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迫于上下的压力,大理寺的牢房内,容允澈正加紧的审讯那伙强盗。
这伙强盗都是些硬骨头,滑手的很,刑讯逼供也都没有结果,嘴硬的很。
但是只要他们进了大理寺的牢房,容允澈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开口。
在加上容以晟时不时的到牢房来虐他们一顿,精神加上的双重折磨,他们也有点吃不消了。
“还是不说吗?”。容允澈笑嘻嘻的坐在一边。
这笑容看在一众犯人眼里却是瘆的慌,只冷到骨子里去了。
几个胆小的强盗都吓得直打哆嗦,只有强盗头子还在强装镇定,咬着牙不吭一句。
“来人,上刑具。”
随着容允澈一声令下,几个狱卒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抬了上来。
一口大锅,还有一把锋利的铁梳子。
只见几个狱卒不断的往大锅里添柴火,锅里的水慢慢的开始往外冒热气。
“趁我还没有动真格之前,最后问你们一遍,说是不说?”
强盗头子吞了吞口水,死鸭子嘴硬的说到:“不就是烹煮吗,老子既然敢做这种事,就不曾怕过。”
容允澈静静的看着大锅里的水,“我要是想用烹煮刑,还用等到现在吗?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
铁锅里的水烧开了,正在咕咕咕的往外冒着泡。
烹煮刑,顾名思义,就是将犯人绑好放在大锅里,加上冷水,然后慢慢的往下面添加柴火,锅里的水随着时间慢慢的加热,到了一定的温度,犯人受不了了,就会招供。
可是现在锅里的水都已经烧开了,容允澈到底想干什么?强盗头子默然的思索着。
“看到这把梳子没?这可是用千年玄铁精心打造而成,锋利无比,也只有在大理寺,你才有机会见识到。”容允澈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大小的铁梳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个男人就给我们个痛快!”
他们这群亡命之徒,出来混根本就不怕死,但像容允澈这样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听没听说过一种刑罚叫做梳洗,就是将人剥光衣服,**放在铁床上,用滚开的水往他的身上浇几遍,然后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就像民间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你说你们这一群硬汉,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肉一层一层的被刷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反正我见过的那么多所谓的硬汉,没有一个坚持的住的。”
“容世子,给我们个痛快,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强盗头子一脸神秘的说道。
“哦?对我有好处……”容允澈还没有说完,身边的狱卒就急急急打断了他的话。
“大人,端亲王妃求见!”
“你去跟她说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奇怪,他母亲从来不在他工作的时候来打扰他,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
“王妃你不能进去,世子正在审案呢!”
“你松开!”
只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章云就这样大剌剌的闯了进来。
“王爷,王妃硬闯进来,属下拦不住。”这狱卒也很无奈,王妃毕竟是他们大人的母亲,诰命在身,加上她又是女人,他们怎么敢以下犯上的近她的身。
“你们都先下去吧!”容允澈大手一挥,挥退一众手下。
“澈儿,母亲来看看你,他们非要拦着不让我进来。”
“母亲,我正在办案呢!没什么事你赶紧回去吧!”眼看着就要撬开他们的嘴了,偏偏她母亲又跑出来捣乱。
要知道这逼供,最重要的就是攻心,一鼓作气,让他们的精神崩溃,这样才能问出结果来,母亲这一打断,又得从头开始了。
可是没办法,谁让她是他的母亲呢!要知道章云之前就是一个飞扬跋扈,霸道任性的人,想起一出是一出,后来容若夕死了之后,她整个人变得更加的神经质了,动不动的就歇斯底里,让容允澈甚是烦恼,偏偏你还不能激她,只要她一着急,就又癫狂了。
“案子审的怎么样了?招了没有?”章云眼睛不断的往里面瞟去。
“母亲,这不是你该关心的,牢里乌烟瘴气的,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澈儿,像这种杀人如麻的强盗,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们,留着也是祸害人间。”章云说着,拿起手里的荷包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强盗头子看着章云手里的荷包,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
“母亲,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快回去吧!”他母亲向来都不过问他的工作,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容允澈也注意到章云和强盗头子之间的小动作,脑子里飞快的飘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澈儿,你为什么一直赶我走,连你也不要我了吗?”。章云又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母亲,你这样会影响我的工作的。”
“澈儿,母亲现在就剩你一个儿子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章云怕被容允澈看出端倪,索性撒泼起来。
“好好好,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容允澈无奈的安抚着章云,停下了手头的事情,因为这个时候,他再怎么跟章云讲道理都是没用的。他总觉得母亲的这种情况应该是种病症,可能是若夕的死带给她过大的刺激,是时候帮母亲请个医生瞧瞧了。
容允澈扶着章云上了马车,章云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
“母亲,这个荷包哪里来的?”容允澈指着章云手里的荷包问道。
这个荷包是用亚麻面料缝制而成的,针脚和绣花虽然精致,但是所用的布料和丝线很明显都是贫苦百姓家才用的,所以容允澈才如此断定这个荷包不是他母亲的。她母亲从小都是娇生惯养,哪里会佩戴这种东西。
“这个是赵嬷嬷的,她今天落在我房间了,我就先帮她收起来了。”赵嬷嬷是章云的乳母,夫家家境贫寒,因此有这个荷包也倒说的过去。
但是章云的这种说法却更加让容允澈生疑,一直办案的直觉告诉他,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原来如此,听说现在赵嬷嬷的夫君在东街开了家小店,生意挺红火的,赵嬷嬷也该跟着过上好日子了吧!怎么还用这么寒碜的荷包,太不应该了。”容允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质问章云。
“你也知道,赵嬷嬷这个人比较念旧,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倒是你,今天工作还顺利吗?”。章云心里一咯噔,难道允澈查到了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