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听了烈风带来的消息,基本都在预料之中,淡淡地点了点头,又问:“嗯,还有什么消息吗?”。
烈风继续禀道:“长风公子递来消息,靳鹏展也以和亲之名,带着和亲队伍往京城来了,昨日刚过封黎江,长风公子已经派人盯着他了。”烈风仔细想了想,道:“属下禀报完毕。”
林宛微微一笑,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烈风离去后,林宛继续认真吃她的营养早餐。吃完后,绿柳走了进来,一边收拾桌上碗筷,一边讲:“小姐,三小姐在我们院子外面站了很久了,陈妈妈说您不舒服,还睡着,她也不走。”
林宛略一思索,吩咐道:“你陪我出去见见她吧。”
绿柳点点头道:“是,小姐。”
绿柳放下手上的东西,净了手,帮林宛穿上外衫,扶着她出了西厢房。<
一路来走到门外,只见林清兰果然和她的丫环冬菊一起站在门口,面色略显焦虑。见林宛走了出来,眼中闪过惊喜。
林宛微微一笑道:“三姐,你找宛儿有事儿?”
林清兰面现忧色,点点头道:“七妹,秦姨娘已经禁足半月了,前几日秦老夫人病了,秦姨娘向祖母请求回秦家看望,祖母也没有答应。如今秦姨娘终日以泪洗面,她毕竟是我和五妹的生母,我们看着心里也难过啊。”林清兰说着就哭了起来。
林宛一皱眉,疑惑道:“三姐,这件事儿,你应该去找祖母或是父亲啊,来找我有什么用呢?”
林清兰抬头看着林宛,略有些迟疑,咬了咬牙,绞着手中帕子,狠狠心道:“七妹,秦姨娘之前所为确实有不当之处,三姐代她向你道歉,请你不要和她计较。我和五妹如果有得罪之处,也请你看在我们毕竟是亲姐妹的份上,不要放在心上。”林清兰低下头,平静地道:“七妹,三姐之前糊涂,不肯认命,痴心妄想,但现在想明白了,以后不会再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请七妹相信我。”
林宛见林清兰说得情真意切,心中有些动摇,柔声道:“三姐,宛儿心中有数,你先回去吧,希望你不要忘了今日所说的话。”林宛拍了拍林清兰紧握着帕子的手,道:“你说的对,我们毕竟是姐妹,过去的事儿,我可以不再计较,但是以后如果明里暗里再有个什么,你可别怪我不念姐妹情分,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做的。”
林清兰心中一惊,她早就察觉到林宛已经今非昔比,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站在她面前,几乎被她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即使林宛声音温和,甚至拉着自己的手,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但林清兰深深地感觉到林宛和自己绝对不是站在同一个高度,而是在一个自己永远无法企及的位置。这不是简单的嫡庶之别,而是来自灵魂的高度。
林清兰点点头,信誓旦旦地道:“七妹放心,我明白的。”
林宛点头微笑,带着绿柳回了秋意园。
林清兰看着林宛的背影,心中突然平静了下来,以前所有的愤愤不平,所有的不甘心,在这一刻都平息了。因为她突然明白,不管自己多么努力,永远都只能看到对方的背影,自己的不平和不甘,为难的只是自己。
林宛走进秋意园,见琴心坐在院子里和王琪聊天,两个姑娘也不知在聊什么私密,头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林宛也不过去打扰,先唤出烈风,道:“烈风。”
“小姐。”烈风应声出现。
林宛吩咐道:“你去查一下,秦姨娘最近有什么动静,家里出了什么事儿?”
“是。”烈风领命而去。
林宛微微一笑,悄悄走到琴心和王琪身边,突然出声道:“两位姐姐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呀!”琴心被吓了一跳,拍拍胸脯,横了林宛一眼,道:“宛儿,你太调皮了!吓死我了!”
王琪在一旁咯咯直笑。
林宛坐在琴心身边,撒娇道:“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呢?”
琴心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王琪一眼,王琪见琴心说不出口,就压低了声音道:“琴心小姐小日子不准,找我帮她把把脉。”
林宛也不觉得有什么,并不像小女儿一样扭捏,只是担心地问:“结果怎么样?有问题吗?”。
王琪微微一笑道:“没有什么,我开副方子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琴心也恢复了常态,对王琪道:“多谢王姑娘。”
绿柳在一旁听得皱起眉头,忽然道:“王姑娘,你帮我们小姐也看看吧。上个月这个时候,我们小姐初潮时正好落水了,这个月小日子迟迟没来,不知道有没有落下病根呢。”
林宛心中一惊,没有想到还有这事儿。她只知道剧中林宛儿后来嫁给太子,确实是查出有宫寒之症,不易孕育,后来经过御医调理多年才生下皇子,难道病根儿在这里?
王琪二话不说,纤手已经搭在了林宛的手腕上。
许久之后,王琪才收回手来,正色道:“小姐,您怎么不早说呢?”王琪见林宛一脸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样子,叹了口气继续道:“也怪我,之前就发现您有些体寒,但并没有在意。以为您现在每日都锻炼身体,再加上我的食疗之法,体寒之症可以不治而愈的,但没有想到您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王琪自责完,又一改态度,十分自信地道:“不过,小姐您放心,有我呢,我开个方子给您调理三个月,应该就没有任何影响了。”
林宛横了王琪一眼,佯装生气地道:“小琪,你说话大喘气,是要故意吓唬我吗?”。
王琪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琴心也掩嘴一笑,打趣道:“呵呵,大夫看诊都这样,先说得非常严重,然后再说自己可以妙手回春,手到病除。”
听完,四个小姑娘都哈哈大笑起来。
午饭之前,烈风就回来复命了。
“小姐,秦姨娘的母亲确实是病了,找了几个大夫都无能为力,估计是已经不行了。”烈风禀道。
林宛不禁皱眉,差异地问道:“竟如此严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