几人离开后,苏孟氏带着孟妈妈径直去了孟老爷子的小书房。
“麒心,去把麒云喊来。”回到自己的院子,芃芃没有马上休息,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让把麒云喊过来。
“主子。”片刻后,麒云站在了屋外轻声回禀。
“你进来说话。”芃芃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疲惫。
“麒云,这次你护着我祖母回京,不用着急回来,我需要你做几件事情。”
“你回京后,尽可能的仔细打探关于翕郡主的所有事情,包括她手中的所有产业。
还有就是你回京后,有时间就走趟麒麟阁,找人手去趟福州,我需要关于福王府的所有信息,包括福王府的所有产业。”
芃芃说道这里,小手无意识的敲打着椅子扶手,“还有就是跟楚茂郡王和楚亦灏说一声,让他们开始准备,最晚我们明年开春就要走商了。”
麒云听到这里神情一凛,“主子的意思是让京城准备人手?”
“嗯,你就这么跟郡王说就好,至于皇宫里怎么安排就不用管了。
麒云,我可以相信你吗?”。芃芃突然神情郑重起来。
麒云心里一突,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小姐就是麒云的主子,主子的吩咐麒云就是拼上性命也要完成!”
芃芃闻言笑着点点头,“暂时就这样,你去休息吧,祖母的安危我就交给你了。”
麒云心里带着少许的疑惑离开了,芃芃坐在椅子上又在心中仔细的斟酌了半天,才准备休息了。
苏孟氏离开的时候,心中想着两个孩子最多在麓山呆上一年,因为云朵的年龄已经十五岁了,在京城举办的及笄礼,但是毕竟定了亲事,估计婚期也不会太远了,所以苏孟氏走的时候心中没有任何的负担。
自从苏孟氏离开后,芃芃和云朵也就消停了几天,这天的清晨,众人吃过早饭,孟兮过来了。
“芃姐,云朵姐姐,今天父亲说带着咱们出去游玩呢。”孟兮巧笑嫣然的袅袅走来。
自从芃姐他们来了麓山,家里的人就轮换着陪着这两个小丫头四处走走看看。
“今天伯伯带我们去哪玩呢?”芃芃玩的开心,云朵也是有些心野了,只要说出去玩,那是随时就走。
孟兮掩着小嘴笑着说,“麓山都让你们玩遍了,无非就是上山上转转,免得你们在家里憋闷。”
三个丫头边走边说笑,丝毫没有在京城的那些礼仪束缚,心情格外的轻松愉悦。
孟惟祁背着双手,站在大门外,眺望着远山,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父亲,我们来了。”孟兮被孟家教导的绝对称得上贤淑雅惠,但是性情中真实的一面也没有被磨掉。
“嗯,今天无事,索性带着你们去山上转转。”孟惟祁面带微笑,语气浅淡的说道。
一行人惬意的走在阳光明媚的山坡上,微风徐徐吹来,带来了各种山花的芳香。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孟兮带着云朵走的稍微的快了些,孟惟祁无意识的跟芃芃说着话。
芃芃心里微微一笑,看来自己的这位伯伯是想跟自己说说话啊。
“伯伯。回来麓山后,不知道伯伯以后有什么打算?”芃芃本来就有心跟这位伯伯说些心里话,这么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孟惟祁不露痕迹的笑了笑,心里思量着怎么回答。
“不知道伯伯对商人怎么看待?”虽然芃芃有自己的盘算,可是这些都是在孟惟祁甘心情愿的基础上。
“商人?”孟惟祁挑挑眉梢,没有想到这个丫头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
“都说商人重利,可是就我看来,商人也算是推动社会发展的一个重要的组成环节。”孟惟祁虽说是文人,平时也不太关注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就本心而言,孟惟祁没有轻视商人的存在。
芃芃点点头,“是啊,都说商人重利,可是如果没有利益,谁又会去做商人呢?商人的地位低下,所以历来不被世人重视,也不被朝廷所看重。
可是这么多年发展下来,也没有人看到商人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意义。”
孟惟祁听到芃芃稍微有些感慨的言语,心中蓦然一动,这个丫头不会随便的就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来芃姐今天是想要跟伯伯探讨一下商人的存在意义了?”
芃芃抬起带着甜美笑容的小脸,“伯伯,芃芃还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虽说商人重利,可是要看商人的出发点在哪里,如果把这些利益转化成有利于国家的利益,芃芃觉得商人没有什么不好的。”
转化成国家利益,孟惟祁低着头,咀嚼这句话的意思,国家也有一部分控制的商业,比如盐业、冶铁等,可是这些对于偌大的一个国家来说是杯水车薪。
可是要让国家站出来经商,先不说商人的地位,就一个与民逐利就可以让一个国家的统治地位发生变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