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走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安大哥?”容以晟一脸的嫉妒,嫉妒他那么容易的就让惹衣卸下心防,嫉妒他们那么亲密的互动。
“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只是好朋友。”一天到晚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好朋友?你看安泰之瞧你那个眼神,我就不信他对你没有企图。”那种爱慕宠溺的眼神,他很清楚好吗?
“什么企图?你不要把别人都想的和你一样,安大哥是个好人。”
“对,我就是坏人,我就是对你有企图,所以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容以晟像个孩子似的耍起无赖来。
“晟王爷……”
“叫我以晟,实在不行也像你喊他那样喊我晟大哥。”就是听不得她这样区别对待的称呼。
“所以,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异,我叫他安大哥没人敢说什么,可我要是敢叫你一声晟大哥,轻则打板子,重则小命难保,难道你还没认识到我们之间的距离吗?所以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短暂的交集过后就是长久的陌路,那么何不做个朋友,好聚好散呢!”
惹衣一向理性,也看得较常人久远。
“不努力怎么知道不行呢?相信我,只要你愿意,一切阻碍都不是问题,只要你给我时间。”
容以晟似乎魔怔了,一头钻进死胡同出不来了,惹衣也不急着去反驳他,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慢慢地他也会想通的。
“来日方长,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那你答应我,你不能喜欢上那个什么安大哥!”
这人怎么这么无理取闹,喜欢上一个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好吗?
“都说了我们只是朋友。我年纪还小,暂时还不考虑这些。”惹衣无奈的翻翻白眼,真是无语了。
“还有,你不能把千夜退回来,这是我的底线。”她要敢把千夜退回来,他就把他发配了。
“知道了,这下大爷你满意了吗?”。平日里看着挺靠谱的一个人,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就连脸皮都不要了,智商退化为幼童,只会撒泼耍赖。
“那你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要告诉那个什么安大哥?”容以晟还一直耿耿于怀。
惹衣真的是无语问苍天,“晟王爷,生病这种事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半夜它突然就发起烧来,我能怎么办?”
“那你下次生病就让千夜来通知我,我来给你送药。”
“好,什么都依你,现在能让我休息会吗?”。真的是没有力气再和他纠缠下去了。
“你休息吧,我在这陪你。”
……
清苑的小书房。
“小侯爷,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出去几个月都发生了些什么?
“我还没说你呢泰之,之前我一直邀你进我的关家军,你都不肯点头,现在居然卖身端亲王府,看来还是我的庙小了是吧!”
“不是的,我……”安泰之有点羞赧,当初他是没有生存的意义才迟迟没有答应关予谦,现在他找到了生存的意义,却是为了惹衣,这叫他如何说的出口。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丫头是吧!你也是为了她才进的王府,可是刚才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晟王也喜欢那个丫头。”直觉这个东西不是女人才有,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准的可怕。
安泰之自然也感到了威胁。“惹衣不是贪慕虚荣之人。”这点他很清楚。
“惹衣虽然不贪慕虚荣,可是她也不是池中之物,你确定你有把握能和晟王竞争?只要晟王愿意,一句话惹衣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你有能力救她出虎口吗?你拿什么和晟王抗衡?”
关予谦知道安泰之的软肋,自然乘胜追击,他不想看到昔日的伙伴这样自甘堕落下去,也不想错失人才,所以只能对不起容以晟,拿他来做筏子催安泰之上进了。
“那我能怎么做?”
“其实你都知道的,只是下不了决心而已。颐国现在又在我们垅国的边境肆意滋事,意图挑起两国的战端,我关家军不日就要启程到北方边境,好男儿应当志在四方保家卫国,你愿意加入吗?”。
安泰之沉默不语,关予谦继续游说,“过一段时间,惹衣也要和清浅一起随王爷去江南赴任,你可以趁这段时间随我一起去边境,凭你的能力建功立业不在话下,等你打马凯旋之时,就可以给惹衣一个安稳坚固的家,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什么时候启程?”安泰之这就是答应的意思,关予谦说的对,以他现在的情况,凭什么让惹衣跟着他。
“半个月之后。”
“好,等我把这边的事情交代妥当,我就上你那报到。”
“清浅,我用我的两个暗卫换你的一个安泰之,可好?”
容清浅正好也不想欠下关予谦的这份人情,自然欣然应允,“惹衣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尊重他的意愿,只要他愿意跟你走,我没问题。”
安泰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和赵家传玉佩交与容清浅。
“小姐,这是你外祖母给你的家书,你外祖父早在五年前已经过世了,你有两个舅舅皆在朝为官,你大舅舅接任你外祖的职务,任苏州知府,你小舅舅任防守尉,他们两个一文一武在苏州也算是名门望族。
这次我去拜会赵老夫人,一拿出玉佩,听闻你娘已经过世,老夫人就泣不成声,一直喊着你娘的乳名,还询问了许多有关你的事情,最后写了封信托我转交与你。”
容清浅拿着这封难得的家书,也不禁感慨万分,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慈祥的老人形象来。
记得那个时候娘亲未婚先育,只有这个外祖母力排众议,领着一众舅舅背着外祖父偷偷的接济她们,不然她娘亲那柔弱的身子哪里挨的到她父亲的到来,可仔细想想,那个时候的当家人外祖父可能也是知情的,只不过心疼女儿却又碍不住面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姐,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惹衣以后就拜托你了。”安泰之走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惹衣了。
“你放心,惹衣是我的好姐妹,我会好好待她的。”
“那我就先走了。”想必这是安泰之和容清浅说话最长的一次了。
容清浅迫不及待的打开家书,一袭苍劲的字迹映入眼帘。
通读一遍,大略的意思就是自从她们母女不辞而别以后,她外祖家曾三番五次的派人搜寻未果,全家人都抱着最坏的打算,她外祖也因为忧心女儿而终日郁郁寡欢。
没想到再次得知消息的时候,却与女儿天人永隔,实在是痛心疾首。
听闻外孙女乃王府千金,替她感到高兴,同时希望她过得平安顺遂。
最后信的末尾提到端亲王去江南赴任之事,希望到时候她能去赵府多走动,以偿多年来的夙愿,重塑祖孙之情之类的。
容清浅看完信以后,松了一口气,看来外祖母对她这个外孙女还是念着几分旧情。
想来接下来的苏州之旅会轻松许多,容清浅现在就已经开始期待接下来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