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澈回到端亲王府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接着又招来了一众手下,在书房里商谈了许久。
章云在书房外围转来转去,不知道容允澈想做什么。
就这样相安无事好几天过去了,章云看着容允澈如往常一样,也就稍稍的放下心来,想来澈儿说去自首什么的,应该就是吓吓她而已。
这天容允澈带着一队人,气势汹汹的冲进了容唯香的院子,章云得到消息也往那里赶去。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容允澈向来和这些妹妹没什么往来,今天这样兴师动众的到底是为什么。
容允澈一到唯香苑,就命人大肆的搜捕。
当时容唯香正在画画,一堆人冲了进来,容唯香也大吃一惊。
“大哥,你这架势是为何?难道端亲王府出了刺客不成。”容唯香虽然吓了一跳,但是多年的涵养让她立马冷——静了下来。
容允澈仿佛没有听到容唯香的话,面无表情的吩咐手下继续搜查。
容唯香就这样看着这些士兵在她的房间翻翻捡捡,将到处弄的乱七八糟。
一向好脾气的容唯香也抑制不住满心的怒火。
“大哥,你这样让人搜查我的房间,好歹也要给我个理由,这要是传扬出去,你让外人如何看我。”
“继续搜!”
“都给我住手!”容唯香挡在柜子前面,不让他们继续搜查。
可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士兵们绕开容唯香,继续搜查。
“大哥,你不要太过分了,我要告诉父亲。”
刚刚从府外回来的若尘听到了容唯香的呼声,纵身就飞了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和官兵扭打在一起。
这群士兵哪里是若尘的对手,不一会儿就都败下阵来。
“都住手!”容允澈一声令下,士兵都退了回来。“没想到,四妹妹的院子里居然藏了一个绝世高手。”
“大哥,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今天这般又是为何?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理由,我也不会妥协的,就算闹到父亲那里,我也要讨回一个公道。”她这个大哥,虽然说是王府的正牌主人,但是一向都不会端架子的,他们之间一向也都相安无事,也不知道今天他是怎么了。
不管怎样,她也不会退让,人善被人欺,她要是不端正立场,以后每个人都要骑到她头上来作威作福了。
“四妹妹还记得赵亦儒吗?”。容允澈每次审问疑犯总是这种姿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眼睛,直盯的人心里发麻,就像凶猛的秃鹫瞄准了猎物一样。
容唯香迎着赵亦儒的眼神,收敛心神,装出一副镇定坦荡的模样,如果忽略了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慌。
“记得怎么啦!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容唯香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难道容允澈查到了些什么?这种情况她又不能否认自己认识赵亦儒,毕竟他对她的仰慕从来都不加掩饰,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如果否认,反而有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人是死了,案子还没结不是。香妹妹对他的死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全汴京都知道,杀害赵亦儒的是若夕姐姐,大哥是装糊涂还是什么?再者说,这件事情和我又没有关系,我有什么好说的!”
“看来香妹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那么你向我解释一下,事发当天,你是不是去了大法寺?”不拿出一些证据,她还以为他跟她闹着玩是吗?
“我经常去大法寺烧香,那天是不是去过,我也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没关系,有的是人记得。”容允澈话音刚落,一个身影就逆着光走了进来,直到他走到房间中央,容唯香这才看清楚他的样子,是赵亦均,赵亦儒的二哥。
“容四小姐,好久不见!”赵亦均这几个字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这个容唯香他交过几次手,是个惯会花言巧语的女人,他那个傻弟弟都被她忽悠的死心塌地的,最后连命都交代到她的手里,就连他这么精明的人都上过她的当。
“赵二公子,你跟我这个四妹妹好好说说事发当天的情况。”
“那天我三弟收到容四小姐送来的信,约他在大法寺相见,我三弟欢心雀跃,最后还是我陪着他去了大法寺。
我亲眼看着你进了禅房,那天你穿的是粉红玫瑰香纱紧身对襟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我说的不错吧!你进了房间以后,就把门窗都关上了,然后我觉得没我什么事,就走开了。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开的。”赵亦均从怀里掏出一张信,交给了容允澈,看容唯香这下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当然,赵亦均隐瞒了有关催*情药的那一部分,毕竟这也不是多么光彩的一件事,而且和案件又没有关系。
容唯香感叹自己一时大意,早知道应该用隐形墨水的。
“那天我是去见过赵亦儒,可是不一会我就离开了,之后若夕郡主就来了,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刚刚我问你的时候,你不说实话?”容允澈才不相信容唯香所谓记不得的借口。
“我想着反正人不是我杀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出来也是徒增误会,索性就不说了!”
“是不是误会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只要你去过凶案现场,你就有作案的可能。”
“那么多人都看到是若夕用簪子杀了赵亦儒,大哥你不能为了替自己的亲妹妹洗白,就随意的诬赖我。”容唯香最擅长抓住别人的漏洞,转移众人的焦点。
“我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我们大理寺办案向来都讲究一个证据,不会诬赖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忤作已经详细的验过赵亦儒的尸身,发现他头上也受过钝器的袭击,而且从他脖子上的伤口齐整度和深度来看,一个女人的力气是远远不够的。凶手应该是一个武功高强的男人。”
容允澈说着看向一直护在容唯香前面的若尘,那意思不言而喻。
“如果照你那么说,那凶手就更不可能是我了。”
“香妹妹那天穿的那件衣服可还在?”
“那件衣服旧了,我已经丢了。”
“怎么这么巧?”
“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个可是香妹妹衣服上的布料?”
容允澈从盒子里拿出一块布条,玫瑰香纱的。(未完待续。)